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悶頭狗?
「真的嗎?老大!」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賞賜,四影那毫無生機的臉上甚至都激動到微微顫抖著。
男人婆首當其中地爭搶道:「既然老大排除在外,那按道理說,這次應該還是我先來,因為我的年齡最大!」
其他三影心照不宣地翻了個白眼,沒多說話,只是齊退到一旁靜靜等待著自己的順序。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走到林大媳婦身邊,男人婆絢爛的手勢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可這一套下來卻惹得粗狂男影喜歡的要死。
見自己的目的既已達到,男人婆遂開始了自己的法事。
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黝黑窟窿頭擱置到林大媳婦的頭頂處,嘴中措措有詞道:「欲生不生,欲死不死!迷迷瞪瞪,昏昏沉沉!捕拘!」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婆的話音剛落,窟窿頭便引出了林大媳婦體內的一束陽元,金紅色的光散發出迷人的香氣,在場的五影瞬間露出了貪婪且渴望的眼神。
「呦,居然是火元,這女的平時火氣一定不小啊!哎呦!看來今天我們有口福了啊!」五影中最小的綠影已經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慾了,畢竟生理需要導致她太喜歡這一口了。
眾影聽到一向惜字如金的老小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慾望,散彈一般地說出了這麼一嘟嚕話,頓時都大笑不已。
綠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似是羞澀地小聲撒嬌道:「哎呦!哥哥姐姐們,你們快別笑了,我真的很想快點吃到!」
就在金紅色的火元馬上要被男人婆的骷髏頭給吞噬掉的時候,林大媳婦的身上忽然發出一道刺目的白光,並將醜陋的骷髏頭給擊飛到一旁。
「啊!」霎那間,男人婆悲慘地抱頭痛叫著。
見此場景,眾影紛紛一怔,粗狂男影首當其衝地蹙起自己毫無生機的眉眼,凜然的目光似乎要將剛剛把金紅火元收回去的女人給射死。
而其他三影則圍繞到男人婆的身邊,觀察起她的傷勢,綠影顫抖著摸了摸對方被神秘白光灼燒掉的半拉麵孔,滿臉的意味不明。
拿出腰間的銅鏡遞給正在哀嚎的男人婆,綠影轉身來到林大媳婦的身邊,仔細觀察起了她身上隱藏的法器。
心中盤算著,「在不知道對方的火元之前,這個女人要被怎麼處置與自己無關,但現在可不一樣了!事情已然越發的有趣起來了,不攙和一下不是她的性格!」
況且,她真的非常好奇,對方身上的法器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隨手布下自己創造的法陣,伴隨著背後傳來男人婆陣陣撕心裂肺的狂怒聲,綠影正式開始了她的實驗。
「探!」嘴未動,聲先出。
不過一個字而已,便正式啟動了這複雜瑰麗的陣法。
暗綠色的戾氣,就像是蜘蛛狩獵小飛蟲那樣,緊緊圍繞住了昏迷在地上的女人,緊跟著自己時放時收的試探,對方身上的神秘法器終於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
只見,林大媳婦的小皮包里有一個紅色的首飾盒,綠影微微一笑,饜足地說了句:「奧!~原來在這裡呢!」
甜蜜又有點邪惡的語氣,暗示著她本就是一個會主動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的獵人。
正當她還在徜徉在自己的幻想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鑰匙開門鎖的聲音,粗狂男影最先反應了過來,
他指揮著其他兩影拉起林大媳婦身旁的綠影,又抱起地上的男人婆迅速撤離到屋外,並迅速吸附到潮濕的外牆之上。
綠影不滿意地反抗道:「老大,用得著怕那兩個毛都沒長全的小東西嗎?」
「老末,你、你給我穩當點,那兩個小鬼可是邪性的狠!」粗狂男影小聲地警告道。
綠影不服氣地歪過頭,並狠狠翻弄著自己的白眼,心中暗暗地吐槽道:「呵!自己慫就要求別人也跟他一樣慫,真是不理解!」
氣鼓鼓的樣子,多少有點兒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粗狂男影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只是把自己狠狠地埋進潮濕的牆面,隱藏氣味。
暗紅色的門被粗魯地打開,晴朗讓靜怡先進屋,然後把林大他們帶來東西一一的放到玄關處,又囑咐自己去找林大夫婦了,這才轉身下了樓。
而自己進了屋的靜怡,則是面無表情地把孩子隨手放在沙發里側,她甚至連外套都沒有脫,就獃獃地坐在那裡望著並沒有被打開的電視機。
黑色的屏幕倒印著她的冷漠,她似乎並沒有大多數人那種初為人母的喜悅,只是無念無想地沉浸在自己冰冷的情緒中,醞釀著前所未有的風暴。
陰暗的血戾遍布在脆弱的母子倆的周圍,氣血皆受虧損的靜怡感受到身旁的涼意,顫抖的指尖透漏她著內心的掙扎。
「最起碼得有一個人活下來不是嗎?」僅僅只是曇花一現的念起,就被她快速地給壓制住了。
聆聽到她內心聲音的姐弟倆,望著對方自私的面孔,身上的怨念愈加地深了,他們不受控制朝著女人的命脈而去,似乎想在下一秒鐘就將她帶離這個世界。
尤其是鬼嬰中的男娃,就差直接伸手劃破她脖子上的大動脈了。
但是卻被女孩及時地出手制止了,她舔了舔一旁未滿月的小奶娃,語氣奚落地說道:「你可不要上她的當啊!她明顯是想以自己換下那個小的!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你還記得吧?」
「重入輪迴!」男娃惡狠狠地說道。
很明顯,這一次靜怡也聽見了兩嬰的對話。
無力地看了看牆上的鐘錶,假裝恍若未知的她抱起沙發上的孩子,起身走到卧室里,自顧自地脫下那藕粉色的外套。
動作一氣呵成,卻又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林大媳婦。
然而緊跟著她一起進來的鬼嬰姐弟可就沒那麼大條了,在感受到其他同類的氣息后,剛才還有點饜足的他們,竟齊齊從靜怡母子倆的身上走了下來,左嗅右嗅地像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