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歡迎來到夜之城！
「歡迎來到夜之城！」
嗯，世界沒錯，迪恩再次看了看旅遊手冊，高樓大廈霓虹燈元素有，奇裝異服也有，但沒有改造人和荒坂公司，也沒有強尼·銀手和武侍樂隊，但導遊的這句開場白就很脫戲。
虹霧的起源眾說紛紜，從本土原生奇觀到人類的陰謀後手，哪怕是真理殿堂也因為資料的缺失而止步於猜想，虹霧城在帝國的東北部，如果不是乘坐空運船的話，按照陸行鳥的奔行速度，怕是要不停歇的跑上個大半年。
而精靈們起源則在南方，哪怕是萬年前，精靈們也未涉足過這四季分明的東北地區，畢竟人口就那麼多，光是南部地區就足夠從古至今所有的精靈生活了。
以至於帝國目前大部分城市都是沿用著當初殖民者時期開發的地標城市，包括虹霧城。
不過在真理殿堂的猜想之中，有那麼一陣可能：虹霧其實是諸神之戰之後的產物，是神明偉力戰鬥之後遺留下的力量。
但這個猜想也因為凈化魔法沒有對虹霧產生效果而被擯棄。
不過虹霧城除了是旅遊城市之外，也是一座次級能源城市。
相比於從高空或者魔力之源之中抽取魔力對魔力水晶進行充能，包含了濃厚魔力的虹霧相對來說，其所需的技術和配套設施都相對低端了不少。
雖然產出的是次級能源水晶，但價格便宜，非常受到眾多商家的歡迎。
因為虹霧的這些種種奇特，這座城市在夜間依然能看到如極光般的虹霧籠罩在山脈之上，比白天更為壯觀。
這也造就了虹霧城夜間的活躍，而為了嵌合虹霧之名，城內儘是各類由魔法工程部的「大藝術家們」踴躍建造的大樓高塔，以及七彩閃爍的魔法霓虹燈爭奇鬥豔。
如果不是後來帝國官方的插手，精靈們甚至打算在北部山脈一整塊區域造上一個巨大的霓虹雕像，反正耗能直接從虹霧之中抽取。
而在宣傳手冊之中，著重介紹著每年一次的花舟遊行，財大氣粗的旅遊公司們從帝國購買了能用於低空飛行的小型空運船--老法蘭福克提起過，這是空運船的失敗產物之一。
低空飛行對於魔力的消耗太大，魔力洋流遍佈於千米之上的高空，而沒有高空魔力洋流的支持，這種小型空運船根本跑不了多遠就得更換蓄能水晶。作為運輸工具而言，性價比相當不行。
不過在虹霧城，這些昂貴且消耗巨大的空運船在虹霧城卻被改造成各式各樣的花舟，從虹霧中穿行而過，除了能為那些旅遊公司打上一出非常不錯的廣告之外，那高昂的乘坐費用也是收入來源之一。
帝國發行的一些刊物上都明確寫有關於人類商業模式的文章，而銀行這類產物也是從人類那裡學來的。要不是精靈們對待同胞那極高的道德水準，這些商人早就在帝國賺得富可敵國！哪怕是以迪恩那貧瘠的經濟學知識，也能在這片大陸上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舉個例子：老鼠會
扯遠了，總之，一行人隨著調查局安排好的空運船來到了這座號稱「夜之城」的虹霧城，這一次帶著索爾的獵人小隊跟隨，安全問題完全不需要擔心。
或許是看到了愛麗絲的陣勢，也或許是城市的榮譽感，這位導遊更加顯得熱情蓬髮，從空運船港口一路「叭叭叭」的介紹個不停，完全沒有意識到除了認真聽的愛麗絲和阿桐，其他人都表現得有些昏昏欲睡。
好在，進入到了北部山脈景點區下榻的旅社之後終於擺脫了這個導遊，
迪恩非常慶幸之前自己極力阻止了愛麗絲打算以旅遊社作為遮掩的想法，否則這種碎嘴的傢伙豈不是要伴隨他們一個月。
夜深了...
