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白骨屍體
外院里的公雞「喔喔喔」的聲音把睡夢中程給吵醒,
一覺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
我拿起床邊的手機,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八月二日,十一點半了,快到中午。
在農村,用不著定鬧鐘,在太陽剛升起的時候,公雞的啼叫聲就叫醒了還在睡覺的人們,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我起了床,看見奶奶在院子里,已經躺坐在倚子上。
「奶奶,起這麼早!」我走在大門外,伸了懶腰,準備洗瀨。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急忙的跑了進來。
這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四方臉龐,由於常年在地里幹活,臉上到皮膚顯得非常的粗糙,好像幾夜沒有睡覺一夜,他兩隻眼睛的黑眼圈,真的像電視劇里浮誇的畫上去的一樣,要多黑有多黑。
「咦,高叔叔,是出什麼大事了嗎?這麼著急!」馬程轉過身好奇的問道。
「小程,你回來了,三天前,早上帶著狗,想到去地里種點大白菜,我家的狗就在前面跑,一會就不知道鑽到哪裡了,我就喊它,然後它就鑽到一個雜草叢裡,我走過去瞧了一眼,結果「嘿」我就看到一具屍體嚇得我可夠嗆。」這名男子把大概情況說了出來。
「高叔叔,你報警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這名男子名叫高強,肯吃苦,村裡人對他評價挺好的,老實本份。
「報了,肯定報了呀!」高強答道。
「那報了警,警察會處理的,高叔叔你這是……。」我疑惑的說道。
我心想著我家的活,早在幾年前就沒有幹了,難道是找奶奶縫屍?
高強看向坐在倚子上的田花靜,也就是馬程的奶奶。
「田奶奶,這次真的求求您老人家了!」高強才說完話,撲通一聲跪在了院內地上。
「高叔叔,你這是幹嘛啊!有什麼話,起來好好的說啊!」我看見高叔叔,這一舉動,愣了一下,上前拉著高強站了起來。
高強站了起來沮喪說道:「死者是我妻妹啊!」
「什麼!是你妻妹!」我驚訝的說道。
妻妹的說法就是小姨子。
「對的,原先我也不知道,我老婆過來看見,她說她妹妹也有這樣一件相似的衣服,於是打電話問家裡那邊,家裡那邊說妻妹外出打工了一個月前聯繫不上了。」高強對著馬程解釋說道。
我去家裡拿了條板凳出來,又倒了杯水安慰說道:「高叔叔,可能你妻妹,換電話卡了,或者太忙了,所以沒有聯繫。」
「剛才警方打電話過來,說已經通過NDA已經確定死者的身份了,就是我弟妹。」高強接過水,喝了下去。
我咳了咳說道:「高叔叔,節哀順變啊,節哀順變。」
高強看向我的奶奶說了屍體的狀況……。
警方現場勘察,死者的面部已經出線白骨化了,身體的其他部位已經高度腐敗,頭部遭過純器擊打,頭顱被切割了下來。
而發現的地方里跟他弟妹的村莊緊隔兩座山的山下一個草從里。
而這兩座山,算偏辟,都是一些村民的人在這山下種田地。
死者名叫張慧,身高163,是高強老婆的妹妹,高強老婆名叫張容。
村裡人還是很傳統的迷信的,屍體如果不夠完整,是不能夠投胎轉世,即便投胎了,也會有先天殘疾。
我聽見高強的話,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要來找奶奶了,
原來是想讓奶奶出山幫他妻妹縫屍體!
