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躁動
第九章躁動
「好了,二哥知道,我這不是來了嗎?二哥答應你,以後有時間一定好好陪你。」
看著懷中的淚人,林逸軒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不過還是柔聲安慰道。
「嘿嘿,你說的?可不許耍賴!不行,不行,什麼叫做你有時間?你肯定永遠都沒有時間,待會回去之後肯定又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行,你要答應我,再也不去看那些什麼上古神話了,那些東西雖然聽起來十分jīng彩,可是你怎麼就不明白?那不過只是傳說而已,傳說而已,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你的面前,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呢?」
林逸欣似乎有些不放心的樣子,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甚至說到了動情之處,眼淚又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放肆!」
台上的林志信看到兩人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如此親昵的動作后,不禁怒上心頭,一拍桌子,大喝起來。
「呵呵……」林逸軒苦笑一聲,卻沒有回答什麼,也沒有理會那生氣的林志信,而是轉而說道:「好了,我們到上面去吧。」
林逸軒說著就拉著林逸欣朝那方台上走了去,林逸欣雖然心裡有千萬個不願意,不過卻也難以再開口,因為她心裡明白,如果自己的話真有用,那麼林逸軒早就改了,何必等到今天?
「父親!母親!」
林逸軒走向了方台之後,看也不看任何人,而是直接朝著林戰的位置走了過去,對著林戰和林戰身邊的那位老婦問候道。
「哼!你還知道來啊?」
林戰卻似乎不領情,而是冷哼一聲,問道。
林逸軒的母親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不過還是柔聲說道:「嗯,來了就好,你到那裡去坐,欣兒也回去吧,聽長老們的安排。」
「嗯,多謝大嬸!走吧,二哥,我們到那去。」林逸欣乖巧的應了聲,說著就帶著林逸軒朝座位走去,坐了下來。
「咳……」看著林逸軒和林逸欣兩人,林逸軒的母親眼中露出了一絲複雜之sè,最後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台下的那些人看到和聽到幾人的話之後,立刻有人意識到來人的身份,再次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原來那人就是傳聞中的林家公子啊,不過看他的樣子怎麼沒有傳聞中的那麼瀟洒?」一個身穿青sè長袍的男子發現林逸軒有些形容不整之後,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呢?」他旁邊一個相貌有些枯瘦的男子也似乎認出了林逸軒的說道。
青sè長袍的男子道:「聽說這林家公子號稱楚國第一人,天文地理,詩書禮樂騎shè辯無不jīng通,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帶來什麼jīng彩的答辯。」
枯瘦男子想了想,也跟著說道:「是啊,我也曾經聽說,二十年前,領國韓國一個叫史密達的道士,這個道士無論是對道法佛法,經書禮樂這些都極其的jīng通,特別是答辯論道更為擅長,在國內找不到能夠論道的人之後,跑來楚國撒野,沒想到偌大的楚國也竟無一人可以抵擋他的攻勢,不過後來聽說這史密達和林家公子偶然在一間小酒館中相遇,兩人坐而論道一番,那史密達就離開了楚國,回韓國去了,而且這二十年來再也沒有聽聞過他的任何消息。」
青sè長袍的男子有些失望的說道:「嗯,那事我也聽說了,據說那時候林公子才二十齣頭。不過我卻沒有那麼幸運能夠聽聞他們兩人的坐而論道了。」
枯瘦男子有些悵惘的回憶道:「是啊,雖然不曾親眼見過兩人當時論道的場景,不過現在想來卻是覺得時光飛逝,轉眼都二十年了,想那個時候我們都才剛記事,這楚國上下都在流傳著林公子的故事。呵呵,想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林公子的見識應該甚是不凡了。」
青sè長袍男子道:「嗯,真不知道林公子今天會帶來什麼jīng彩的答辯。」
枯瘦男子答道:「呵呵,我也很是期待。」
