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苦逼

巴雷特半睡半醒間，感覺好像回到了藍星時的高三時代，那個地中海班主任每天一邊拍著桌子和全班人嘶吼道「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在藍星寇暮山就感慨過人到中年大概就會對許多事感到不滿。而其中最為老師尤其對學生感到不滿，在老師中，往往班主任的這種癥狀也尤其嚴重。

只是為什麼我會作這種夢呢？

「巴雷特，起床了！」

巴雷特猛地抖了個機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飛快地穿好那身好像要給誰去上墳一樣的黑袍，。用一種很麻溜的姿態搞完個人衛生，用百米衝刺的速度沖向空曠的圖書館里自己昨天整理出的教材。嘴裡叼著自己昨天準備的豪華版三明治手裡握著一杯涼牛奶。奔跑間手腕輕動牛奶表面浮現一圈漩渦因而哪怕巴雷特已經用上了全力的大邁步的衝刺，牛奶也一點不撒。

我叫寇暮山，大概三個月前發現自己醒來在魔多位面破碎海上一艘航行的由永生之眼控制的販奴船上，腦海里多出一位叫做巴雷特的勛爵獨子的十七年記憶。這傢伙老慘了，從小被打到大就不說了，在某一天仇家上門被殺乾淨了全村的人。就只有自己順著事前老勛爵交代的地道跑了出去。一路順著河流走，餐風飲露結果被一條離群的孤狼盯上左臉被劃了一道抓痕，就連那張清秀的小臉都被破相了。一番打鬥弄死孤狼后又有一隻路過的商隊把他當作湊數的商品帶上了車。

一番救治讓貝巴雷特沒有因為餐風飲露加上傷口感染暴斃。不知日月的船上生活后又是一番惡劣的篩選。第一次嘗試用牙齒咬死一個同為人類的生靈讓巴雷特好幾天都在反胃。

不過好在，做為穿越者的標配福利的系統在巴雷特殺人之後砸在頭上讓巴雷特一度無法入眠。當然不全是因為高興，這個狗系統可以改變既定命運的軌跡以此來獲得氣運之力做為等價物。其中最簡單就是殺人，由巴雷特這個原本應該悲慘死去的傢伙親手去殺人就可以，然後還要巴雷特本人的知識做為錨定物就可以從藍星所有平行國術宇宙抽取相應類別和價值的國術秘籍並且可以在系統空間中消耗氣運之力維持高效的學習模式。直接召喚一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相關武術的大成者來當他的老師教授武學。順便還能靠消耗氣運之力施展系統那據說鏈接著位面根源資料庫的史詩通曉。

除此之外，沒了。對，沒了，比起其他小說里的系統，不論是簽到白嫖流也好，只要經驗值就可以抽獎兌換的也好，經典琥珀流打怪升級就可以升屬性的也好。哪怕是可以收集其他人負面來抽獎的氣人流系統都讓巴雷特感到羨慕。起碼那個氣人的小哥最大的風險是被人揍一頓，巴雷特這個開局就要找人開片，不知道有沒有隱藏功能會在特定時間地點讓巴雷特參合些最少能影響地區歷史進程的事件中和人開片。

好難受啊，看書看到低血糖的巴雷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這麼感慨著。翻著旁邊已經有些使用厚度的筆記本，魔多上很早之前就有巫師發明出把一個人連著顱骨和一段頸椎骨取下，把處理好的死者靈魂封印在其中然後，然後用褻瀆的巫術儀軌處理這個造物製造名為伺服顱骨的魔法版濕件電腦的煉金造物。此來輔助使用者的平時學習，做實驗時的數據處理，以及戰鬥時用來輔助施法。永生之眼做為黑道老大哥自然也有這種東西，甚至小胖手裡就有一個。他還親眼看過。

只是使用者發現做實驗時處理數據和戰鬥時輔助施法也就算了。

學習時拿這個玩意固然可以大量記錄數據知識，只是知識這個東西只是記錄著沒有什麼卵用，最好最有效的學習方法依然是用紙張作的筆記本一個字一個字的記錄下來時時溫習，仔細研讀。起碼對所有非職業者和所有的黑鐵階位的職業者都是這樣。

所以所有的施法者組織和相關的鍊金術士組織以有傳承的學者組織都會控制著這東西不要流向所有的青銅階強者以下的職業者手裡。

簡單來說，巴雷特又陷入了類似前世高三時代的苦逼生活。為了應對老馬文的苛刻抽查，他不得不找小胖把圖書館了所有的儀軌相關的書籍都找來，並且和導師承諾半年後，也就是這一期的黑鐵階原料的終結儀式完成前通過老馬文給的考核。獨立完成數位黑鐵階職業者進階青銅職業者的儀軌布置。

這個肯定不簡單。可巴雷特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只好白天苦讀，晚上在系統空間里琢磨童子樁。期間還要負擔一老一少的伙食。，巴雷特不太懂，這樣模式下自己竟然還不怎麼累，就好像修鍊出傳說中的蟄龍睡丹功的陳摶老祖一樣，每日白天照常生活，晚上入睡以後又可以在夢中習武，而且不但效率不受影響，睡眠質量還極好。

