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邪教
當門開的時候,聲音驚醒了熟睡的江海。
起身的他揉著惺忪的雙眼,四周很是昏暗。
「你回來了?」
沒有回應,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唯一剩下的,是門口嘎吱作響的房門。
一股冷風吹進了房間,江海感覺後背發涼。
一把抓起桌上的筆,他面向了門處。
「你是誰?」
月光下只有一個人影,很纖細,能看清楚的,只有她被風吹動的長發。
身影向著江海衝來,緊握著筆的他精神緊繃。
自我防禦機制讓江海下意識的用胳膊去抵擋對方的進攻,雙手交叉在胸前,一種冰冷的刺痛感瞬間襲來。
在力的作用下,江海的身軀向後撞去,後背貼著桌面,胸口是一把帶血的小刀。
兩人相距僅僅幾公分,江海看清了她的容貌。
「是你,為什麼?」
女人雙眼無神,手則是更加用力的壓了下去。
為了自保,江海顧不了那麼多,抬起胳膊,手肘向著女人的臉砸去,女人被這一擊身體傾斜倒在了地上,受力點消失后,江海立馬起身想要衝出門外。
胸口的刀還插在防彈衣上,為了活著,他顧不了這麼多。
可前腳剛踏出一步,後腳卻被什麼拽住了一樣,江海的腦海在翁鳴。
「放開我,快放開我!」
側身後的江海拚命的用另一隻腳揣著地上的女人,可自始至終,女人的手從未鬆開。
心急如焚的江海不知道對方還要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胸口的刀讓他想到了辦法。
雙手握著刀柄,一用力后,刀拔出,隨後江海將刀尖指向了女人,他的話音在發顫。
「該死,你快放手,放手,你tm聽見沒有?!該死,該死!」
可即使是這樣,女人的手依舊沒鬆開,頭髮凌亂的她只是抬頭惡狠狠的盯著江海,那種眼神,是冰冷的。
江海的心臟跳動的很激烈,雙手緊握著刀柄,眼神直直的看著那雙纖細的手。
刀尖已經對準,剛要下刀的時候,房間的燈光亮了。
「放下刀,都別動!雙手舉起,快!」
江海側頭看去,羅言正舉著槍對著他,那種眼神就像鎖定獵物一般。
雙手慢慢舉起,江海大聲的對著羅言說道:「你老婆,是你老婆要殺我,我只是自保,你快來幫幫我,她要殺我!」
羅言急忙走了上前,一把抓過了江海手裡的刀,隨後槍口對準了地上的女人。
「請你立馬放手,放手,聽見沒有!」
話語充斥著責罵,女人抬頭看著羅言一言不發,手送開后,江海立馬衝到了羅言身後。
「她拿著刀就沖了進來,我是自衛,我什麼都沒有做!」
女人艱難的站起身,髮絲凌亂的看著面前的羅言。
「羅言,這是你第一次用槍指著我,你為了你朋友,把我們十多年的感情置之度外,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做,我們的感情就像個笑話。」
「請你舉起雙手,楊雨,別再錯下去,這都是誤會!」
楊雨笑了。
「誤會?哈哈,你把這叫誤會,女兒的死也是誤會?你做的一切都是誤會?哈哈,羅言,你真的變了。」
收起槍,羅言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銬將楊雨拷在了椅子上,確保安全后,他才轉頭看向了江海。
「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
江海單手捂著傷口指著楊雨。
「她就像個瘋子,我不知道她怎麼打開門的,一進來就拿著刀往我身上插,你知不知道,那刀尖差點把防彈衣插穿了,我手上的傷也是這個瘋子弄的,你要是再來晚一點,事發現場柯南來了都是未解之謎。」
「好了,你也別激動了,我把事情搞清楚再說,你坐我旁邊。」
羅言坐在了楊雨對面,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現場,隨後立馬問道楊雨。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是什麼?」
楊雨沒說話,這更加激怒了羅言,他一巴掌拍向了桌面。
「你這是在犯罪,犯罪你知不知道?楊雨,你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謀殺既遂,你也是學法的,難道連這種都忘了嗎?」
對面的楊雨看著桌面那亂七八糟的草稿紙,她笑了。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你們也是他們的人,你們都該死,都該死,哈哈哈,是我想錯了,是我錯了!」
江海看著面前那個瘋女人,他立馬拿起了一張草稿紙指著圖案對著她問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羅言也將目光看向了草稿紙。
「楊雨,說清楚,你知道什麼?」
「說清楚?這還需要什麼說清楚,你們是邪教,邪教就該剷除,你們是這個世界的罪人,我沒做錯,我沒錯,是你們錯了,你們是毒瘤,是這個社會的毒瘤,你們都該死,該死!」
楊雨的表情有些猙獰,她開始想要掙脫手銬的束縛,這種舉動讓羅言緊皺眉頭。
「楊雨同志,請你冷靜,如果你不配合調查,你將面臨的,是牢獄之災,你現在的狀態極不穩定,請你冷靜。」
「笑話,真是笑話,一群社會的渣子居然是警察,互相包庇,你們根本不配活著,不配!」
江海忍著疼痛拿起稿子。
「你搞清楚,是你在犯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你自己做的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這些人會不要命的想要我的命?」
看著手稿的楊雨將目光移向了江海,隨即向江海吐了口水。
「我呸,你們這種反人類的邪教,居然妄想改變社會,你沒有資格在這裡說我,比你你們所作的事情,我這,根本不叫犯罪,一群垃圾!」
楊雨的目光轉向了羅言。
「是我看走眼了,我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我絕對不會和你結婚的,你隱藏的真的是太好了,羅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