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為什麼現在不能懂?「
……
王振儼不想解答。
奈何夜耀君死纏爛打的功夫熟練,他又黏人,表現的特殊,心思歪些看著二人拉扯腦子能聯動不好的情景,不少人注意到異樣。
遠有粉衣紅篷客,側臉豎耳。
熬不過他蹭嘰,約定夜晚促膝而彈。
人,如玉。
以負面情緒和劣根性比作雜質,夜耀君之所以無法理解某些事情的本質原因,在於他本質太過純凈。
他本人無法理解負面情緒所帶來的驅使,就比如底層往往希望高層共公正廉明,但自己當上高層后又貪污腐敗。
「所以我才不明白!」
「哪有什麼不明白?淺薄一點說,他們追求的並非正向或負向的概念,二是一切有利於他們當前生活處境的需求。」
當然也不能以私慾一語而蓋之,世界是個染缸,夜耀君只要淺顯的理解概念。
「但是,明明大家都充滿『正向』能活的更好。」
「你說的是『絕對』的『正向』行為,世界上不存在絕對啊。且個體影響整體,個人私慾就是集體規則的基礎設定。如果財富無法揮霍遺傳,就不必追求財富。等量把財富換成任何詞,如果人和獸都不追求,就不會有現在人獸之間的生存形態。」
王振儼無疑說的正確,夜耀君也能感受這樣才是世界的運轉法則:
「難道是世界的運行規則錯了?」
此語一出言驚四座。
同行二人甚至沒反應過來,心說自己是否耳聾了聽見什麼胡話。
質疑世界的正確,連同一切生命存在的方式、目標、結果、成果創造出的繁華和一切已知追求領悟全盤否定。
這tm的也是正常人的思維?!
兩兄弟連連稱奇。
沒聊幾句滅燭睡下。
身體浮在柔軟的被褥上,輕飄飄的像浮在棉花上,這種好床無論怎麼睡的覺得舒服。
雖然交談很短,他也是得到收穫。
關鍵並不在『世界的運行規則』,他還是想自己是否真的了解『生命負面情緒『或』負面天性『的特徵。
啊……
心裡按捺不住的喜悅。
早在村莊陷入靈魂解體危機晉陞之後,夜耀君忙著鞏固力量同外出的險惡條件作鬥爭,許久沒遇到新穎的、關於人的問題。
思考,就是精神力強大的關鍵。
特別是人,人的存在和情緒。
早在他精神力天賦優越發跡之時,他就明白精神力是和思考緊密相關。
日後不會無聊,看來晉陞的路還是很長啊——
翻來覆去。
興奮漸漸消減,夜耀君忽然覺得自己一直被人盯著。
是有人盯著么?!如果有,恐怕是個高手。
猛然起身。
房間封閉性極強,安保人員同樣多,之前風頭盛大時都沒幾個盯著,現在怎麼會有?
