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死亡逼近
時間流逝,蘇岳坐在椅子上。已經很久了。
當他手上的鐘錶響起來的那一刻。
他站了起來。
時間到了。
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日曆,日曆上的今天標著一個紅色的點。
這是蘇岳父親的祭日,所以今天不僅要巡林。
還得去給父親上香。蘇岳拿起了一旁的油燈。
這盞油燈並沒有點亮,而且裡面的燈油也很少。
再使用下去的話,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燃燒殆盡了。
蘇岳開始了巡查。
今天的天氣有些怪,明明接近傍晚了,天上的太陽卻依舊那麼亮。
烈日之下,蘇岳只是走了十分鐘就出了一身的汗。
奇怪。
蘇岳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現在他並不著急。
很快,十幾分鐘的時間就過去了,幾朵烏雲將太陽給遮掩住。
與此同時,後山里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在樹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座旅館,旅館的旁邊有一家飯館,飯館的旁邊有一家鐵匠鋪。
鐵匠鋪裡面不斷傳來打鐵的聲音。
時不時會傳出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就像正在分解什麼動物的屍體。
從旅館的窗戶往裡面看,可以看見一個個人。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屍體。
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腐爛了大半。
根本就不是活人了。
他們卻依然站立著。
那一雙眼球也在不斷的轉動著,似乎在窺探著黑暗中的某些東西。
另一邊,蘇岳站起了身來,他往後山的方向不斷的前行著。
還有一二百米的距離,他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座墓碑。
那是他母親的墓碑,在他母親的墓碑旁邊,還有著他爺爺和奶奶的墓碑。
雖然說那只是墓碑,真正的棺材並沒有埋在那裡。
之前聽父親說,爺爺奶奶在死之前叮囑父親讓他們一起埋葬在了後山的某一處地方。
也不知道是在哪裡。
至於父親的墳墓就單獨埋在了一處地方。
父親墳墓旁邊就有幾棵大樹,只要靠近,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蘇岳朝著那個方向不斷靠近著。
很快他就來到了那座墓碑前。
奇怪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那座墓碑上並沒有任何的刻字,也就是說那是一座無名墓碑。
墓碑的旁邊也沒有任何東西。
甚至以墓碑為中心的三米,範圍都沒有任何一棵樹木,就連草都沒有長出來。
奇怪。
這說明了一件事情,這座墓碑並不是他的母親的墓碑,更不可能是其他人的墓碑。
這片森林裡的確有些人葬身於野獸的腹中,但他們根本就沒有過墓碑。
蘇岳繼續往前面行走著,剛剛那些東西當沒看見就行了。
只要不出現什麼意外。
那麼那座墓碑到底有沒有就不重要了。
一分鐘過去了。
蘇岳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同樣的。
在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座墓碑。
那似乎也是一座無名墓碑。
蘇岳走近了,這一次和上次的那座無名墓碑不同。
這次的墓碑後面有一棵樹。
那棵樹上似乎還刻著什麼字?
蘇岳將目光轉移到了那棵樹上的時候,
卻發現那棵樹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哪來的字。
十分鐘,蘇岳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走了整整十分鐘的時間。
那座無名墓碑一直存在。
但是旁邊的場景卻在不斷的變換著。
有的時候會只看見一座墓碑,有的時候會看見後面有一棵樹,有的時候會多出幾盞燈籠。
但是一直沒有變化的,就是那座無名的墓碑。
最終。
蘇岳在那座無名的墓碑前停留了下來。
走了這麼久的時間。
卻依舊沒有走出。
自己這怕是遇見鬼打牆了。
蘇岳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根蠟燭。
那是父親遺留下來的東西,用打火機點燃了那根蠟燭。
隨後將蠟燭放在了墓碑的前面。
這根蠟燭的火光在膨脹,就彷彿有什麼催化劑一般。
這樣下去的話。
十分鐘之內,這根蠟燭就會徹底的燃燒殆盡。
那麼到時候自己的命運也會跟這跟蠟燭一樣。
蘇岳開始回想,那封信上面的字跡。
鬼是殺不死的。
就算鬼可以殺死,自己也不會那麼蠢去與鬼做鬥爭。
畢竟是鬼,用普通的物理手段應該是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的。
蘇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張羊皮紙。
蘇岳將背包放在了地上,然後打開了背包,在裡面慢慢的摸索著。
終於。
蘇岳找到了那張羊皮紙。
隨後將那張羊皮紙拿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這張羊皮紙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但能肯定的是。
這張羊皮紙在絕境的時候能幫自己。
或者說自己死了之後,這張羊皮紙將永遠不會被人發現。
對它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那張羊皮紙上逐漸浮現出了一些刺激,就彷彿有另外一個人正在這張羊皮紙上書寫著什麼。
我叫蘇岳,當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傍晚,我背包里的那三根蠟燭都燃燒殆盡了。
我依舊沒有找出那隻鬼在哪個地方。
在臨死之前我看見了一條街。
有一個人在向我招手。
然後,我就往那個地方逐漸走去。
然後,我死了。
蘇岳拿出了打火機,做勢準備將這張羊皮紙給燒了。
那張羊皮紙上的字全部都消失了,-就像有一個人拿著橡皮擦將上面的字跡全部給抹除掉了。
隨後又浮現出了新的字跡。
我叫蘇岳,當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還活著,我在蠟燭燃燒完之前找到了那隻鬼,那隻鬼就在墓碑底下。
當我看見那隻鬼的樣子的時候,我驚呆了。
那是一具乾枯的女屍,我想不出任何辦法限制住這隻厲鬼。
最終這張羊皮紙給我的指引是讓我駕馭這隻鬼。
我駕馭了那隻鬼。
暫時逃過了一劫。
同樣的,死亡倒計時正在緩緩的開始。
不知道為什麼,地面突然開始了震動。
就彷彿地震要來了一般。
蘇岳一個沒站穩,直接倒了下去。
蠟燭瞬間膨脹,火光猛的一下將一半的蠟燭燃燒。
蘇岳站起了身來。
剛剛。
每隻鬼都有屬於自己的殺人規律,蘇岳還記得這句話。
剛剛那根蠟燭燃燒的那麼快。
莫非就是自己觸發了那隻鬼的殺人規律。
不過蠟燭替自己擋下了這一次襲擊。
蘇岳沒有任何的猶豫,為了保險起見,他又一次拿出了一根蠟燭。
隨後將那根蠟燭點燃。
將那根燃燒到一半的蠟燭給熄滅。
隨後嘗試推動那個無名的墓碑。
一隻乾枯的手搭在了蘇岳的腳上。
蘇岳頓時感覺如墜冰窟。
那是一股讓人心寒的寒義。
能讓一個人瞬間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