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闖秦家
雲峰等小四離開,起身來到後院。他活動了一會,就練起武來。雲峰曾經拜師習武,身手還不錯。他師父去世后,只要有空,雲峰一直堅持練武,不敢懈怠。他知道亂世之秋,自己沒什麼親人朋友,只能靠自己保護自己,不能指望別人。經過苦練,雲峰武功大有進展,一般人很難近他的身。今天他才有信心制住秦大豹,逼他答應自己的要求。
雲峰剛練完武,小四也回來了。雲峰見太陽快要落山,便和小四一起做晚飯。天黑后,兩人草草吃完飯。雲峰見月亮剛剛升起,就和小四在院里閑聊了起來。過了一陣,雲峰說自己有些疲勞,想早點睡覺。小四自然沒有異議,兩人就各自回房。雲峰上床后,卻只是閉目養神,並沒有真的睡覺,因為他等會還有事情要做。
過了許久,雲峰見月亮已經升到半空,外面非常安靜,估計已經是半夜了。雲峰悄悄起身,從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套黑色衣服穿上,又把一把短刀插在腰間。收拾妥當,雲峰出了房,悄無聲息地來到側邊的圍牆。雲峰朝圍牆外丟了一塊小石頭,卻沒聽到什麼動靜。雲峰當即輕輕爬上圍牆,朝外面細看。
圍牆外是一條狹窄的小巷,無人走動,非常寂靜。在藥鋪的側門旁邊,有兩個黑虎幫的人正坐在那裡,背靠圍牆呼呼大睡。雲峰大喜,急忙翻過圍牆,來到了大街上,借著月光,快步朝秦黑虎家走去。雲峰雖然對鎮里的街道不熟,但早已從小四口中打探清楚。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秦家大院的圍牆外。
雲峰貼著圍牆細聽,發現裡面有人在走動。他等這些人的腳步聲消失,就用一塊黑布包住了臉,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接著,他一縱身上了圍牆。雲峰仔細一看,見院子里有兩個人正在對面的圍牆巡視。雲峰暗喜,急忙翻身越過圍牆,輕聲落在地上。他見不遠處有一棵樹,就急步過去,藏在樹后。
等那兩人走過大樹,雲峰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運足力氣朝走在後面那人的腦袋一拋,同時朝前面那人衝去。瞬間石塊砸中後面那人的腦袋,只聽「啊」一聲,那人栽倒在地,當即斃命。前面那人聽到動靜,急忙轉身,就要去查看,雲峰早已來到他面前。那人見是一個黑衣蒙面人,揮拳打了過來。雲峰左手一伸,迅疾抓住了他的左腕,用力一扭,就把那人手臂扭到身後。雲峰接著右手抽出短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低聲喝得:「你要是敢喊叫,我立刻要了你性命。」
那人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輕聲說道:「好漢饒命,小的不敢。」雲峰問道:「秦大豹住在哪裡?有多少人保護他?」那人用右手朝前面那棟高樓一指,說道:「大公子住在三樓中間的房間,現在估計正玩女人,身邊沒人保護,他的保鏢都在他的房間隔壁。」
雲峰聽完,怕那人泄露自己的行蹤,一刀把他殺了。雲峰把兩具屍體拖到樹后藏起來,接著撬開大門,進了房屋。此時已是深夜,屋裡的人早已入睡,沒人走動。雲峰悄悄來到三樓,隱隱聽見一間房間傳來女孩的哭喊聲。雲峰估計是秦大豹正在欺負人,趕緊走了過去,一腳踹開門,沖入房間。
雲峰仔細一瞧,那床上秦大豹正赤身裸體壓在一個姑娘身上。那秦大豹聽到聲音,正要轉頭來看,早已被氣得雙眼冒火的雲峰揪住頭髮,扯到地上。雲峰怒火中燒,對秦大豹恨之入骨。他本想一刀捅進了秦大豹的心窩,要了他的狗命。可突然他想到如此一來,黑虎幫就沒有了約束,肯定會血洗藥鋪。雲峰心念一轉,揮刀直奔秦大豹下身,把他命根子割了。秦大豹一聲慘叫,暈倒在地上。
這時,旁邊房間的打手被踹門聲驚動,急忙出了房間。雲峰聽到走廊上有動靜,急忙從窗戶里跳了下去。這棟樓並不高,雲峰安然落在地上。雲峰站穩腳跟,見院子里無人,趕緊朝側面圍牆跑去。
這時樓里的人已經發現秦大豹被殺,頓時叫喊了起來。有人從窗口發現了雲峰,立即大叫道:「兇手在院子里,大家快抓住他!」雲峰剛好到了圍牆下,一看很多人從屋裡沖了出來。這些人一邊跑,一邊朝自己開槍射擊。雲峰大驚,急忙縱身翻過了牆頭。只是雲峰左臂中了一槍,幸好是擦傷,並不嚴重。
雲峰來不及包紮,右手捂住傷口,拚命朝前奔跑,後面的黑虎幫一群打手緊緊追趕。雲峰不敢直接回藥鋪,就繞道去了鎮中心。他不熟鎮上的道路,加上又受了傷,走得實在有點慢。不一會,雲峰就聽到黑虎幫打手的聲音越追越近。雲峰剛走出一條街道,卻發現前面是一堵圍牆。圍牆下面雖然是一條街道,可是街道兩頭隱約傳來喧嘩的人聲。
雲峰發現自己已經被三面堵住,形勢危急,只能一咬牙,忍著傷痛,縱身一躍,上了圍牆。他越過牆一看,見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不少花草,但無人走動,只是有兩間房點上了燈。雲峰大喜,急忙朝對面走去,他想儘快從另一側圍牆出去。
雲峰剛到院子中間,突然聽到有個女子喝道:「什麼人?竟然深夜闖進我艾家大院?」雲峰大驚失色,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發現。他又聽說是艾家大院,更是一愣。雲峰只好悄悄取下蒙面黑布,藏進口袋。雲峰轉過身來,仔細一看,不遠處正站立著兩個年輕姑娘。
一個姑娘穿著非常漂亮的紅色衣裙,大約十八九歲。她圓圓的臉蛋白裡透紅,眼睛又大又明亮,身材勻稱,十分美麗動人。她身邊的姑娘穿著一件花布衣裳,看裝著是個丫鬟,卻也極為秀麗,手裡提著一個燈籠。雲峰思索了一下,緩緩走了過去,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兩位小姐,打攪了。我也是慌不擇路,才誤入貴府。我這就離開,還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