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難的山墨堡主

第一章 落難的山墨堡主

天灰濛濛的,飄著的大雪,遮蓋了一切

駕駕

一匹棗紅sè的駿馬馳騁在銀sè的官道上,特別的醒目,似一把紅sè的刀鋒,生生的將白sè的帷幕撕碎

大雪紛飛,駿馬馳騁,rì頭又要落了那西山頭

明萬曆年間,河北保定人士徐震,年三十有二,自十三歲第一次鄉試,到二十八歲最後一次的科舉,皆名落孫山,不覺心灰意冷,都言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這徐震毅然的放棄了走仕途,而去做那不經人待見的小商小販

自古無激ān而不商,財與義又如水於火,很難捧在一個手心,但卻有一種人,能集財又不舍義,這就是儒商

儒家的四書五經,儒家的八股取士,可以陞官,也可以發財,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具天下,這是儒生的信念,也是儒商的準則

徐震,做過落魄的窮酸秀才,寫了幾十年的八股文章,說了幾十年的之乎者也,最後發現自己真的不是成為大儒的可造之材,就下定決心,要徹底的和儒家的思想背道而馳,去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激ān商

可是,經商第一年,將塞北的馬匹販賣到水鄉江南,賺的白銀六百多兩,回家途徑湖北,見因旱災而流離失所的百姓,遂捐出四百兩白銀,回家后,反思自己的行為,認識到自己的這一舉動是符合儒家思想的,很是後悔

經商第二年,痛定思痛的徐震決定這次一定要成為激ān商,於是,他經營起了和朝廷玩躲貓貓幾千年的行業―偷運私鹽,通俗的講就是個私鹽販子

無論在那哪個朝代,這都是個高危行業,被朝廷抓住了就得砍頭,坎完一波老的,新的私鹽販子猶如雨後chūn筍,綿綿不絕,就這樣官員喊著要殺光私鹽販子,私鹽販子打著氣死官員的旗號,上演了幾千年的鬧劇

結交道上的朋友,斗著著帶烏沙的官員,徐震的名字也漸漸的傳遍了兩河兩廣兩山河,六省九郡八十一縣,因為人仗義,出手大方,朋友都呼他為徐宋江

人有狐朋狗友,皆因酒肉,唯有這換過命的,才能稱上是貼心,才叫知己,別看平rì里說話豪氣沖雲霄,一到關鍵的時刻,能拿的出手的又有幾人,所以這「要識人,得見事」的說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江南一俠客,生xìng豪爽,曾豪氣的說要結交天下豪傑,這南來北往的,沒地歇腳的,盤纏不夠的只要找到他都能得到熱情的招待,這就是江南山墨堡堡主盧俊義

萬曆十五年,吏部尚書王朗獨子王爽,來到這山墨堡,想和這堡主盧俊義扯上些交情,江湖人傳盧俊義不交小人,所交儘是君子,所以,能和盧堡主套上交情的人,都能名聲遠播

據說王爽一rì在家閑來無事,問下人到「你們說我花錢如流水,女人玩到無味,只要想要的,就能夠得到,這生活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啊」

僕人們認為這是討好主子的好時機,就有個僕人說「少爺,人這一輩子無非就圖個兩樣東西」

王爽聽后,頓時來了jīng神,問到「就哪兩樣?」

「一為財,二為名」僕人低著頭,說道

「財與名」王爽難得的面sè凝重的在想著什麼「如今我財有了,可是這名?」

「古人曰若要流芳百世可著書,可拓土」另個僕人說道

「可這著書我沒那文筆,建功我沒那才華」王爽說道,他雖說是個紈絝子弟,但是他卻比戰國的趙括強的多,因為他有自知之明

「既然無法立有萬世之功,那就爭今世之名』

王爽眼光放著溢彩,盯著說話的這個奴才,問到「今世的名如何去爭?」那個僕人頓了頓道「江南山墨堡主,在江湖上威望極大,只要公子能與其攀上交情,何愁無名啊?」

「好好好,即刻起身,去往山墨堡,爭我那今世之名」

山墨堡下,一行人沉默無語,站在前面的一個身體修長的人,面sè鐵青,手指深深的剜進了肉里

「恥見王爽小兒」這個人嘴裡叨咕著,沒錯,這正是趕了近兩個月的路,從京城來到江南的吏部尚書獨子王爽,在山墨堡下吃了閉門羹

「好一個山墨堡主,好一個盧俊義,今rì的恥辱我王爽銘記於心」

站了有一會兒,王爽才不甘的上了轎,yù要下山去

「慢著」王爽掀開轎子說道「將建議我來這山墨堡的那個奴才在這堡前亂石砸死」

王爽臉上的鐵青漸漸消失,反而有了那份釋然的神態,「盧俊義,我要讓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因為你的緣故而賠上了一條人命」

萬曆十八年,吏部尚書王朗一紙奏章,彈劾山墨堡堡主十八條罪狀,條條要人xìng命,禮部侍郎萬昌平rì里和盧俊義有些書信往來,早已經知道王朗為何要至盧俊義於死地,所以就在萬曆皇帝的面前百般維護

萬曆皇帝在左右為難,王朗的一句話徹底的贏了這次較量,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這句話就是「皇上難道忘記了水泊梁山上的宋江了么?」

毒蛇的攻擊,要的就是一招斃命,王朗的這句話是一副猛葯,任如何的雄辯也不能改變盧俊義的結局

萬曆皇帝可不會去理誰沒有給誰面子,他只關心自己的江山,誰敢動我的皇坐,我就要誰脖子上的腦袋

萬曆十八年,山墨堡住盧俊義以死罪抓進了天牢,秋後問斬,同時追捕與盧俊義平rì里來往密切的人,同罪問斬

一時間,江湖上動蕩不安,以前因盧俊義而有的名聲,現在確成為了索命的鐵鏈,所有的人都急著撇清和盧俊義的關係,所以,昨天名聲在外的盧堡主,在他平rì里所交的那些朋友的幫助下成為了今rì聲名狼藉的盧大惡人

淪為囚犯的盧俊義通過獄卒也知道了外面的一些情況,略感心灰意冷,但求生的本xìng還是要趨勢他要想進辦法脫困,沒有人想死

「他能來救我么…」盧俊義略有迷茫的眼神,看的出此時的他對人心的冷漠

這一rì,一個人自稱是徐震多年的故友,來到了河北保定

「你是?」徐震見了此人,感覺面生,任他想破了腦袋也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的一個朋友

來的人聽見徐震的質問,並沒有感到意外,環顧了下四周,小聲的對著徐震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徐震將其帶到了偏房,關上了窗門,凝重的看著這個莫名來訪的人

「徐老爺可還記得山墨堡主盧俊義?」來的人對著徐震說道

「盧俊義」徐震反覆的念叨著,好像是在想著什麼,突然目光凝重,盯著來的人道「不知你是何人?」

來的人見徐震突然變了態度,依然不急不緩的說道「我是天牢里的一名普通的獄卒,受盧堡主的託付來這裡求您辦一件事兒「

「我不認識什麼盧俊義,我怕你是找錯人了」徐震劍眉都快擰到了一起,說道

那人聽后只是一笑,轉身推開了木門,突然說道「盧堡主在獄中曾說,震是對的,朋友一兩人足以」說完,抬腳yù走

「兄台留步,舍弟這有一壇百年女兒紅,喝完再走也是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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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兄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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