第1案 吸血鬼案
看著現場的照片,我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怪人,在吃人肉,喝人血的樣子……
1
我從出生,就是個意外……
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親生父母,而我所知道的關於我的所有事情,都是從我那個無惡不作的養父口中知道的。
惡人養父教你的知識,是和別的家長教的不一樣的,他教我,有人欺負我,他不會替我出頭,而會讓我用拳頭還回去,還有,還打要立正,犯了錯,要自己承擔相應的懲罰!
我家老爺子是當地幫派的全權負責人,可想而知,我的地位也是相當之高的。
然而,所有的事故來的都太突然了……
老爺子把我送進警校的半年,他卻變成了植物人。當初進警校就是老爺子安排的,因為他不想讓我每天都忙於幫派之間,所以,安排進警校就是為了讓我少惹事端,還能有一技傍身,再加上,我的成績還是不錯的!
大三下學期,我又開始了我的實習生涯。
也許是校方知道我的背景,所以從最初的派出所實習,升級到了市警察局實習。也可能是我從小就在外面混,頭腦和身手都是一流的,總而言之,我進入到了那個,各類疑難案件頻發的市局。
因為我當時讀是在當地讀的警校,所以,從警校出來就先去了一趟公司。
公司里,所有人都會尊敬的喊我一聲,「輝總」或者「林少」,只有那個人敢叫我,「林輝!」我一聽,就知道是她。那個可以讓我用生命保護的人,我的妹妹,林瑤。
她是我家老爺子的把兄弟所生的,林瑤小時,他的父親出了意外,因為,是為了救老爺子而死的,所以老爺子很愧疚,索性認她做乾女兒!
林瑤比我小一歲,是醫科大學大二的學生,長著一張絕對不輸影視明星的臉。
自從念了警校,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林輝!」林瑤跑過來,抱住我開心的說。「你叫我什麼?」我也將她抱住,幾秒鐘后,我緩緩開口道,「小丫頭,你是不是胖了!」
她好像真的比之前肉乎了一些,只見林瑤輕輕的把我推開,臉上還泛著淡淡的潮紅,「不理你了,哪有一見面就說人家胖的!」說罷,還特別傲嬌的哼了一聲。
我把行李交給前台,因為,只是暫存,見老爺子一面,我就要去市局報道了!
從警局出來,我穿的是便裝,不是警服。
因為,干我這一行的,看見警察就想抄傢伙,以至於我剛入警校時,穿上警服,就有一種想動手的衝動,花了好長時間才適應。
林瑤先去會議室等我了,我要先去看看老爺子,三年多了,他變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三年了,而我卻一眼都沒能去看他。
當時,剛接到這個通知時,是我剛入警校的半年,多所警校和警方聯合偵辦了一個,跨國跨省的大案,所以就沒能擠出時間回來看他。
坐上公司的車去醫院,我已經有三年半的時間沒有回這邊了,長相雖然沒有特別大的變化,但因為在警校中的歷練,整個人顯得特別的精幹!以至於,醫院裡的醫護人員沒能認出來我,我也只是想單純的看看老爺子。
來到病房外面,從門上的窗戶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爺子,心裡很不是滋味,總感覺虧欠了他好多,病房裡面一直都有護工守著,看到我在門口站著,走到門口后開門打量了我一眼。
「你好,請問你是?」護工是一名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看起來很友善。她知道老爺子仇家多,所以,問的很小心。
我好像自從成年以後,就沒怎麼笑過了,所以,可能是我的表情過於嚴肅,她也怕仇家來報仇傷及到她。
「我是他兒子!」或許是她聽我的聲音還算溫柔,便開門將我讓了進來。這下,我離老爺子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我這個人不善言辭,淚水噙在眼中,我強忍著更咽的聲音。
「麻煩你……」話說一半,她聽出我的聲音不對,識趣的出去了。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旁邊,握住老爺子的手,話到了嘴邊,但我卻哭了出來,一句話能沒能完整的說出來,只剩下更咽和抽泣的聲音。
半個小時后,我紅著眼圈走出了病房,「有什麼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對護工說。「注意安全!」這是我對她的一句忠告,也是讓她替我好好的照顧老爺子。
坐上回公司的車,我的心裡能稍微舒服一些,老爺子雖然成為了植物人,但身體狀況還是很好的,不過,他今年已經五十了,身體機能不如小夥子,醒過來的概率也很渺茫,想到這,我輕輕嘆了口氣!
公司辦公室,雖然我不在公司,但我的辦公室一直都在,辦公室里的東西,這三年半的時間裡都沒有變過樣。從衣櫃里換了身西裝後去會議室開會了。
會議室門口,我聽到了裡面人的談話,「你們說,林輝竟然去當了警察,他還能一心為公司嗎?」「是啊,他該不會是卧底吧,警方派來的雷子,專門來對付我們的吧!」
其他人都在說我的不是,只有林瑤這小丫頭幫我說話,「你們知道什麼呀,小輝哥待你們不薄,你們卻在背後猜忌他,你們還有良心嗎?」就在她說完,一個中年男人馬上跟她唱起了反調,「瑤總,人心叵測啊!」
不能再聽了,再聽林瑤可就要受委屈了!