田奶奶坐在倚子上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強啊,我們家幾年前這些活就不幹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還有你看我在老骨頭,不怕你笑啊,我現在拿條腿都拿不動了啊!」
高強也知道田奶奶年齡很大了,他也只是過來試試,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聽見這話也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走出了院內,準備離去。
「高叔叔,可能我可以試試。」我的高亢聲音說道。
高強聽見這個話,轉身看向馬程驚喜的說道:「真的嗎?」
「糊塗!你這小子什麼叫可以試試!死者為大,你這是對死者的屍體開玩笑嗎?」田奶奶沙啞的聲音向我吼道。
「奶奶,小的時候不也就教過我嗎?或者我這點皮毛功夫可以幫到高叔叔。」我對著奶奶說道。
「哼!就你那點東西!還幫忙,你別給人家添亂就行了!」奶奶氣憤說道。
高強跑到馬程身邊看向田奶奶說道:「要不,叫小程去試試吧!死馬當活馬醫吧!」
還沒有等田奶奶說話,我急忙的說道:「高叔叔,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準備東西就跟你去。」
「奶奶,你看我都答應高叔叔了!從小您就教育我,做人要守信,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不管做成沒有,只要對得起這顆良心!」我拍了拍胸口說道。
田奶奶聽見這話,一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
就這樣我跟著高叔叔下了山。
我跟著高叔叔來到石林村,里他們村就隔了兩座山,他老婆的娘家,也就死者的家裡,並不遠,高強是騎著三輪車,一個小時多就到了。
警方在對被害人遺體勘驗或者檢查結束后,如無繼續保存必要的屍體,公安機關應當通知家屬領回作火化處理,而不是必須等破案后才可以火化。
農村一般都是人體黃土埋葬。
而這裡的傳統習俗就是這樣,死者必須全屍下葬。
來到死者的家裡,碰巧警方也正在家裡調查。
我來到家裡,死者的屍體用白布遮擋住,就在屋內中央用蠟燭擺供著。
高強來到家裡,介紹了我,高強的老婆看見誰馬程也好奇的問道:「小……小程你能行嗎?」
「放心吧!張姐。」我回答著。
三名警官都準備走了,卻聽見高強請來的這小夥子,是來縫屍的,便有了興趣問向馬程說道:「小夥子,你是幹嘛的啊!」
「我是學生。」我淡定的回答了警官。
一名警官冷漠的說道:「你這孩子,不去好好上學,卻做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我看就是在書上看了點醫學知識,就出來騙這些老百姓!」
我並沒有理會這名警官,而是問道:「請問你們抓到兇手了嗎?」
「現在沒有,正在調查中,不過要相信我們警方肯定會馬上抓到兇手的!」另一名警官說道。
我沒有說話,我背著書包,從書包拿出了準備好的黃色紙錢轉了一圈點火燒了起來。
這黃色紙錢,上面用柏樹的樹皮壓榨汁墨浸泡而來,很明顯是祛味的,一下子房間內並沒有很多屍體腐爛的氣味了。
這時,受害者家裡的人全部圍觀了起來。
我走了上前,掀開白布,看了看屍體,穿著壽衣,只見屍體的頭部出現白骨化,已經很多腐爛的肉,和屍身是分開的。
很明顯屍體,已經被家屬清洗過,然後被換上乾淨的衣服,要不然這已經腐爛那麼多天的屍體,味道不可能才有這點,甚至都會有屍毒。
很多人都不敢看下去了,包括這三名警官,也都有點不敢直視下去了。
我又從書包里拿出一雙牛皮做的手套,戴了上去,然後接著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全部都是用動物的骨頭做的針,有大有小,有粗有細。
接著又拿出木棍裹著的線,這線是用羊腸做成的,早期的弦樂器的琴弦以羊腸做成的弦為主。
我提著那白骨化的頭顱,頭顱上頭髮,跟脖子連接著那些腐爛的肉,馬程像個專業的醫生慢慢的縫著頭顱和屍身……。
十五分鐘過後,我兩手拇指和食指分別捏住線頭和骨針,用針將線頭按在食指上,另一根食指帶線繞了出來。
「好了!」我臉額頭見汗,左頰上一條汗水流了下來,直流到頸中,他伸左手衣袖擦了擦。
一名警官看見屍體驚訝的說道:「我靠,直接跟沒有被切割下來的痕迹!」
所以人都驚呆了,雖然屍體看上去腐爛很不是那麼美觀,但如果人們不知道情況,就感覺這具屍體,生前並沒有被人切割過頭顱。
我起身又拿出了紙錢,在屍體下方把紙錢點燃燒了起來,蓋上了白布。
可能是對屍體,一種敬畏,燒點紙錢,對剛才的行為道謝吧。
這時,外面走進來了一對夫妻。
其中婦女哭著走進來,一直哭喊著。
這名婦女叫方月,聽高強說,是死者張慧的閨蜜,從小玩到大,他們還是在一個工廠上班,得知張慧的死訊消息請假過來了。
那名男子?穿?件?凈的??襯衫,下?是?條深?的西服褲,毫?褶皺,長相還可以,是方月的男朋友。
這個時候,高叔養的那隻狗對著他們不停的叫,可能是看見陌生人一樣,認生。
三民警員看見,馬程並不是什麼江湖騙子,原先只是留意一下馬程,以防張家人被騙。
