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被抓
後來,有福去了瘦猴那,待了好一會後,這才離開。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臉上蒙著一片黑的有福又去了瘦猴那。
只不過這一次,他去的極其的猥瑣。
先是用石頭和蠻力弄暈了守在關著瘦猴門口的那兩位戰友后,有福立刻進屋把瘦猴給放了出來。
「走。」
二人似乎早就已經相約好了一樣,那模樣,一臉要一起逃離李家村的模樣。
瘦猴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眼此刻正倒在地上暈了過去的戰友們,然後沖著有福問道:「他們沒事吧?」
有福原先臉上的憨像早已不見蹤影,他無情的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走了,死不了。」
有福打量著漆黑的四周,見四周靜謐無聲,且無異常之後,他又趕忙抬手輕輕的拍了拍瘦猴的手臂,著急道:「快點,走了。」
瘦猴安靜的多看了一眼正暈躺在門口的兩位戰友,再想到有福說他們死不了,心裡頓時感慨道,兄弟們,受苦了。
完后,瘦猴立刻抬手輕拍了一下身旁的有福:「走。」
隨即,二人在夜色的掩護下,從李家村逃離,往平安縣城方向而去。
很快,一片在夜色的籠罩下,一片藏點很多的野林子里。
瘦猴和有福終於是在這時放緩了逃離的腳步。
只因這片野林子外太四通八達了。
就算到時候有人追來,他們二人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從而毫不擔憂的脫身。
「歇會。」
這時,瘦猴輕聲說著,然後將背後的漢陽造往肩頭上提了提,手立刻撐在了一顆樹上,彎腰,準備坐下休息。
有福止步,在一旁看著,立刻撇嘴壞笑了起來:「叫你小子昨天夜裡的時候不要去搞了,不要去搞了,非不聽,瞧,不僅被抓了,還把身子給搞壞了吧!」
「真的蠢!」
有福裝作一副自己很聰明的樣子,瞥了瘦猴一眼。
然後一手扶著大樹,也在樹下坐了下來:「歇會得了,咱村子離這畢竟還不算太遠,還是得趕緊走才行。」
瘦猴不想跟這笑面虎多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抱怨了一句,要不是當初你拉我入水,我會被抓?
當然,也怪自己色迷心竅了!
「好。」
說完,瘦猴轉頭抬眼,看向李家村的方向,此刻,便已經有點懷念了!
有福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眯了眯眼。
「別看了,人家都說了,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槍斃,你還看啥看?」
瘦猴靜了會:「只是懷念以前而已,別他娘的在這裝作很懂我一樣。」
有福立刻撇嘴輕蔑的笑了起來:「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行了,該走了。」
「聽我的,咱換個地,一樣拿傢伙殺鬼子,走了。」
說完,有福率先起身。
瘦猴安靜的看了會有福:「今後啥打算?有沒有琢磨一下?」
有福站好:「投軍吧,如果實在不行,上山當個山大王,也一樣可以打鬼子啊!」
「到時候我大當家,你二當家,咋樣?」
瘦猴又安靜的看了會有福:「走吧。」
然而下一秒,正當二人剛轉好身往前走去的時候。
身前,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道帶著鬼子口音的華夏話:「別動。」
隨即,身後響起了三八大蓋上膛的聲音。
頓時,
有福瞪起了雙眼,瘦猴眯了眯眼。
直到破曉時分的時候,李衛國的土屋院子里,這才響起了驚叫聲:「隊長,隊長。」
李衛國昨晚覺得累了,睡的早,到現在,也睡的夠久了。
突然聽有人在院子里陡然這麼一喊,李衛國立刻從土炕上猛的睜眼坐了起來。
「虎子,誰在喊?」
李衛國回味,聽著有點像小六子的聲音。
下一秒,就在自己窗外端了一晚上的98k,李衛國希望能讓虎子加速練好出槍的肌肉記憶的虎子立刻在窗外大聲回道:「隊長,是小六子。」
聽著聲,李衛國下意識的意識到,肯定是出事了。
李衛國皺眉迅速起身,快速穿好衣服后,朝著土屋外加速走去。
「怎麼了?小六子。」
拉開木門,李衛國便見小六子正站在門前緊皺著眉頭,臉色十分的凝重,難看。
「隊長,瘦猴跑了!」
「什麼!?」李衛國將雙眼挺瞪了起來。
然後在原地不動的愣了下后,雙眼一抬,朝著虎子看去:「虎子,快,集合隊伍,去附近給我搜,給我打聽,看看還能不能找到瘦猴的下落。」
「是。」
虎子收槍,立刻加速往前跑去。
下一秒,李衛國也抬腳往前加速跑去:「走,小六子,去現場看看。」
這瘦猴,究竟是咋跑的?
一個人!?
還是說,-有同夥!?
然而這時,平安縣城裡。
小鬼子軍營的幽暗腥臭的監獄裡面,兩道熟悉的身影正被麻繩給緊緊的綁在一個十字架上。
二人身上,已是傷痕纍纍!血跡斑斑!
身上破舊的爛衣衫早已被鮮血給染紅,處處都是皮開肉綻的傷口讓得此刻已經陷入昏迷的二人毫無疼痛感!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野林子裡面,被一直埋伏在那偵查信息的鬼子兵給抓了的瘦猴和有福!
「咚咚咚……」
這時,監獄的一條幽暗腥臭的走道里,突然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極其驚悚的腳步聲。
那是小鬼子軍官所穿的皮靴發出來的!
隨即,一位戴著白手套,手裡拿著一塊白手帕捂著嘴鼻的高壯鬼子軍官在走到瘦猴和有福的身前後,突然停了下來,眯了眯眼。
頓時,他身邊的鬼子軍官和鬼子兵們紛紛低頭不敢動彈,等候指令。
「弄醒他們。」
「是,長官。」
一位高壯的鬼子兵走上前去,那捂著嘴鼻的鬼子軍官立刻往後退了退。
剛一停下腳步,他便見身前,那位鬼子兵已經將一個木桶里的水陸續的潑在了瘦猴和有福的腦袋上。
頓時,瘦猴和有福紛紛有了動靜,咳嗽了起來。
然後咬牙切齒的慘叫了起來。
只因為這木桶里的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加了鹽的鹽水。
鹽水澆在那滿是皮開肉綻的傷口上,那疼痛感,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