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

----宇宙，浩瀚而神秘，空間，廣闊無邊際，生命的存在，意味著『探索』才是主題。

---位面，是對於宇宙空間的劃分，也是能力不可及的邊界。

--如果，位面之間能夠隨意往來，生命與生命之間再無距離，宇宙星海，將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

-而這一切，可能就在我們身邊，摺疊的空間，連通的位面，開啟這扇[萬星門]，打開思想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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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裡招聘導購員嗎？」張無塵走進一家銷售木地板的建材商店，對著前台內站著的，一個打扮很職業化，面容清秀的女生，客氣的問道。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暫時沒有要聘請導購的安排。」

「您想看看木地板嗎？我可以為您介紹一下。」女生先是表示了歉意，雖然已經知道進來的男生不是選購地板的，還是很專業的問，需不需要為他介紹店裡的產品。

「哦，那打擾了，我就不看了，不好意思。」張無塵聽到對方的答覆，還是有些失落，更是怪自己冒失了，這女生分明也是一名導購，看這家店的規模，也不需要兩個導購員，對方又很有禮貌，臉上一紅，想要離開。

「那個，這位先生。」女生叫住了張無塵。

張無塵看向女生，問道：「哦，您有什麼事嗎？」

女生拿起了一張名片，帶著微笑，走到了這個看起來很俊朗，又帶著一些靦腆的男生面前，遞出名片，小聲的說道：「我們這條街的建材商店呢，基本上都不招男生銷售員的，另一條街的最裡面那一家據說有個男銷售員離開了，你可以去試試。」

張無塵看到女生遞來名片，注意力都落在了名片上，聽到女生溫柔的聲音才抬起頭，見到女生的俏臉離自己很近，臉上更紅了，趕忙說了聲：「謝謝。」推開門快步的走了。

女生看著張無塵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似是『落荒而逃』般的走了，不由得「撲哧」一笑，回想起了自己，一年前去找工作時的樣子，好像也差不多吧......

張無塵走在建材城的步行街上，

聽著耳邊一些喇叭里促銷商品的聲音，『咚咚咚』的心跳一點一點的平緩下來，腦子裡還都是女生的樣子。

對於一個技校剛畢業的學生，學習的還是汽車修理，到一些做銷售的門店去找工作，這，何嘗不是一種玩笑。

初次應聘的緊張啊，忐忑啊，簡直讓他想要找一條地縫躲一下，「好吧，建材城的路邊還真的有一條排水溝，算了，別當真。」

走著走著，想起了女生給自己的名片還抓在手裡，趕緊拿起看了看，名片很簡單，釣魚台建材城，a-81號，宏陽木地板，銷售員，楚紫萱，電話：13........，

張無塵看到名字，回想起了那個漂亮的女生，想著：「這名字一定是她吧，嗯，這麼好聽的名字一定是的，先存起來。」

拿出了自己用了600塊錢，在手機交易市場，購買的二手諾亞手機，把名片上的名字、電話、地址，都存了起來。

當然這個地址真心是沒所謂的，只是人就是這樣，對於喜歡的人或事物，就是越詳細越好。

張無塵低著頭，一邊記錄名片一邊走著，很快就來到了女生告訴他的那個地方。

距離女生所在的那個門店並不遠，只是隔著一排商鋪的，另一條街道上。

張無塵站住腳抬頭看去，一塊已經曬得看不出本色的招牌，上面用很中式的書法寫著---星星牌防盜門。

透過兩扇玻璃平開門，看到裡面燈光很暗，也見不到有人的樣子，玻璃門外面的把手上，還掛著一把自行車用的鏈子鎖，鎖頭並沒有鎖上，只是**著鑰匙，耷拉在了其中的一個把手上。

張無塵有些糾結呀，一個銷售門店，首先從外部看怎麼都覺得有一種要關門倒閉的樣子，再看裡面，黑黢黢的，那光線也就是能看清楚地面，就算張無塵不懂銷售也知道，明亮的光線對於銷售是很有好處的。

正在張無塵糾結著要不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裡面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從最裡面往門口走，看步伐並不是很輕鬆，這個人走到門口，張無塵才看清楚了對方的樣子。

這是一位老者，年齡不好判斷，大概60歲到70歲之間，之所以說不好判斷，是因為那雙眼睛，如果只看這雙眼睛，說是30歲也會有人相信，但是，臉上的皺紋，滿頭的白髮，略微有些佝僂的脊背，表示著老人年齡已經很高了。

