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降黑山

溟山灰灰天色。

斜山陡峭碎石原野。

「呔。」齊元伽又在大妖腹中跳蕩。

大妖苦不堪言，「爺爺，我怕了，快出來吧。」

大妖沒有了往日威風，在地面上一陣翻滾。

「帶爺爺去見了黑山老妖，自然就出來。」齊元伽在大妖腹中笑著。

大妖一陣抽抽，「什麼，你要去見那黑山老妖？」

「快走，快走。」齊元一陣晃蕩。

大妖害怕再受苦，只好應和，「好好好，小妖這就去找黑山老妖。」

溟山下。

魂奴們見大妖一走，便四散而逃。

大妖飛向遙遙黑山，一段段的緩著氣，「爺爺，別再晃了。」

「不晃，不晃，見到了黑山老妖我便出來。」齊元伽嬉聲高喊。

大妖巨體落地滾動，「到了，到黑山了。」

「到了，那黑山老妖呢？」齊元伽大喊。

大妖曲在黑山地上，「黑山老妖正在閉關，不方面見啊。」

「不方便見？」齊元伽把手一揪。

大妖猛著抽抽，「哎喲，你幹嘛。」

「那你張嘴，我就出來。」齊元伽鬆開手。

大妖匍匐在地，輕輕張開巨口，「張開了，爺爺快出來吧。」

「呔！」齊元伽一個翻身，一躍而出。

大妖猛得閉嘴，「好你個撒潑的，這下要你好看。」

「嘿，怎麼好看？」齊元伽從耳根抽出金箍棒舞了個花。

冥雷慟！

大妖升騰在天，幾聲咆哮。

溟山天色烏央，閃出幾道落雷，直劈下來。

「打不著，找不著。」齊元伽靈活躲過。

蒼雷慟！

大妖在天空中呼風喚雨。

溟山下起陣陣暴雨，蒼雷滾滾，如柱落下。

「轟轟。」

「傷不著，傷不著。」齊元伽猴子翻跟頭。

大妖見雷劫傷不著人，便驚問：「你是何人，竟能扛下本妖的雷功。」

「爺爺我是轉世的孫悟空。」齊元伽舉著金箍棒舞了個花。

大妖猛地巨爪落地，「你就是那轉世的孫悟空？」

「正是，正是。」齊元伽捷步上前。

大妖的眼珠子上下打量，骨碌一轉，「大聖，你躥我肚子，苦痛我了。」

「不是你囚役魂奴，助紂為虐，哪會苦痛。」齊元伽一棒點地。

大妖俯首蠕動著巨體，「大聖有所不知，魂奴是黑山老妖抓來的，我只是個看門小妖。」

「那倒也是，以後還膽敢吃魂奴不？」齊元伽揪住大妖的厚眼皮。

大妖連忙搖頭，「不敢，不敢。」

「你說，黑山老妖在哪裡閉關，我要找他算賬！」齊元伽鬆開手。

大妖下巴輕敲著黑山地，「就在此處。」

「哪裡，此處哪裡有？」齊元伽四望這片黑山地。

大妖晃著腦袋說：「黑山老妖正是此座巨山，正在此地溟山界閉關。」

「啊，這腳下的黑山原來就是老妖本體。」齊元伽恍然大悟。

大妖立起巨體，「大聖，你要見黑山老妖，那我就不打擾了。」

「走走走，你去吧。」齊元伽揮手。

大妖騰空飛起，直飛遠山。

「黑山老妖，你作惡多端，別怪爺爺我不客氣。」齊元伽舉金箍棒在黑山地中晃蕩。

「吠！」齊元伽揚起金箍棒便砸崩巨石。

「轟。」

整片黑山地一陣震動。

「喝！」齊元伽當場在黑山地里揮金箍棒掃蕩。

整片黑山地中轟轟聲連響。

「黑山老妖！」齊元伽見到黑山地里有什麼凸起物就砸。

地鳴聲震耳欲聾。

齊元伽把這片黑山地當成了練武城，大展身手。

黑山地猛地隆起。

「就打你！」齊元伽使得如意金箍棒朝隆起黑山地砸去。

隆起處欣起狂沙，撲天蓋地。

風起雲湧。

狂沙撲面。

「呔。」齊元伽勢不可擋。

法天象地！

齊元伽運起身法，節節高漲，形狀像開山巨人，騎在整座黑山上。

黑山拔地而起，整個升到空中。

齊元伽半空落地，地動山搖。

黑山在空中高旋著，「大膽，何人敢在我頭上撒野！」

「怕你是不知道我手中鐵棒的厲害。」齊元伽變大如意金箍棒。

黑山旋起四野巨石，滾滾砸來。

「呔，呔。」劉元伽舞動金箍棒打個花，巨石破碎。

大神通法術中。

溟山天昏地暗。

泰山壓頂！

黑山落著巨石，猛得壓向齊元伽。

「喝！」齊元伽使的法天象地，身形如山，也被黑山重重壓倒。

黑山壓在齊元伽上面，不斷衝壓。

「吠！」齊元伽雙臂發力，一陣猛推。

黑山在上衝壓，「哪兒來的大妖怪，居然如此厲害。」

「你爺爺我是轉世的孫悟空，五指山都莫奈我何，區區黑山又能怎樣。」齊元伽巨臂發力，推轉開黑山。

「轟！」

黑山轉而砸向溟山，山崩地裂，地動山搖。

「看棒！」齊元伽大步上前，揮棒劈向黑山。

黑山滾在溟山間受了數十大棒，「哎喲！」

「吠！」齊元伽乘勝追擊。

黑山從溟山一頭滾到另一頭，一陣叫苦，「大聖，大聖饒命。」

「是你到處下的詛咒黑記！」齊元伽舉著金箍棒當頭朝黑山頭砸下。

黑山猛的一震，精化為人形，小到溟山下，「大聖，饒命啊。」

「是不是你！」齊元伽見黑山精化人形，便收了法天象地神通。

黑山老妖跪地，「大聖，我本是一人畜無害黑山精，怎會作惡！」

「胡說，溟山陰晶礦上十萬三千魂奴都是你抓的！」齊元伽大喝。

黑山老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大聖，你不問問是誰要那陰晶石。」

「誰？」齊元伽上前一把揪住老妖雜毛。

黑山老妖一陣畏縮，「是那收賬的閻王要收那陰晶石，老妖才這樣乾的。」

「快說，閻王要那陰晶石作什麼？」齊元伽高高揪著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被吊在半空中說：「閻王要修建大殿別苑，這才收那陰晶石。」

「那十萬三千魂奴的帳還是得算在你頭上。」齊元伽手上發力。

黑山老妖連扇自己幾個耳光，「是老妖的錯，收養了十萬魂奴。」

「那你還不快快清了魂奴身上的詛咒黑記，送他們往生。」齊元伽大喝。

黑山老妖連忙搖頭，「大聖，你有所不知，魂奴一事，都在判官帳冊上，不能輕易消去詛咒黑記。」

「即便是你與閻王老兒的主意，那就把陽間那些個人消去詛咒黑記。」齊元伽作弄著。

黑山老妖叫苦連天，「這…老妖方可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