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陷害
「不,我不想回國工作,這裡工資好高的,我要留在這打工,我是無辜的,哪怕只有一點無罪釋放的可能,我都堅持不簽字」,阿兵堅定回答道。
飯島日保安員和同事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彷彿看見了昭和時期死去的社畜之魂附體在了一個夏國人身上。兩人只好暫停審訊,出去門外。
「飯島日前輩,這個人腦子可能有問題。」
「把這句話寫進報告里,我們就向上面報告懷疑李衛兵是精神病人,一旦認定他是精神病,這個棘手的問題就解決了。雖然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承擔責任,但是上面只要求我們在審訊時不要透露出核廢水的事,也不要讓李衛兵說出核廢水的事,更不能讓媒體知道,目前看來他的確還蒙在鼓裡,我們可以安心下班了。」
「李衛兵,你看窗戶對面有什麼?」,醫生問道。
阿兵起身往窗戶外看去,看見兩個女孩子在對面樓聊天,「嘿嘿,美女」。
「你看了以後心裡想做什麼?」,醫生追問。
「我想把她衣服脫了。」
「色狼」,兩個霓虹制服護士在後面臉紅地嘀咕。
「然後呢?」
「我想脫掉她的鞋子。」
「接下來呢?」
「然後把她襪子脫了」
「還有呢?」
阿兵開始支支吾吾,磕磕巴巴地說出一句:「脫…脫她的褲子。」
「後來呢?」
阿兵開始害羞了,把臉埋在醫生肩膀上,「脫她的褲衩。」
「再後來呢?」,醫生柔聲問道。
阿兵神秘兮兮地靠近醫生的耳朵,「把她褲衩里的橡皮筋兒抽出來做成彈弓射你家窗戶玻璃」。
醫生臉色開始變得五彩繽紛,沉默了許久,寫下了確定為精神病的診斷。
「本次案件的始末為,夏國公民李衛兵在霓虹企業謀彩海皿清潔公司工作時,在水瓶里投放毒藥,並給公司社長岡村和主管東條喝下,導致兩位受害人內臟潰爛死亡,霓虹保安方在調查中發現,李衛兵有精神病傾向,經過專業醫療機構測試診斷為精神病屬實,鑒於謀彩海皿清潔公司在員工入職前沒有給做員工身體和心理健康檢查,判李衛兵無罪,暫時關入安倍精神病院收容,康復后遣返回國,庭審結束」,法官拍下了鎚子走人,法庭現場冷清清的,只有幾個陪審員,連記者也沒有。
就這樣,阿兵被抬進了安北精神病醫院,過上了包吃包住的生活,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阿兵現在很害怕,躲在海綿牆角落裡差點哭出了聲,因為自己每天都會遭到安北精神病醫院的殘忍虐待,阿兵向地上的餐盤望去,上面居然……居然只有一碟黃黃的腌蘿蔔,一碗味增湯,一塊魚肉,半碗飯,阿兵看著這個只能拿來喂鳥的碗,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正所謂男兒有淚不禁彈。
阿兵兩秒鐘吃完后就睡著了,睡到了下午的放風時間,男護工緊張兮兮打開了阿兵的房門,好像在面對著什麼猛獸一樣,「遊戲時間到了」,護工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想努力表現出沒有攻擊性的樣子,生怕激怒這個殺人的猛獸。
阿兵撓了撓頭,來到了醫院的活動場地,有百來號男病人穿著白色病號服在放風,正常點的在聊天,不正常的流著哈喇子在發獃,阿兵想找正常點的聊聊,誰知道人家一看見阿兵來了就跟看見瘟神一樣跑開了。阿兵心想自己臉上也沒寫著殺人犯三個字啊,怎麼就躲著自己?
