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局
「相反的，只要你對宇宙的發展有利，即使你是罪大惡極之人天道也同樣會幫助你。」
「所以不能以善惡來定義天道。」女子淡淡道。
言語間，她的臉色也已經通過身體散發的仙氣恢復到原來時的樣子。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女子淡淡道，彷彿洞穿了白依的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在思考什麼。
「你們現在所處森林邊緣，沿著這條小路往前，過不了幾天就能到達九郡之一的朝天郡，那裡十分危險。這塊令牌你拿著，遇到危險時可保你們無憂。」女子淡淡打破，隨後一縷光芒從她衣袖射出，化為一塊令牌，出現在南宮寒的手上。
那塊令牌不大，通體白色，被羽毛覆蓋，唯唯諾諾的寫著一個「命」。
「且去，回見。」女子淡淡答道，隨後一踏凌空，御劍而去，只留下一股淡淡清香。
過了片刻，簡單的收拾過後他們也就出發，往女子口中的「朝天郡」趕去。
不知是不是令牌的緣故，一路上他們感覺不到絲毫疲憊與不堪，就連精氣神都十分良好。
簡簡單單的行走，也沒有遇到什麼奇人怪事，只不過森林裡時不時會傳出幾聲怪叫。
這一走，便是三五天。
三五天的時間裡，不知走過幾重山，踏過幾條溪，最終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也是那女子口罩的九郡之一。
從城外而看，整座城市築起了高高的城牆，不可謂不大。
城牆之外，幾名士兵對來來往往的行人例行檢查。
城牆內，一片祥和，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居民絡繹不絕。
三五個孩童成群結隊，嬉戲打鬧，七八個街道老者團尾一起，飯後閑聊。
突然間，一副景象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那裡，一個老者閉目養神，他的前面，擺放著一張棋盤，棋盤的黑子以壓倒性的局面獲得勝利。
圍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與之大戰一番。
思考再三過後，少年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坐在了老者的對立面。
「小朋友，你會下棋？」對面的老頭睜開雙眼，摸了摸自己的白須，像是一位高人一般。
「略懂一二，還請前輩您手下留情。」少年笑道。
「好，那今天老頭子就和你殺上一盤。」沒有不屑，沒有嘲諷，兩個相差半個世紀的人就那麼對立而坐，彷彿知己一般。
少年執黑，老者章白，一老一幼，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殺上一盤，酣暢淋漓。
眨眼之間，半個時辰已經過去，太陽已經當頭，可在場之人卻沒有一人離開。
無它，只是因為這盤棋顛覆了他們對棋的認知，可謂是一場巔峰之戰。
老者的白子猶如深海蛟龍一般在棋盤之上躍躍欲試，少年的黑子也不落下風，猶如深淵巨獸一般掌管大局，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子我一子，打了個平手。
老者沒有因為少年的年輕而小看反而是全力以赴，回復他最大的尊重。
一旁觀棋的人也深知「觀棋不語」的道理，儘管心裡的其中一步有無窮的疑問，可也依舊沒有問出，更沒有自以為是的指指點點。
一旁的南宮寒面露擔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老者掌管的白子已經略微佔了上風，而黑子現在也只能儘可能的減少損失。
「小子，不錯，我欣賞你。」老者看著少年那一步破棋之手，忍不住脫口而出。
少年不予回答，剛剛那一手雖然神奇，但只是帶來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並沒有完全解決問題，他馬上就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問題，但凡失手就是敗北。
他在思考，觀戰在思考，就連身為敵人的老者都在思考黑子要下在哪裡才能破解白子，從而妙手回春。
「小子，不急，慢慢來。」老者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下棋幾十年，他還從來未遇到這樣的對手，更沒有下過這麼痛快的棋。
兩個人都是擅長進攻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兩人都不會防守，這也讓觀棋的人大飽眼福。
這一想，就是半個時辰，眼看少年就要敗北，腦海里回蕩起一句話。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剎那之間，原本對勝利的渴望而急躁的內心瞬間冷靜了下來，大腦也清醒了許多思考能力也不同平常。
恍惚間，黑子落下，神之一手已成，白子的敗北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好！」隨著黑子落下，就連老者自己都忍不住大叫道，現場更是響起了轟轟烈烈的掌聲，讓行人不禁來看個究竟。
「我輸了，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我是的幸運。」
「僥倖僥倖。」
說罷，少年和南宮寒九擠出人堆，在路邊繼續行走。
「那一步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了的？」南宮寒忍不住問道。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在敗北面前大部分人都會忍不住防守，殊不知這個時候進攻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少年淡淡說道。
一路上，沒有閑談，大多數都是觀望這裡的景象。
這座城市沒有地球的高樓大廈，充滿了古樸的氣息。
路邊上，有人歡喜有人愁。
三五個少年嬉戲打鬧，七八個老頭乞討為生。
貧窮是每一個文明都不可避免的，有錢的人非常有錢，沒錢的人則是非常貧窮。
看著街邊那一家家客棧，少年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們之前生活在森林之中，並沒有過多的了解這個世界的錢幣，這也導致了他們現在身無分文，連一個很平常的饅頭都買不起。
「這塊令牌，看起來不凡，應該能解決身份吧。」南宮寒看著手中的令牌，回想起那個女子的話語，喃喃道。
「現在天色還早，先找個地方歇息片刻，然後再去打聽打聽這塊令牌的來歷。」南宮寒淡淡說道，隨後便往一個方向走去。
「faker，走了這麼久，終於要進城了。」一個聲音在城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