張無塵正在打量著老人的時候，對方開了口：「小夥子，你站在門外有什麼事呀，想要買東西怎麼不進來呀。」

張無塵聽著蒼老的聲音回過神來，對著老者鞠了一躬，很是禮貌的說道：「老爺爺，您好，我是想要應聘銷售，不知道，您這裡招不招人？」

老人帶上掛在脖子上的花鏡，又仔細的看了一下面前的年輕人，緩緩地說道：「小夥子，長得很不錯呀，還很懂禮貌，我很久沒見過像你這麼懂禮貌的孩子了，現在的孩子呀，都浮躁的很，說不得，罵不得，干點事情就嫌累，吃的倒是很挑......」

張無塵就這樣恭敬的聽著老人絮叨，心裡倒是沒有不耐煩，只是覺得這老爺子很有意思，就像是被年輕人欺負過，心裡的怨念很深。

一直等著老人把話說完，張無塵才道：「您老說的對，我記得了。」

老人點了點頭，似是很滿意，越看越覺得這個年輕人順眼，便問：「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呀，多大啦？家住在哪裡呀？」

張無塵回答道：「老爺爺，我叫張無塵，19歲，家就在釣魚台附近的76號小區。」

老人聽到張無塵三個字，有些驚訝，便問：「哦？你姓張！好啊，無塵，是哪兩個字呀？」

張無塵答道：「無就是沒有，塵就是灰塵的塵。」

老人點點頭，嘴裡默念：「無塵，無塵，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嗯，無塵啊，你家長給你取這個名字，家裡可是有信佛之人啊？」

聊了這麼多，張無塵也略顯放鬆下來，聽到老人問起這個，還用上了古代的句式，便笑了笑，雙手抱拳躬身，也用同樣的句式回答道：「回您老的話，家母信奉佛教，小子的名字，確由家母所取。」

老人看到張無塵這幅做派，嘴裡還裝著老氣橫秋的樣子，就像個古代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張無塵見到老人笑了起來，還以為自己哪裡做的不對，臉上一紅，一隻手抓著褲子，另一隻手撓了撓頭，樣子很是拘謹。

老人再看到張無塵拘謹的樣子，笑得更厲害了，一邊笑一邊說道：「好啦，別在門口說話了，進屋來吧。」

跟隨老人進到店內，看清楚了裡面的布置，大廳被分割成一個一個的開放式隔間，牆壁上各式各樣的門，對，不只有防盜門，還有木門、鈦合金門，當然更多的就是那個「星星牌」防盜門。

繼續跟著老人到了內間，裡面很寬敞，燈光比外面的大廳要亮很多，布置的就像是古代的書房，一個很大的明清式畫台，擺在當中，鋪著氈布，一個小號的茶海，以及一副沒有寫完的毛筆字躺在上面。

西面牆壁是博古架，上面擺放的多數都是茶具。

東面牆壁是整面牆的書櫃，上面擺放的並不是現代書籍，而是一些竹簡，捲軸，還有一些硯台、毛筆。

北面是窗戶，窗外種植著毛竹，使得房間只能用燈光來照明。

就在窗檯下面一個矮桌擺放著一台顯示器，上面分成4塊監視畫面，張無塵明白了老人是怎麼看到自己的，其中的兩個畫面照著的正是門口處。

老人坐到畫台後面，拿起了一隻倒扣著的小號茶杯，用三根手指捏起紫砂茶壺，給杯子倒上了茶水，示意張無塵坐下喝茶。

張無塵聽話的坐到了老人對面的圈椅上，只是挺直的腰板，端正的坐姿，表示他這時很緊張。

老人對著張無塵笑了笑，和藹的說道：「無塵啊，別緊張，來，喝口水，老頭子沒那麼可怕吧，哈哈。」

老人開了句玩笑，這才讓張無塵放鬆了些，只是端起茶杯的手，還是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茶水撒了一手，他自己又成了大紅臉。

老人又是開心的哈哈大笑，只聽蒼老的聲音又安慰道：「哎呀，老頭子我，好久沒這麼開心了，你這孩子，真有意思，也是，年齡還小了些，沒什麼社會經驗，沒關係，留下來鍛煉鍛煉就好了，慢慢來。」