找了半天,終於瞅准一個落單的病人,是個年輕小夥子,阿兵上去就摟緊小夥子肩膀,「你好嗎?吃了嗎?」。
小夥子嚇得不輕,「求求你別咬我」。
「我沒病,我是夏國人,是胡島法院的人莫名其妙把我送進來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小夥子一聽是夏國人,眼前一亮,冷靜了下,「我叫高島誠實,我也是正常人,被霓虹政府送進來的……」,說完便陷入了回憶。
雞鍋神社,高台上擺放著牌位,台下小犬首相正帶著眾人在唐朝的音樂聲中跪倒在地,正準備舉行參拜儀式。
此時,一位年輕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抗議,你們不能參拜,這是罪人的牌位!」「滾回夏國去!一定是夏國人搗亂對吧?」
高島誠實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霓虹人,被人打倒在地,口鼻中流淌著鮮血,但他並沒有停止發聲,「台上這些牌位的主人殺了多少亞洲人?為什麼小犬首相要去參拜,去做出這些錯誤的危害後代的事?」。
旁邊的霓虹保安將他扶起圍住,「別再說了,救護車快到了」。
「不,我已經當著媒體的面說了,我為什麼不能說真話?你們憑什麼對我施加暴力?」,霓虹保安將他控制住,準備扭送進救護車中,「放開我,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逮捕我?放開我!」
隨著車門關緊,眾人再也聽不到高島誠實發出的振聾發聵的聲音了,因為救護車直接將他送進了安北精神病醫院。
「哦,所以你什麼時候能出去?」,阿兵問道。
高島誠實迷茫地搖了搖頭,「你呢?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只是給人喝了口水。」
看高島誠實聽得一愣一愣的樣子,阿兵又追問:「為什麼你們看見我就跑?」
「因為你穿著紅色的精神病服,這意味著你殺過人。」
「靠,那我豈不是要關個十年半載?」
阿兵又靠近了高島誠實:「想不想出去?」。
高島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在這關了快十年了,從來沒找到機會,這裡全是十幾米的圍牆。」
「那你一定認識很多病人吧?有沒有能打的?」,阿兵一聽高島誠實被關了10年來了精神。
「有,他叫麻生太一,自稱是忍者,前不久襲擊了沖省的一家米軍基地,用一把武士刀砍傷了十個米軍士兵」,高島思索道。
「還有這種人才?快帶我去見他」,阿兵相見恨晚。
「不,現在見不了他,他是被『特殊照顧』的病人,現在關在地下一樓的單間里,從來沒被允許出來過。」
「敢不敢跟我一起搗亂逃出去?」,阿兵匪里匪氣的問了一嘴。
「我在這裡為了霓虹這個國家浪費了10年的青春,又有什麼不敢的呢?」
「那首先我們得先搞到刀,給那個叫麻生太一的掩護我們出去。」
「可是這裡是精神病醫院,怎麼可能接觸到刀呢?」
「今晚別睡,我來找你。」
夜晚十二點,阿兵見巡視的護工都去值班室照常偷懶睡覺去了,掏出一根鐵絲,當初當學徒的時候開鎖師傅說技多不壓身,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捅兩下就把反鎖的門開了,探出一個腦袋瓜,眼見四下無人,便大搖大擺地在走廊上閑逛,終於在高島的病房停下,三下五除二便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對著懵逼的高島問道:「廚房在哪?」
「砰!八十!砰!八十!」,阿兵在廚房裡敲打著燒紅的菜刀,當初當學徒的時候鐵匠師傅說技多不壓身,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鉗子抓緊嘍」。
麻生太一是土生土長的沖省人,有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祖上是干忍者的,至少他的父親將忍者的技術交給了他,然而他連自己的妻兒都沒辦法守護,就這樣被米國駐軍開車活活撞死了,肇事者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處罰,他只能靠自己去伸張正義,然而時代終究是變了,面對無數的槍口只能束手就擒,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里。
「嘎吱~」,一道不算亮但對於麻生太一卻十分刺眼的光線射了進來,兩個人影擋住了部分光線,其中一人一個扔出的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是一把簡陋的木柄武士刀,「我們幫你出這個門,你幫我們出外面的門」,阿兵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夠了,我的家人已經死在米國人手裡了,現在出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你去問物……那你打回去啊!你們現在霓虹人不算霓虹人,沖省人不算沖省人,米軍在你們頭上作威作福的時候,霓虹政府除了把你們送進這裡,保護過你們的家人嗎?這一切的不合理難道不去推翻掉嗎?」,阿兵慷慨激昂的說。
麻生太一眼裡總算有了點光。
安北精神病醫院,門口值班室中,門衛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毫無保安惕。突然間,一道銀光閃過,門應聲裂開,門衛還沒來得及按保安報,一把明晃晃的刀帶著勁風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開門」。
「飯島日保安官,接到一起報案,安北精神病醫院逃走了三名病人,一個大鬧雞鍋神社,一個砍傷十多名米軍,一個你認識,李衛兵。」
「向民眾發布緊急通知了嗎?」,飯島日現在的頭很大。
「呃,實際上其他兩個人都是和李衛兵一樣,高層授意關押的,有攻擊性的只有一個,但是高層讓我們不用管一般民眾傷亡,不能讓民眾知道,一旦民眾知道了關押的真實原因,可能會成為國際事件,咳,最主要還是影響選票。」
「連通緝都做不到,上頭到底怎麼想的?唉,先調用所有監控吧。」
野外,「架火架火,抓到魚了」,阿兵抱著只大魚興奮不已,總算能大口吃肉了,「我們以後怎麼辦?你為什麼在扭屁股?」,高島誠實疑惑地看著阿兵,「我在搖我肚子里的壞水呀」。
漢克現在感覺人生到達了高潮,分配部隊時派到了霓虹軍事基地,每天好吃好喝還不用打仗,當地還管女人,不過得自己上街「找」,但是最近不行了,得丟點錢在現場,這樣當地政府好給他們擦屁股,向公眾解釋說受害者是出來賣的,嫌錢給少了才報案。
今晚和同事們在老頭子的居酒屋白吃白喝了一頓后,開著吉普車準備做點「飯後運動」,今天也是照常連闖無數紅燈,開上人行道物色路過的年輕女生,路人紛紛要死了一樣拚命逃走,漢克眼角瞟到了一位女子,「嘿嘿,兄弟們,我要這個,幫我抓走,放到老地方」「別忘了分我一口,哈哈哈!」
沒幾步,漢克一伙人便抓住了女子,準備往車上拖,女子連喊救命也沒有用,路人看見漢克一夥手裡的槍便只能當做沒有看到,保安接到報保安也只能按照上級要求,事後再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