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王者的賭局
這場賭局,沒有人能中途下桌……
——八岐蛇鬼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八岐蛇鬼,日本最大黑幫八岐家族次子。其母親經營著一家居酒屋,是他父親的情婦,在10歲以前,他一直和母親共同生活,因為一些原因,八岐家族不願承認這個次子,以至於兩者並沒有得到家族的任何經濟支持和庇護。後來,其母親患上癌症,因貧困無法得到較好的治療,在八岐蛇鬼10歲生日的那天,她母親在醫院離世。在她死後,八岐家族的家主八岐青木,派人將八岐蛇鬼接回家中與其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同生活,並且公開承認他作為八岐家族次子的事實。)
突如其來的烏雲籠罩在沼澤上空,肥胖的牛蛙從水中爬出,不斷發出恬雜訊。
我端著HK416,仔細搜索前進。突然雨惠美扯住我的戰術背心,示意停下。
她用M4Super90霰彈槍指向前方,一條蟒蛇緩緩從前方的蘆葦盪爬出,吐著蛇信子。僵持片刻,它發現我們沒有攻擊行為,便轉頭向一旁挪去。
正當我準備鬆口氣時,密集的子彈從我前方射出。
「接觸!」我大聲吼道,隨後持槍向前方掃射。
「換彈夾。」
雨惠美迅速接替我的位置,直接用霰彈槍進行火力壓制。
我快速跑向一側,換好彈夾后持續火力輸出。「換。」雨惠美聽到后,向我跑來,我迅速接替她的火力位置。
「手榴彈準備。」雨惠美果斷向前方扔出手榴彈,我扔掉空彈夾,單手持槍移動。
轟的一聲,手榴彈在前方爆炸,掀起一大片泥土。
突然一個男人從旁邊躍出,拿著一把軍刺抵向雨惠美。我見勢不對,直接一個滑鏟溜到男人身下,抱住他的雙腿,將他摔到地上。
「江海!」雨惠美見狀急忙調轉槍口,可這時,兩把十字飛鏢從蘆葦盪中飛出。雨惠美沒有辦法連忙開槍,形成彈幕,攔截住飛鏢。
霰彈槍的煙霧緩緩升起,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拿著一把短刀,出現在雨惠美眼前。
我反手扔出彈夾,打在女人的手臂上,讓她失去平衡。雨惠美沒有猶豫,雙腕擒住女人的左手,順勢做了一個徒手奪匕首的格鬥技,然後,右腿猛勾女人的左腳讓她騰空,隨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女人狠狠壓在地上。
女人也不甘示弱,直接拔出腰間的格洛克,朝雨惠美的頭部開槍。雨惠美反應迅速躲過了麻醉彈的攻擊,雖然是麻醉彈可跟空包彈一樣,在過近的距離依然能造成傷害,何況這是裝備部那群瘋子研製出來的。
「喂,別關心你的女人,你應該全神貫注於男人之間的決鬥。」
話剛說完,男人雙手鎖住我的頭部,一個致命的十字固即將成形,我迅速趴在地上掙脫開用大腿踢開他隔出一段安全距離。
此時我和雨惠美站在原地與對面的兩人僵持著。那個男人留著短髮,如橫刀般的眉毛長在那雙厲眼上。他皺著眉頭對旁邊的女人說。
「櫻,男人之間的事,女人不要插手。」
女人沖他尊敬的點點頭,隨後抽出兩把短刀一前一後橫在胸前,把攻擊的目標對準了雨惠美。
「看來我們走不掉了,你有問題嗎?雨惠美。」
雨惠美從手腕上取出一個紅色短繩,將頭髮紮起來后對我說道
「柔道十段。」
兩個女人爆發一聲怒吼,便徑直衝向對方。
「男人只用拳頭說話。」風間勇刀,扔掉武器和腰間的裝備,擺出一個空手道的架勢面對我。
「我挺討厭你們這種日本男人的,就像女人是你們的附屬品一樣。」我扔掉武器,擺好格鬥架。
雙方慢慢試探靠近,他先出手,一個左擺拳向我襲來。我右手擋住,接左手直拳。重重打在其臉上,他也不甘示弱,朝我的腹部來了一個側踢。我抓住他的腳踝,右腿抄他的下盤,他借力飛向空中,腳踝轉動,連踢我兩下。
我感覺腹部有一絲火辣辣的疼,打黑拳這麼多年,頭一次感受到壓迫感。我加速跑過去,抱住他的腰,向後直直倒下,隨後,反身騎在他身上進行猛擊。他雙手保護住頭部,突然一伸手將我按翻在地,右手接了一個肘擊。那一肘很重,打在我的肋骨上。我強忍疼痛,雙手鎖住他的喉部,他的力量很大即使在我壓制下也能將身體強撐起來試圖擺脫,這次我直接用雙腿控制住他的身體向後倒去,形成十字固。我強壯的手臂將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一秒、兩秒、三秒……他的力量漸漸變小,終於他因缺氧昏了過去。
制服風間勇刀后,我連忙跑向一邊拿起手槍,對準正跟雨惠美纏鬥的櫻。
「你最好停下。」我將槍口對準女人的頭部
