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堅持練功，才有生活

兩年半的時間，同年宗門新招收的弟子早已登堂入室，鍛體大成。...

鍛體非常重要，百層高樓起於壘土。鬥氣，是通過特殊的呼吸方法，集中天地能量于丹田，按功法氣息牽引，引入四肢百骸，從而能讓斗者擁有強大的力量。

而古小易，已經在錘鍊身體的路上越走越遠。他彷彿一個痴狂的傻子，每日捶打大樹，風雨無阻。

天門，張燈結綵，廣發門貼。今年的弟子鬥氣加冕，在天門演武場舉辦。

「師弟，今年大比？」藍染微笑的上前，看著捶打大樹的少年問。

「師兄我還是不去，我..還沒準備好。」古小易的鐵山靠撞到一半生生停了下來，躲過藍染的眼神，低著頭諾諾道。

「可是師弟，鬥氣加冕半年一屆，你入門已兩年半！曾經我也是問心峰弟子，自然也是不忍問心峰蒙羞。師弟，你可知道，現如今，外人是如何道我天門的？說天門問心峰養了個練習時長兩年半的鍛體廢物！你讓老師有何顏面？你讓宗門有何顏面？」眼見四下無人，藍染換了副面孔，陰晴不定的道。

「本次大比，不去，休怪我拿出宗門規矩，壓大長老。我可不想讓恩師傷心啊。你知道怎麼做，小易！」藍染重新變成溫和的樣子，用平淡的語氣說完威脅的話，撇了一眼兩年半來毫髮無損的老樹，轉身就走。

今夜，烏雲遮蔽了練功崖那圓盤大月，偶爾露出數角月光，讓樹下的少年臉色顯得陰晴不定。

古小易沒有練功，他打開手中已經被翻爛的鍛體決，盤坐在樹下，心中思緒萬千。

「天生我材必有用，那我現如今意義何在呢？」

「前世靠著身體的天賦與不斷努力成為職業球員，短暫擁有的那份榮耀，我還配嗎？」

「如今的我，一無所有，在這武道異世該何去何從，傳聞穿越的人都受到上天眷顧，廢柴會覺醒金手指。可，古愛財那個爹不僅分文未給，母親們也無什麼首飾留給我，我這一世的親娘，在哪裡都不知道......」

古小易想著想著，憋屈的愈發委屈，半大的孩子，眼淚說掉就掉。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反正沒人看到。

大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從身後輕輕的拍打著古小易的肩膀。

「老師，小易讓您失望了。」古小易身體一顫，沒有回頭，看著天上的黑雲道。

大長老沒有答話，手從古小易的肩膀滑了下去，雙手並用，一路摸到了腰。

「這.....老師？」古小易身體一顫，這些年來老師時常會來夜裡指導，所以他對老師氣息很熟悉。只是今夜怎突然檢查身體，而且手法如此怪異，於是他下意識想轉過頭。

「別動！」大長老聲音不大，但很有威嚴，嚇得古小易直接立正。

大長老上下其手好一會，讓古小易這個現代人老臉通紅。

過了一會，大長老才結束摸索。

「小易啊，兩年半的《段體法》與靈寶的葯浴，並沒讓你塑造出可以容納鬥氣的氣海，身體強度也只是比普通人結實。」大長老輕聲嘆息一下繼續道。

「你性子堅定且要強，我知道你這兩年半受了不少委屈。但，天賦是註定的，哪怕勉強入鬥氣，也才剛剛開始。老夫認為，大千世界，武道無窮，也許你可以去嘗試探索自己的路。」

「老師這是要趕我走嗎？」古小易耷拉著腦袋，苦澀的開口。

「不，為師這是相信你，正如你相信你自己。你的武道之心，兩年半的練習已經足以證明。為師不會勸你離開，只是不忍你痛苦。」大長老花白的鬍子也有些顫抖。

「老師你認為，這兇險的世界，以我之能耐，能走到哪裡？」

「這......」大長老語塞，他想說可以做護道者，但他的身份終究還是天門大長老，宗門不會同意不說，天門在外也是有不少仇敵。其實，大長老還有一個想法：武道漫漫，路途何其兇險，無論鬥氣或者是魔法，都是在與天地爭奪氣和元素之力，在體內調整**的氣和斑駁不堪的元素，提純出為人所用的鬥氣和魔力，體質若吸納了無法承受的力量，輕則氣海受損，三月不能恢復，重則全身經脈破裂而亡。

「強者，自是需要披荊斬棘，一往無前！」大長老心生豪氣。

「只是，小易他體質孱弱，尚未踏入那條道路，又怎有資格去爭，無異于飛蛾撲火。不可取不可取，只怕還是得取到那件洗經伐髓的寶物才可。」大長老的腦中矛盾交錯，現實中也不過一瞬。

「容我替你想想。」說完，便消失無影。

感受身後的老師已經離去，古小易僵著臉咧開嘴笑了笑，唱了句：「敢問路在何方？」轉身回樹下繼續一頓鐵山靠，大樹紋絲不動，忽然一陣風吹來，末梢的幾片枯黃慢搖兩下，輕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