可,被人暗中盯梢的感覺若隱若現……好難受啊。
後續兩天,夜耀君都覺得有人暗中盯著。
時有時無,若隱若現。
這情況一直延續至考試前一晚。
實在是累極了,一夜安睡。
二日上午考試。
筆試總共分四場,全體考生均分四波輪流入場。
三人同被分至第二場,進入房門被傳送至不同小空間,窄小但視覺效果極佳,長桌座椅硬實。
入座抬頭便是全部考場座椅的佔用狀態,未開場均為灰色,實心灰為考生入場,邊緣灰是棄考者。後續開考全化綠色,變紅棄考變藍交卷通關。
正式開始的一刻不知從何處傳來清亮鈴聲。
放在桌椅上的手一陣發熱,白光方形幻出筆紙。
擒住,閱讀填寫。
出題人經驗豐富,許多題也用過心思的新穎。很多題光是做都是一種享受,為難的是一些字夜耀君要想一下才會。
百家鳴並不會出直來直往填寫規則的題,其中一考學問極深——
「問,當人類和獸族等級相同、法術法寶相同,請問能影響雙方對決勝負的因素有那些。」
沒錯,這是最後的壓分大題。
奮筆疾書寫完,整四十道選擇題僅給九十分鐘。
最後一分鐘落筆,手都要寫抽筋兒。
不斷抖動的手落定交卷,酸澀雙眼緊閉。
再睜眼,只看全屏綠色擠兌紅色,零星幾點藍。
「呼……」筆試比武試還累……
真是服了。
但願兄弟考的好。
還沒歇過勁兒便強制結束。
有序離開,三人在約定之處會頭對答案。
四場筆試內容均不同,相比第一場第二場顯然在打心理戰。總題數過三十便是滿分,獸族人均卡在二十五題左右,後面附加題少有人做。
輝誠和振儼準確率都不錯,夜耀君筆試強些。
「行啊,這肯定有附加題的分。不愧是神修高手!」王振儼誇讚。
神修擅長背書,考的好在意料之內。
被誇讚總要得意,夜耀君嘚瑟笑了那麼幾下,「嗖——」的被捂住。
王振儼糊嘴示意安靜。
這地方有實力也要放著旁人。更是人類數量少愛被針對。
莫說考的好,早在報名時就有獸大把的想找他們碴兒,現在若是知道夜耀君考的好必定想盡辦法阻礙後面的武試。
「你隨便考考也就算了,我們還等著武士拉比分!」振儼心思細膩。
眉眼斌細。連上容發似狐狸一般。
像是有些小題大做,夜耀君思考一下也明白用意——武試有時玩的花,萬一這次輪到逃殺或亂斗……
「武試沒有保障么?」他問。
普通比試不許傷及性命,百家鳴除了刑場和比試場連切磋都不讓。
王振儼白一眼:「有啊!」
百家鳴自然不會放任學生廝殺,各屆武試均有求救護身符,可報考時眾人都在武試一行按過生死印。
「有人來不及用求救符。再算一些寶物專克求救,每年武試死者也多;若是死的痛快還好,要是被誰家兇手收為奴才,缺腿兒嘎蛋那樣不比死了難受!大荒都是血氣方剛男兒,你們都不會羞辱凌虐。」
王振儼見識不淺,對此類手段並不歧視,可獸族最喜折磨人,有些小錯便用刑取樂真心讓人厭惡。
人總歸有人性,獸的暴虐變態多是人研究不透的。人獸相隔總有硬性原因。
王振儼只是舉出獸族常用的幾種刑訊手段夜家兄弟便聽的發毛,疼痛傳入肢體發麻,汗腺調動軟毛支棱起來觸電打抖。
對獸族酷刑了解一知半解,大荒來的兩人對獸族已有偏見。
聽聞此事再看獸族都鍍惡魔背影;偶有往來更加生分,走在大街都遠離獸族。
雖說獸族殘暴,嫌棄片刻眼神略過暗巷見獸族疾苦方覺偏見。
沉思許久。
就算是獸,獸族千百萬生靈也不都是暴虐的變態。
且說人族高手也都愛折磨人,底層的妖精不也多是受虐者么?
罪過罪過,以偏概全。
調整好心態,三人落腳一茶室點甜品消遣,眼看後續的考生擁擠,來來往往好生熱鬧。
考過的心情舒暢,外人樂見內人熬。
這兒的獸也不全是丑的——孔雀族、兔族、蝶族、花族,符合人類審美的相貌都好。
匆匆來匆匆去,一如前刻的他們。
甜點配茶,再有賞心悅目的人,時間快的流水般。
一想美人,夜耀君想師姐夜輝誠想戀人,就王振儼想花街柳巷。
飽暖思**,力強思美人。
看戲的心情松下半天,白耗這段時間,誰人還能不懂悠閑的美?
清幽鐘聲隨最後一場考試響起。
又見考生湧出,夜輝誠魚兒似彈跳起身。
「幾點了?!?」
看錶。
「艹!走走走,快回去!該修鍊了!」
他還是為了戀人拚命修鍊。
如此拚命忍不住令人揶揄,東扯西扯還是回去修鍊一陣。
睡,等第二日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