我一下把門推開,屋子裡的人都驚慌失色,紛紛驚恐的看著我,生怕我聽到了什麼找他們茬。還有,我平時是不會戴眼鏡的,因為他們知道,我一但戴上了眼鏡就是狠角色的那種。
坐到話事人的位置,「人都到齊了吧!」公司的二把手叫劉文征,是一個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的小老頭,他說這的句話。在場的人看了看彼此後,點了點頭。
「林少,開始吧!」他看著我,面和心不和的笑著說道。自打我進到這間屋子,一句話都沒說,就聽他這個近五十的小老頭說了,心裡很是不爽,給我下馬威呢?!證明自己很厲害嗎?!
「說完了嗎?!」我冷哼了一聲說。劉文征聽我這個語氣說話,先是一愣,隨後,畢恭畢敬的笑著點了下頭。「林少請!」
不急著開口說話,我靠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周圍一圈人,他們被我看的心裡直發毛。
我清了清嗓子,「在座的各位,都是各區域的負責人,我呢,有近四年的時間不在這,老爺子也出了意外,但我今天回來在公司里轉了一圈,運營的非常好,我林輝,在這先謝謝各位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接下來要打什麼牌,沒人敢出聲,因為,都不想做那隻出頭鳥!
過了幾分鐘,那個小老頭劉文征率先開口,「林少,接下來龍騰將在你的帶領下,一定會越來越好的!」說完,鏡片後面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他說完,下面的眾人立即隨聲附和起來,真不知道到底誰是孫子誰是爺了!
我喝了一口水,「別以為你們乾的那些臟事我不知道。」說著,便站了起來,「都好自為之,管好自己也管好自己的手下,不然,我不敢保證你們是怎麼死的!」說罷,我掃視了一下屋子裡所有的人,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少有的,驚恐的表情。
畢竟,我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怎麼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他們比誰都清楚,一個個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不給他們個下馬威,以後,龍騰就真的不歸老爺子管了。現在他們都還只是,面和心不和,說不上哪天就變天了,趁我現在還有這實力,得趕緊往後鋪路了,不然,真就應了那句話,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出了會議室的門,剛走沒兩步就聽到有人叫我,「小輝哥,小輝哥!」我回過頭一看,是林瑤那個小丫頭。
由於很久沒笑了,我都忘了我笑是什麼樣子了,只有嚴肅的轉過頭去,因為林瑤現在還停留在我對她笑的那個年紀,這一嚴肅,反倒是嚇了她一跳。
她立刻說,「哥,你就不能對我,笑一笑嗎?!」她這一問把我給問愣了,「要怎麼笑啊?」我實在是忘了笑是什麼感覺了,只好這樣問她。「就是這樣子笑啊!」說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她笑的很好看,像冬日的暖陽,笑的人心裡暖暖的。
我也嘗試著笑了一下,由於事情太多了,以至於笑的時候,眉頭還是緊鎖著的。林瑤看我這樣笑,她一下子笑了出來,我把笑臉收了起來,「你笑什麼?」我不解地問。「不是,哥,你這笑的也太奇怪了吧!哪有人這樣笑啊!你看,笑容是這樣的,要把眉頭舒展開,眼睛彎彎的,嘴巴要咧出一個適當的弧度,像這樣!」
說著,笑的更加燦爛了。正當我準備換個表情,重新笑時,手機響了,這也太不應景了吧!我做了個手勢,接起電話朝大門口走去。
「是林湖嗎?!」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對,那位?」我應了一下說。「我是市局帶你實習的師父,我都在局裡等你半天了,你人呢?!」剛剛從醫院出來手機就沒電了,林瑤也是出來送充好電的手機的。
「不好意思啊,師父,我這邊有點事耽誤了,我這就到,您稍等一會兒!」想了一上午去市局報道,結果,人家現在打電話來催我了。
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就是回到公司會很嚴肅,不然,鎮不住那幫人,誰不想笑啊,誰想一天到晚都板著張臉。說白了,這就是時間長,習慣了!
沒時間換衣服了,以至於上了計程車就開始換衣服,把司機都看愣了!
市局門口,有兩名三十多歲的警察向我敬了個軍禮,嘴裡還說著,「李隊……」好字沒說出口,但動了下嘴,硬是把那個字咽了回去。
這把我弄得很莫名其妙,隨後,他們兩個看了我幾眼走了,但沒走多遠,就聽到他們兩個說,「像,真是太像了!」
像,太像了!……像誰啊?!
我姓林,我怎麼能姓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