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星聚蒼淵,葉無塵出世
蒼淵域,葉氏。
五星聚蒼淵,一主一仆正在千葉神殿前夜觀著穹蒼的星象,星辰萬象千變,它往往也預示著九州十域的天命徵兆,氣運歸屬。
「老奴恭賀家主,如今五星聚於東方蒼淵,少主無塵又即將出世,這是上蒼垂憐我們葉氏啊!萬年了,我們失去主宰家族之位整整萬年了!」
僕人雙膝跪地,掩面而泣地對那位主子講道。
就在他傾訴完自己激動的情緒之時,嬰兒之聲瞬間從不遠處的院落傳出,子夜的寧靜突然被打破,這時的男子已經恨不得三步化兩步向他萬分熟悉的房間走去。
「夷光,你來啦。」
一位著白色深衣的婦人看著他朝夕相伴之人道:「我們的塵兒,無塵他終於出世了。」
「嗯,夫人辛苦了。」
男子說話之時,眼裡滿是這個白白胖胖的嬰兒,接著全然不在乎一旁接生的老媼還有兩個貼身的侍女,他把無塵抱在懷中,一隻手撫摸著夫人的秀髮,這一刻一家三口,家庭美滿。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在十六年後,葉無塵儼然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他長相有些秀氣,與父母對比的話,更偏向於母親一些。
「母親,我現在要一舉突破靈元境界。」
天才的葉無塵眼神堅毅,鍊氣九重天的他,雖然根基不穩,但是也想一步登天,脫離掉目前凡胎蠻力,成為一位登堂入室的修行者。
「塵兒加油,母親支持你。」
身為母親,眼裡滿是疼愛之意,她在問道台旁看護兒子修鍊已經整整十年了。
「嗯。」
此時此刻,葉無塵當即入定,他相信的自己的運氣,也相信自己的努力,能在他盤腿開眼之際,等到回報。
圍繞在葉無塵身邊的一圈圈藍色晶石漸漸縮小,他的身軀也因匯聚之靈氣的暴烈衝撞而顯得顫抖不已。
「看來,塵兒的身體還是吃不消,破境太快了,沉澱太少了。」
一旁的婦人靜靜的看著渴望突破的兒子,默默觀察於她的心中暗自說道。
突然,問道台上那八根柱子光芒大盛,齊齊打出一道金光射向了一心一意力求境界突破的葉無塵。
「這是怎麼回事,問道台是什麼來歷,竟然能在關鍵時刻幫助塵兒。」
又過了一會,她更加驚異道:「什麼,塵兒竟然突破了靈元。」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道帶著寒意的冰晶,在葉無塵的手中凝成,並打了出去。
「哈哈哈,我終於成為日思夜想的靈元強者了。」
葉無塵肆意地釋放著寒冰規則,凝成地冰晶攻擊,他那臉上的笑容若萬千少女看見了,也會為他傾倒。
「咦,我手臂上怎會有一把小劍?」
在葉無塵奇怪之時,葉母當即走上了問道台,上前打量葉無塵手臂上白色且十分精緻的小劍,然後說道:「塵兒,這把小劍你試著用自己的意念把它藏起來。」
「好。」
果然,在葉無塵集中精神意念之時,剛剛還抹不掉的小劍便消失了。
「塵兒要記得,這小劍不要給任何人看到,包括父親。」
「母親大人,為什麼?」
……
在母子不間斷的對話,當她為兒子解釋心中的疑惑,千葉神殿來了個不速之客,就在葉無塵生辰前的今日。
「葉夷光可在?」
一道聲音自遠而近,傳進每一個與會葉家之人耳邊。倏爾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衣道人便當眾人面顯現,修為深不可測的他不染纖塵,眼睛目空就彷彿一切事物都是其陪襯。
「葉氏葉夷光,拜見無為上人。」
身為大家族家主的葉夷光,聽見直呼其姓名不怒反而恭敬作揖道,見道人久久沒有回應,便又講:「上人蒞臨,為我族之幸,不知上人而來所謂何事。」
「汝子,隨我修行。」
無為上人簡簡單單說出此言。
要知道當今時代蒼淵域並沒有至尊,無為上人便是這蒼淵域的至強者之一,左無為的徒弟,如眾星捧著那月,地位非凡。但對葉氏而言,或許是恥辱,至尊留下的家族,族人修行他人之道,豈不是生生打了祖宗的臉。
當葉夷光聽見四字時頓若懵然時,從後面屏風走出來的葉無塵,他道:「可若我不答應呢?」
「塵兒不得無禮,還不快拜見無為前輩。」
可葉無塵聽了父親之言卻未對這一面之見的老人作揖行禮,說著無趣的客套話。
「你不是很喜歡變強嗎?跟在老夫身邊修行,你的進境會一日千里,不久便會超越你的父母。」
無為上人誘惑葉無塵道。
「還是不願意,我要待在母親的身邊,通過自己的努力,依然會變得更加強大。」
葉無塵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母親曾在他年幼之時告知他的,等劍道與寒冰之道融會貫通,修為拔升,自己的成就將會超越父親母親。
這時葉母也言辭肯定道:「無為前輩,你聽見了嗎?塵兒他不願與你修行,就不要勉為其難了吧。」
「再者無為前輩,縱然他葉家懼你,我賀蘭家我賀蘭敏柔可不怕,莫忘了葉辰另一半血脈還是我賀蘭家的。」
葉無塵避免母親滔滔不絕的講話,隨即便拉著她道:「母親,我們走吧……」
最終葉父也硬著頭皮,當著一幫來訪老友的面,當眾拒絕了無為上人的要求。
「難怪你們葉氏會沒落至今……」
不等他嘲諷完,忘情的神色驟變,眼睛里感受到一縷威脅閃過,便不再廢話倏爾遠去。
「母親,我要繼續修鍊,剛才那白髮蒼蒼的老者感覺太可怕了,我遲早要追上他……」
「嗯,我的塵兒不僅會超過他,更會與我們家的聖祖比肩的,以至尊之姿,睥睨天下。」
葉母賀蘭敏柔望著如此優秀的兒子,眼裡也多了一絲憂慮,對於自己的私心,也多了一絲不舍。
「大道三千,我葉無塵便要以寒冰與劍,登上至尊之巔,超越你這倚老賣老,差點主宰我人生軌跡的無為。」
這一刻,問道台的溫度漸漸降低,突然有兩柄冰藍的神劍憑空凝成,不僅如此,劍意為它們賦予了生機,通過一道道寒冰與灰色雜合的劍氣宣洩著心中的不忿。
「塵兒他,果然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