張無塵還處在自己的尷尬當中，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看著老人，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老爺爺，我被錄取了？」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嗯，隨時過來上班，還有別叫什麼老~~爺爺，我呢，也姓張，咱們是本家，你可以直接叫爺爺，也可以叫張爺爺。」

老人說道「老」字還特意拉了長音，似乎是很不喜歡這個字，卻是忘了自己也是一口一個「老頭子我」。

張無塵趕忙起身，對著老者鞠躬，稱呼了一聲：「張爺爺。」

老人聽到張爺爺三個字，心裡一嘆，他沒有婚娶，只是收養了一個義子，看到老實懂事的張無塵，不由得想起自己要是有這樣一個孫子，該多好啊。

「無塵啊，你自己隨便看看，這個是價格表，記在心裡，前面的數字是最低價格，後面的數字是賣價。」張老拿出一張a4列印的表格，邊說著遞給了張無塵。

「好的，張爺爺，那我去看看。」張無塵說完起身，一邊默念著表格上面的內容，一邊往外面的大廳走去。

老人看著張無塵離開書房，心中再次一嘆，搖了搖頭，拿起毛筆，繼續寫起了書法。

張無塵就這樣在大廳內看著這些門，對照著價格表上前邊一欄的編號，背誦著價格。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這時門上掛著的鏈子鎖「嘩啦啦」響了。

一個長相憨厚，穿著一件帶著某個建材品牌商標的t恤，身材魁梧的，高個子青年，走了進來。

張無塵趕忙把價格表有字的一面折起，因為他知道不能給顧客看到，如果知道了最低價格，利潤就很少了。

收起價格表，張無塵學著那個賣木地板的女生，問道：「您好，請問您是想要看看木....門嗎？」

就因為緊張，張無塵的第一次銷售經歷，差點說成了木地板，還好反應夠快，勉強沒有翻車。

進來的青年看了看張無塵，說道：「不是的，我也是這裡的。」

然後青年對著裡面喊道：「爸，新來的貨放哪啊？」

張無塵一聽，心裡明白了，原來是張爺爺的兒子來了，隨後就聽見裡面那個蒼老的聲音傳來：「等一下再卸貨，小虎你進來，無塵你也進來。」

兩人答應了一聲，走進了裡間的書房。

張老讓兩人坐下，又給那個青年倒了杯茶，那個青年也不客氣一口喝下，老人便又倒了一杯，這次青年沒有喝光，小口的品著。

看著青年張老說道：「小虎，這個是新來的銷售員，叫張無塵，你們兩個認識一下，無塵啊，這是我收養的義子，叫張虎，以後你們兩個多親近，老頭子我年紀大了，還得指望你們，撐著店面。」

張虎憨憨的對著張無塵說道：「真巧啊，你也姓張。」

張無塵很無語啊，『這是個什麼對白呀，真巧啊你也姓張，真巧啊你也吃飯，真巧啊你也上廁所』，心裡吐槽著，卻是起身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張無塵，虎叔你可以叫我無塵。」

張虎一臉獃滯，也沒起身，下意識的伸手，與張無塵握住，嘴上直接就說道：「啥，你叫我啥？虎......虎叔？我25啦，你多大？」

張無塵又是一陣無語呀，心想，『張爺爺是你爹，我應該叫啥？這輩分真是......』

手就被張虎這麼握著，張虎力氣很大，張無塵也不好意思抽回，只能看向張老......

只見張老笑呵呵的說：「小虎，快鬆開，你真是怎麼教也學不會，你們倆論你們倆的，小虎大一些是哥哥，無塵小一些是弟弟。」

張虎這才鬆開手，憨憨的回應了一句：「哦，知道啦。」

張無塵就像得到了釋放一樣，太有勁了，手指頭都不過血了，把手藏到身後揉了揉手指，對著張老說：「張爺爺，這不太好吧，這輩分......」

張老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沒關係的，小虎也不會介意的，其實呢，我是讓小虎叫爺爺的，可是他呢，說什麼人家都有爹娘，自己至少得有個爹，天天的爸啊爸的，還就叫習慣了，索性也就這樣了。」

張無塵，還有些彆扭的沖著張虎，喊了一聲：「虎，虎哥。」

張虎卻是呵呵傻笑著回了一句：「誒，無塵弟弟。」

還沒等張無塵鬆口氣，又聽到張虎對著張老說：「爸，咱是先卸貨，還是先吃飯那？」

聽得張無塵一頭的黑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