櫻見狀,立刻扔掉手中地短刀,我又用槍口示意她跪下。
「把你的信號彈拿過來。」
雨惠美用扎帶困住櫻的手臂,從她腰間抽出每個人特有的信號彈。
「接住,江海。」雨惠美將信號彈扔給我。
我將兩枚信號彈依次裝入信號槍內。
砰,砰……
兩道紅色的煙霧沖向天空。
播報聲再次響起,「風間勇刀、宮本櫻淘汰!」
此時沼澤地內的倖存者全都看向天空,當播報聲響起后,沼澤地的局勢再一次改變。
「比我想象得要精彩!」雷昂站在高處拿著望遠鏡說道。
「我們本可以直接淘汰他們的。」一旁的雅各布說
「沒關係,反正我們會笑到最後,更何況也有人一直在關注我們!」
雷昂轉身抽出腰間的格洛克,連開四槍,全都打在了樹上同一個位置。
「出來吧,薩拉丁。」
「選擇你當對手,我沒有看錯。」薩拉丁一邊鼓掌一邊從草叢裡走出來說。
在他身後還站著兩男一女。
「沙希達,給我們的客人奉上美酒。」一個***女孩雙手捧著羊皮水袋,走到雷昂面前。
雷昂微微鞠躬表示感謝,拿起羊皮袋,滿滿飲上一口。
「好酒,夠烈!」雷昂喝完輕輕擦拭嘴邊的酒漬。「怎麼,今天只喝酒嗎?」
「我想我們兩個人,只能有一個走出這片沼澤。」
「聽起來你很自信。」
「你覺得呢?」
一旁身高較矮的***男孩說。「薩拉丁,讓我來吧。」
他擺擺手說「阿卜杜勒,你和阿丹照顧好沙希達,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你想怎麼玩,刀還是槍?」雷昂把玩著手裡的大馬士革鋼刀說
「聽說你的槍法不錯,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好,還是說那些傳言只是在吹牛!」
「哈哈哈哈,***男人,你考慮說這句話的後果了嗎?」
「真主見證我的每一句話!」
「那我們就直接一點吧,100米對射,武器自己挑。」
「誰躲誰是這個!」薩拉丁伸出中指對準雷昂。
雷昂哼笑一聲,神情漸漸嚴肅,雙手的青筋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爆起。
「把巴雷特遞給我。」雷昂沖著雅各布說
「我有一個要求。」薩拉丁雙手拿著兩把銀色伯萊塔92F手槍,悠然自若的上好彈夾。
「你說!在你死之前我都可以滿足你。」
「哈哈哈,用裝備部的麻醉彈多沒意思,用實彈才夠勁!」
雷昂叼著黑色煙捲,猛吸一口背對薩拉丁陰沉的說。「你還真想快點去見你的真主啊!。」說完雷昂卸下麻醉彈彈夾。「雅各布,把備用實彈遞給我。」
「準備好了嗎?」薩拉丁冷靜的說
「老子的槍管熱得發燙,你說呢?」雷昂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狠狠扔在地上。隨後兩人快速向兩側跑去。
這場決鬥,沒有裁判,也可以說沒有規則,就像中世紀的兩位騎士,在一望無際的隔壁灘上,從烈日當頭僵持到大雨傾盆,烏雲和閃電在空中交舞,懸崖上的禿鷲發出一聲怪響,雷聲轟隆。兩位騎士騎著黑馬,向對方發起衝鋒,這是騎士精神,也是赴死的決鬥!!!
雨勢愈來愈大,大到其他人無法睜開眼辨別兩人的位置,只是模糊的視線中有他們的影子。
這短暫的幾秒鐘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突然一聲巨大的槍響,伴隨著熱浪從這些人眼前掠過。緊接著一連串的子彈從另一個方向向這邊襲來,他們看著眼前不斷交匯撞擊的子彈,摩擦聲,換彈聲,爆裂聲,讓他們的耳膜產生劇烈的疼痛。
槍口的黑煙緩緩升起,刺鼻的火藥味瀰漫整片森林。除了雷昂和薩拉丁的組員外,此時應該沒有人會想去靠近這兩個瘋子。
雷昂扔掉手中炸膛的巴雷特,默默點上一支煙。鮮紅的血液從手臂緩緩低落在地上。
薩拉丁同樣扔掉槍管已經打爛的手槍,緩緩靠在一棵樹上,鮮血已經染紅了後背。
密密麻麻的雨點在兩人眼前落下,模糊他們的視線。雙方微微一笑,同時倒在地上。
片刻后,一架救援直升機降落在空地上,播報聲也再次響起。
「雷昂一組、薩拉丁一組,因違反考場紀律,校方宣布兩組隊員全部淘汰……」
此時在沼澤地外,八岐蛇鬼正悠閑的掰著手指。
「一組,兩組,三組,四組……還有幾組讓我想想。」
「除了我們一組和李江海他們兩人外,還剩下兩組炮灰。」小早川憐子看向身後的八岐蛇鬼說
「可愛的憐子,你真聰明……既然是炮灰那就讓他們干點炮灰該乾的事吧!」說完八岐蛇鬼沖著身後的眾人陰險的笑起來。
「你還記得風間勇刀的話嗎?」
「當然,不過這場賭局沒有人能中途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