大部分人都因為白天的旅途勞累而進入了睡眠，但迪恩似乎感覺越發的不安，從離開了帝都之後尤為明顯，閉上眼儘是那一件石室和雙手染滿了鮮血的自己，包括那些瘋狂的情緒，似乎也在蠢蠢欲動。
「似乎，這時候出門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啊。」
迪恩給自己刷上了一個寧靜魔法，淺淺的睡下，夜，也平靜了下來。
第二天
元氣滿滿的愛麗絲開始帶著一眾跟班們開始享受這次旅行，帝國內各類高級學院的假期基本統一，而每年的這個時候，也是各個旅遊城市最為繁忙之時。
因帝國的知識而從傳統部落文化解放了天性的藝術家們，更是把每一次的假期當做自己節日，不局限於魔法工程部這群傢伙，衣食住行，只要能想到的，他們就打算弄出花來。
譬如現在愛麗絲正在被一處露天的小攤位所吸引著，大概率是因為攤主的自賣自誇：「戰神圖騰！治療圖騰！還有各類元素圖騰大甩賣！源自於薩滿教義的產物！經過我奇米特洛·阿多芬斯的修改與完善，變成了最適合我們精靈使用的強大武器！」
攤位上的那些圖騰小巧精緻，在保留了一些薩滿文化的臉譜之外，那些種族紋飾都被他以各種本土法陣所替代，大膽的勾勒也隱隱讓這些不足巴掌大的小物件透露出一絲野蠻的藝術氣息。
愛麗絲挑挑揀揀，選了幾個造型比較粗獷的小圖騰，一拿到手，便興沖沖的送給了身邊的人各一個，還得意的說到：「迪恩，這上面銘刻的是高階的爆裂魔法，可以拿去當做底牌，而且還不是一次性的。」
迪恩拿著禮物有些心不在焉的說到：「嗯嗯嗯，謝謝隊長，我一定會好好使用的。」
嗯，在迪恩看來，作為藝術品，是非常合格的。
至於強大么...俗稱富的看不上，窮的用不起。高階的職業者不缺那點傷害，低階的職業者也因為其中特意加粗的魔力迴路而憑空浪費不少魔力，其功效類似於增能法杖的劣化版。
增能法杖屬於軍用武器，他現在身上就有一把---希望攤主今晚不會被請去喝茶。
「走！繼續找找有什麼新奇的玩意！」
迪恩的這點表現被愛麗絲歸為往常的早起綜合征，她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繼續了她的征程。
小販：「多功能水壺！可快速製冷制熱，在冬天能溫暖你的心房，在夏日可清醒你的大腦！還能發出七彩的光芒！沒有蓄能水晶介面！讓你的旅途更輕鬆！」
愛麗絲：「買了！」
小販：「掛載式武器附件！給你的刀、劍、全套等一系列近戰武器額外的附魔！不論是風系的切割還是火系的灼燒，亦有雷系的麻痹！多種款式，任君選擇！最主要的是，掛載了這個附件之後，你每一次揮動武器都能產生其相對元素的顏色特效！誰不想要一把炫酷的武器呢？就像小說里的那樣！」
愛麗絲：「買了！」
迪恩：「想法不錯！回頭讓老法蘭福克製造槍械的榴彈掛件和霰彈掛件，嗯，甚至還能負載增能法杖掛件。」
小販：「機械助力肢體！精密機械結構與法陣的結合！只要一顆標準單位的能源水晶，就能在十分鐘內輕易的讓普通精靈輕易舉起半噸的物體！」
不過這小販的攤位圍觀的人不少，但似乎都沒有人有購買的意向，都在議論紛紛。
愛麗絲帶著幾人擠進去一看，呵！一千金幣！這真是窮人買不起，富人用不著的東西了。本想帶著隊員離開，不過迪恩卻阻止了她，迪恩想看看這個攤販售賣的造物效果到底如何。
機械義體！這才符合夜之城的風格嘛！
