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滄海1粟，宇宙塵埃

「豎子無禮！」

妙妙瞪著宋凝。

宋凝也生氣了：「你罵我？」

「若非本尊，你如何能大難不死？」

「若非本尊，你這可憐蟲早都已經輪迴轉世，不知去了什麼畜生道，還是餓鬼道！」

「若非本尊，你身旁那如花似玉的女子，又怎會與你那般接近？」

妙妙越說，宋凝便越是不解。

怎麼聽著……好像自己近日來的遭遇，都跟這妙妙有關？

「你此話何意？」

宋凝眉頭越皺越緊。

妙妙坐在桌子上，再度如同雕像一般，不過說話時，依舊張著小口。

「那開靈丹，是我在虛空之中送到你面前的，與此同時，也將仙尊那循環的小把戲也傳給了你。」

「那漂亮小女子的二階功法，是我送到她手中的。」

「如此，你可懂了？可知曉本尊的境界？」

妙妙抬起黑曜石辦的爪子，朝著宋凝揮了揮：「若再敢無禮，本尊一巴掌便能拍死你！」

一巴掌……

宋凝眼角禁不住抽動了幾下。

此時，眼前這妙妙不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招財貓，只不過顏色不大對罷了。

「你剛才說……仙尊那循環的小把戲……就是我偶然得到的這循環的能力？」

宋凝弱弱道。

妙妙得意地點了點頭，或是因為一激動，它口中發出來的不再是人言，而是『喵喵』的叫聲。

不過緊接著，它便意識到了這些，如同打了個噴嚏般，又立刻開始說人話。

「循環，的確只是仙尊在感悟之時，閑來無事創造的小把戲。」

妙妙點頭，不過緊接著，它那雙綠幽幽的眸子中就散發出了寒光：「得此恩惠，你為何不跪拜本尊，想本尊道謝？」

宋凝卻聳了聳肩：「為什麼選我？」

他可不是傻子，妙妙這次忽然出現，絕對有問題。

況且，他發現妙妙似乎很害怕別人，尤其是它剛剛說，有哪位長老的元神出竅，正盯著它。

「本尊倒也不怕告訴你，因為你修為太低，所以才被選中，否則這一術，在別人身上怕是很難奏效。」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妙妙做了詳細解釋。

宋凝聽完之後，一頭黑線。

當年仙戰，妙妙作為妙法仙尊的寵物，僥倖活下來，因為傷重，在虛空亂流之中昏迷了不知多少年。

當它醒來之後，發現是主人在它身上施加了術法，它這才撿了一條命。

不過，因為常年的虛空漂流，它的修為幾乎消散殆盡，而它身上卻帶著妙法仙尊的傳承，不能就這麼輕易死在虛空之中。

為了報答主人的恩德，它要找到傳承者，可傳承者必須具備的條件，就是能夠承受『逆流』一術的作用，並且可以利用此術。

這『逆流』，便是宋凝口中的『循環』。

妙妙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無奈之下，那一日宋凝將手伸進了獎池之中，它把術法封鎖在開靈丹表面，送到宋凝手中。

拿到開靈丹，便觸發了機制。

只不過，因為妙妙如今法力衰竭，所以想要這術法被動開啟，就只能是對方修為低弱。

因為，『逆流』一術，自身力量越弱，改變的事情越微小，那麼所耗也就越小。

而宋凝這樣一個卑微的人，放眼修真界，就如同是滄海一粟，宇宙塵埃。

他即便是死，對於任何人而言，也無足輕重，所以才會被秒秒選中。

「宇宙……塵埃？」

宋凝神色黯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誠然，自己的確是宇宙塵埃，以這種方式被選中，也確實是他的悲哀。

但……

他猛地握緊拳頭：「對於別人而言，我的生死，確實無足輕重。若是還在地球，我死了，會有家人為我傷心，但在這裡……」

愴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