離那一次和一個大鎚士預備役一個魚叉少年和一個一手鏈錘一手艾魯因短劍的組合死斗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處於每次儀式后巴雷特都要在床上躺一天，所以導師決定巴雷特還是半個月去一次蛻變儀式。期間巴雷特又去過兩次角斗場為自己的小紅星充能。若不是覺醒胎中之謎讓巴雷特的智力變強了不少，勉強能滿足老馬文的苛刻要求。不然巴雷特感覺自己肯定會懷念角斗場的血和沙。

「巴雷特，快中午了，一會我們吃啥？」

正在捏著眉心的巴雷特感覺眼前冷不丁的冒出一張有著三下巴的胖臉，左手用力的抓住手裡的大頭書籍並且抖了一抖克制住了自己打人的衝動。

「胖子啊。」

「嗯？？」

「你叫誰胖子？」

「不是。三下巴。」

「你個濃眉大眼的，不想好了對不對？」

聞言的巴雷特臉一黑心中很是後悔當初把藍星上的俏皮話拿來堵這個傢伙的嘴。結果就說了一次，這個傢伙就全都學去了，現在被小胖拿來嗆巴雷特。小胖靠其出色的沒臉沒皮的經驗把這類用語使的比巴雷特更好。已經有些前世沙雕網友的功力了。

「索什楊啊，你要知道，麵包會有的，烤肉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不要著急。」

「所以我們一會吃啥。」

啪的一聲，巴雷特把書籍拍到桌子上。

「我這就去做飯」巴雷特帶著點顫抖的聲音響起。

一個早上，這傢伙大概已經催了十次了。果然吃貨的力量是無窮的。吃貨的執著是可以綿延到飢餓消失為止的。

走到廚房，把到手的鎧牛肉處理洗凈，放到水中煮八成熟，，取出切片，再把當作煉金原料的野薑和大蒜處理乾淨切碎。再找一個大碗把姜蒜鋪在碗底。再每一片肉片上抹上面醬后肉皮朝下整齊擺在碗里上鍋大火蒸二十五分鐘，實驗室改的廚房甚至都有很精巧的沙漏計數器。看著等二十五分鐘還能複習一下儀軌知識。等到肉好之後還要把肉倒扣在盤子中。最後的最後，把找來的新鮮的外觀和味道都類似香蔥的植物切碎放在盤子里點綴一下順手在搞幾個水果沙拉一點青菜，三個人的午飯就搞定了。

把老法師的那一份先送過去，再吃自己的那份。

把頭埋在盤子里的小胖發出呼嚕呼嚕的類似豬拱食的聲音。看的巴雷特一整無語。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類似的西幻世界都把暴食視作一種犯罪，已故是美食的發展往往是連貴族都吃的都有一些讓人不忍言。

從這方面來看，那些角斗場的主事者提供的那些伙食還挺良心？

【也許有一天我打不動了的時候，真的可以靠做菜發家致富？】

沒忍住自嘲的一笑。然後把配盤狼藉的桌子交給小胖處理。

說起來，小胖這個學長很是稱職。不但可以負擔起老師的職責為巴雷特講解儀軌知識。還能很自覺的處理飯後的洗碗問題。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專門去學了隱形僕役這個魔法來偷懶，每次看見他在廚房處理碗筷是都是由一個無形的手在哪裡工作。

有時候也挺羨慕這群法師職業者。唯物宇宙里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魔法宇宙里魔法是第一生產力。巴雷特有時會在想，要是沒有這個系統，巴雷特很可能去選擇法職者的道路，憑藉著胎中之謎的加持。和前世成年人的閱歷，以及星系大爆炸時代的眼界。他怕不是由機會把魔多的文明程度向前狠狠推進一大步。甚至可以改善千百年來魔多頂級戰職業者——中層戰職者和法職者——底層職業者——平民的統治模式。

嗯，在無限的多元宇宙中，一個位面如果有法師巫師或者奧術師這樣的傳承存在，不管這些法職者的施法原理是什麼。不管是費倫那種神術法術混作一團的法術位模式。還是用冥想法開闢法術池用精神勾連外部元素施法的藍條法師，亦或者是哈利波特那種用血脈魔力作引子開發的施法體系。亦或者賊玄學的靈能施法體系。大部分位面，只要有施法者的存在，越是發展，法職者就越是會變成一種名為法爺的生物，大概率成為那個位面的統治階級。

而很尷尬的是，用魔多式的政治正確的說法因為大帝奧古斯都的偉大啟蒙為職業者體系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因為後來者在職業者體系上的辛勤探索和封魔戰爭的催化（其實主要是後者）讓職業者體系完成了最終的蛻變從而變得完美至極。所以法職者在魔多不是很有牌面。哪怕這個位面從來沒有某個以秘字發音開頭的女神用一種名為魔網的工具給施法者套上狗鏈子。哪怕其實有過不少耐瑟瑞爾的殘破浮空城在世界各處被發現，魔多的法術文明其實發展的很完備。

可職業者這個語法上的泛指一般指的是戰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