不過就在兩人議論著的時候,旁邊一個一身黑袍的男子突然插了進來,說道:「是林家公子不假,不過他現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林家公子了。」
青sè長袍男子和枯瘦男子看了這人一眼之後,發現這人一身黑sè長袍,除了臉上有一道半尺來場的刀疤有些猙獰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不過兩人卻沒有發現,這人相貌和林逸軒卻有幾分相似。
枯瘦男子顯然有些意外的問道:「怎麼?難道一個人還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成?」
不過他的心中卻是有些不屑,因為這種人他見多了,羨慕嫉妒別人的才能,自己沒有本事,卻只會背地裡重傷別人,他不過是故意裝出他副樣子罷了。
刀疤男子淡淡的回道:「兄弟,你這話是不錯,一個是不可能變成另外一個人,但一個人的xìng格卻是會變的。」
青sè長袍男子有些好奇的問道:「噢,你到說說看,難道這林家公子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變化?」
刀疤男子看了青sè長袍男子一眼,問道:「兄弟,看你是外地來的吧?」
青sè長袍男子有些興奮的說道:「嗯,我也是聽聞這林家大會很是熱鬧才過來看的,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雖然不如傳聞中那麼的盛大,不過卻也很是jīng彩,特別是先前那林一鳴的答辯,好一句『心中無神鬼,心中暗自生』,說實際的,雖然後面兩人的回答也很jīng彩,不過我卻更加認同他的看法一些。」
刀疤男子不以為意的冷哼一聲說道:「哼!不過是嘩眾取寵的浮誇之輩罷了。」
青sè長袍男子有些意外的問道:「難道這位兄台有什麼更加高明的看法?」
刀疤男子似乎很有見地的分析了一番,最後還反問一句,道:「高明的看法是沒有,不過在下覺得這幾人的答辯只是夸夸其談罷了。就說這林一鳴吧,明顯就說強詞奪理,根本就說不通,如果說每個人心中所懼之物便是神鬼,那麼先前那位林家長老口中的怪物和血雨又如何解釋?至於那yīn陽二氣之說,在下也認同,不過卻強行把yīn陽二氣和鬼神之說聯繫起來,未免太過於牽強。還有方才那位姑娘的答辯,只是在台上說了一個子虛烏有的故事罷了,至於故事是真是假,只有天知道。那老道士和老和尚也是,明知道故事是那姑娘杜撰的,卻還表現出一副信以為真的樣子,還你一言我一語的,看起來煞有其事的模樣,純粹是在拿我們消遣。至於接下來這位所謂的林公子,也只怕是個徒有虛名罷了,當然了,這些都是我個人看法而已,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看?」
「呵呵,兄台所說是有幾分道理,不過在下卻認為,無論是那yīn陽二氣之說還是上古之說,雖說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也難能說是假,特別是那上古之說,在下到覺得,那上古之時只怕真有仙神存在,說不定即便是今天也有。」青sè長袍男子雖然不贊同刀疤男子的觀點,不過卻也沒有直接反對。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的時候,在林逸軒上台的時候,方台上林家人的後台,有幾個人也悄聲議論起來。
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向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問道:「七叔,你們說這次二叔會說些什麼?不會是又像上次欣兒姑姑生辰那般,說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吧?」
這男子雖然雖然只有三十多歲,不過卻眼神極度的渙散,面sè有些蒼白,一看就是酒sè過度之人,這男子聽到那少年的問話,卻是不以為意的答道:「哼,誰知道呢?不過昨晚父親和我說了,這次無論他說什麼,都會把他分配到隱龍縣去,現在大哥下落不明,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他們早已經被分配出去了,我們這一輩就只有我一人,到時候我看看還有誰能夠和抗爭?欣兒她又並非我林家人,到時候……嘿嘿……」
「噢!」那少年不敢多言,只是看了台上的林逸軒一眼,隨後又再次安靜下來。不過心中卻是暗道:「我倒是覺得二叔說的那些故事是真的。」
就在台下的人還在為林逸軒的傳聞和先前林一鳴幾人的答辯爭論不休的時候,那台上的林志平卻再次開口說道:「好了,既然欣兒的答辯完了,那麼接下來就由軒兒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