得益於初代魔法部長普洛斯的修改，精靈們在魔力應用上一路狂奔，傳統的機械結構知識雖然也在緩慢的生長，但不論是真理殿堂和官方，都是秉承著如何用魔力與法陣替代各種需要機械結構的地方。
譬如這個小販售賣的機械手臂，迪恩也在真理殿堂內看到過一些類似的檔案和實驗室原型，但後來被「力量附魔」這一新式魔法取代，同樣的還有望遠鏡被「強效視覺」替代。
而遺憾的是，沒有「傳音入密」這類魔法，否則那時候他就不用裝蠢而被察覺了。靈能者的「記憶植入」或許可以用來改進，但之前說過，大陸上的每一個精靈都有魔力，那也就是也有著相對應的精神力和精神防護。
除開凈化系，在高級學院的第二年，每一個學員都有精神力開發的課程，更是以具現化為標準，可想而知，能具現化出來的精神力防護怎麼都不會弱。
所有作用於精神力上的魔法，在第一時間都會被判定為「攻擊」，除非當事人願意放開自己的精神防護，但每一個職業者都知道靈體這類生物的存在，不可能會在戰鬥期間放開自己的精神力。
看著小販拿著大鐵塊舉高高，迪恩開啟了靈能視角觀察，對方的雙臂沒有魔力附著，確確實實是依靠著那對機械外骨骼達成了動作，也通過靈能視角的感知，他能察覺到周圍看熱鬧的觀眾之中不乏好幾個中階的職業者。
不過這些中階和普通平民一樣，都是沒有任何購買的意向，這讓演示完的小販有些興意闌珊。
而他不大的攤位之上，也僅僅擺著一副機械手臂，看起來這應該是他的全身家當。
賣不掉只能回去領救濟糧了。
「索爾，能麻煩你一件事嗎？」迪恩對著愛麗絲身邊警戒的保鏢頭子說到：「讓人盯住這個小販，如果晚上他沒有離開虹霧城的話，我們再去拜訪他，如果他打算離開，就麻煩攔住他。」
索爾點了點頭，-愛麗絲則好奇的問到：「嗯？這個小販有什麼問題嗎？」
迪恩答到：「雖然三階的『力量附魔』捲軸並不貴，但他這個機械手臂的設想與涉及的知識卻非常寶貴，別忘了我還是真理殿堂的顧問。」
愛麗絲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略帶懊惱的說到：「對哦！你還是真理殿堂的顧問！該死！早知道拉你一起看東西就好了！剛才買了那麼多東西，你快看看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工藝。」
攤了攤手，迪恩表示不想評價。
阿桐出聲安撫到：「安啦，愛麗絲，高興就好嘛，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新奇的東西，多買點沒錯的！」
阿桐的話讓愛麗絲的心情好上了不少，確實，他們這一行人，愛麗絲一眾是來自傳統的克倫威爾，迪恩和李爾德來自剛剛開發的小城市，而帝都是因為官方的原因，不會有這種露天的小販集市，那些魔法器物店裡大多都是買著傳統的附魔武器與甲胄。
而精靈們的傳統，則就意味著堅實可靠以及耐用，但傳統手藝也就意味著更貴，哪怕是迪恩這種同時領雙份工資的人，也不一定有足夠的錢去購買一套量身定做的皮甲。
用更直白簡潔的話來說，帝都的魔法器物店賣的都是藍裝甚至紫裝，而其他城市的同類型店面頂多就是綠裝，和軍方的流水線差不多水平。
嗯，增能法杖是藍裝...常規用法，三階魔法增能到四階，超頻用法，增能到五階--一次性。
也就是類似虹霧城這種被廣大藝術家追捧的城市才能出產那麼多奇思妙想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