現在看見沒有什麼事,他們便離開了,他們還要忙著查殺害張慧的兇手,最近正在調查附近的村莊村民的流動向。
我看見警員要走了出去,便對高強說道:「高叔叔,那個…我…我先走了,我想到晚同學就住這個村,我去看看他。」
高強:「要不,我送你過去吧,你看你幫我這麼一大個忙,還沒來得及感謝,留下來吃個飯吧!」
我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真不用了,高叔,太客氣了。」說完便急匆匆的走出張家。
我走出來看著三名警員,正準備上車。
這三名警員,一個中年胖胖的,一個比較年輕廋高,一個中年廋廋的。
我便跑了過去,「警察叔叔,等一下!」
剛才嘲諷馬程的那名中年廋廋警員轉過身來說道:「小鬼,你有事嗎?」
「我有線索,這裡不方便說」我看了看張家的大門。
另一名警員看懂了我的意思說道:「先上車吧!」
話說完,我就跟他們坐上了他們警車,警車開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把車停了下來。
車內,那名中年廋廋警員便說道:「小鬼,你有什麼線索?」
「前提我想知道你們現在目前的調查方向,可以回答我三個問題嗎?」我反問著這名廋廋的警員。
「喲!孫賊你挺會玩啊!」這名廋廋冷漠警員說道。
我坐在副駕駛說道:「難道,你們不想早點抓到兇手嗎?」
後面一位胖胖的警員說道:「你這是不相信我們警方嗎?還是說你提供的證據就能百分百確定兇手嗎?」
「不確定。」我淡淡回答道。
這時車內胖胖的警員,和廋廋的警員都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年輕的警員開口說道:「我們可以答應你,劉叔,全叔,我們看看他有什麼線索吧,反正我們現在目前調查也沒有什麼線索。」
胖的警員叫劉凱,廋的警員的叫全新,年輕的警員叫劉濤,是一名剛入職沒有多久的警員。
「好吧,小鬼,我們答應你。」劉凱說道。
我說道:「好,第一個問題,死者你們推斷是多久之前死亡的。」
全新說道:「根據法醫來到現場判斷死者的屍體腐爛程度,已經死亡時間有半個月了。」
「第二個問題,你們查過死者的外出打工的情況嗎?」我又問向警官。
劉凱回答道:「根據,我們聯繫蒼月市派出所的調查,受害者是一個月前,沒有上班了,工廠是做玩具的加工廠,所以我們推測,死者是半個月前回來老家被遇害的,但查過死者行程軌跡,並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回過老家。」
我又問道:「第三個問題,你們調查兇手的方向,是否現在懷疑在附近的村民。」
劉濤回答道:「對的,那邊民警走訪調查受害者工廠的員工說,死者張慧,人很好,非常的大氣,並沒有跟什麼人出現矛盾。」
我背躺坐坐椅上說道:「第一,死者是一個月前就被遇害的。」
「什麼?」三位民警異口同聲說道。
「冰的體積比水大,所以細胞內的水一旦結冰就會破壞細胞的結構,確定是否被冰凍過並不是很困難,不過冰凍過的屍體確實會對死亡時間的判斷造成影響。」馬程解釋道。
我又解釋道:「我推斷,死者一個月前被殺害,然後被兇手冷凍了之後,半個月後才拋屍,加上這半個月經常下雨,雨水的沖刷,所以屍體對法醫,根本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了,就給家屬了儘快處理。」
「請問你是怎麼敢確定他被凍過?」劉凱看著馬程問道。
「剛才我縫屍的時候,發現脫水皮膚會發黑,眼窩深陷,還有我還發現死者的頭部裡面的大腦部位,有很多細胞膜炸裂,很明顯被冰凍過。」我回答道。
我又繼續說道:「第二,你們可以查查剛才那兩人的身份,因為剛才在張家,我們都沒有被狗叫,唯獨那對夫妻來,高叔叔的那隻狗就對那兩個人叫,所以我覺得那兩個人不正常。
胖的警員劉凱有點不相信的說道:「你就憑那隻狗對那兩個人叫,你就懷疑是那兩個人了?」
我看了看他們三人說道:「屍體是狗先發現的,狗的嗅覺肯定不用說,你們也知道,而狗肯定是聞到相同的味道,或者那二人其中味道跟屍體有相同。」
我又給了一個比較認同的結論說道:「警察追捕逃跑的罪犯,往往要依靠警犬去跟蹤,警犬之所以能跟蹤罪犯,是因為它能分辨和記住每個人所散發出的不同氣味,人腳上的分泌腺豐富,容易出汗和散發氣味,還有人所攜帶的物品也會有各種特殊氣味,這些氣味被遺留下來,讓警犬嗅一下,它就會把它們記住,並能沿途追尋。
三名警員聽見我這番道理,聽的是井井有條,頓時吃驚的看著馬程,都給馬程堅起了大拇指。
「對了,這條路跟我回家的地方一路,先送我回家吧,線索給你們了。」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全新說道:「你不會,給我們提供線索,是來蹭我們的車吧!」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像那種人嗎?」我抬著頭說道。
然後,警員把我送到了我家山下,我回到家門口大聲喊道:「奶奶!我回來了!」我回到家快五點了,回到家看見奶奶已經做好我最愛吃的菜了,我肚子餓了一天,端著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