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殺就好
世間事物有失有得,更遑論信奉因果報應的佛家。宋青書擁有歷代護法尊者傳承,自是十分明白施展神通之術的代價和諸多限制。
傳承中清楚記載著,迷神惑心之術只有出其不意,對那些意志不堅定者施展或者對方自願配合才有機會成功,而且其中對於施術的環境也擁有嚴格的要求,類似於催眠,需要安靜的環境,一步步暗示引導。
宋青書雖然不知道為何歷代記憶中需要不惑之年才可能習成的神通被其輕易貫通,而且所消耗的神也並沒有記述中的恐怖,但是三次迷神惑心下來,也令其jīng疲力盡,頭脹yù裂,看來還是託了穿越的服吧,若不是自己兩世為人,靈魂可能比一般人強大,更兼外壯中期的實力,而且事先又運用心裡學的一些手段,恐怕能夠施展一次迷神惑心就不錯了。
其實,不論道也好,佛也罷,其內都不乏擁有神通的道門羽士和佛門高僧,只是他們都明白,施展神通所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若無關乎道統傳承,就是生死大事恐也不會施展,而且,能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天賦之輩何其之稀少,因此,這也是為何民間多佛道奇怪之傳說,卻又鮮有親身耳聞目睹之原因。
白蓮教內高手歪曲教義,用之於徵伐,自然,對佛門的神通也是覬覦非常的,經教內幾代大能之士參悟揣摩,終於創出了一些特異的神通,雖然代價小了許多,但卻往往手段繁雜亢長,成功幾率極低。
約莫一個時辰后,宋青書終於恢復了一些jīng神,苦笑了一下,看來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出了門房,宋氏打頭,其後隨著小青李賢與一干護衛早就焦急的在外等候了,宋夫人一見兒子出來,立即上前說道:「青書,怎麼在裡面那麼久?」若不是從耕耘子那知道自家兒子已經是外壯中期的小高手了,這麼久不見動靜,宋氏早就帶人闖進去了。
「時候也不早了,緝兇刑拿那是差役官府之事,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宋氏打量了一下兒子,見宋青書平平安安隨即催促道。
「母親稍待,孩兒去去就來」明白母親宋氏是怕自己問不出什麼丟失了面子,年輕氣盛下不來台,宋青書給了宋氏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
「見過兩位大人」宋青書越過宋氏,走上幾步,迎向了范信和安府澤,「咦,袁百戶呢?」
「袁百戶去處理事務去了」說話的是安府澤,雖然對於這位上司之子已經有了不好的印象,但是看在宋知府的面子上,還是出面回答道,只是,臉上的表情淡了許多。
「宋公子可是有所收穫?」范信本就頗有才具,若非為人剛直,言罪於東廠督主阮安,阮安雖大怒,卻又念其才幹東廠無出其右,於是范信由一位東廠千戶搖身變成了一個小小檔頭,范信身份雖變,可那份才具卻不會因此改變,所以見宋青書走來,自然是有所收穫了,於是出口問道。
「慚愧啊,這三人皆不是兇手,兇手乃另有其人」宋青書語出驚人。
「哦?公子何出此言?」安府澤待不住了,這位宋二少語出堅定,顯然已經有所發現了,輕視之心略收,出口相詢道。
於是,宋青書就把知道的一些隱秘說給范安兩人聽,當然期間隱瞞了迷神惑心的一些小細節,范安兩人聽得大吃一驚,想不到其內還有如此多的糾纏,再加上了解到了宋青書的一些手段,兩人對這位宋家二公子可謂佩服無比,安府澤更是內心jǐng醒,想不到自己這些年越發順風順水,竟然自大狂傲起來了,看來宋家這一代人才輩出啊。
「呸!這種賤婦人死的好!」袁成鑫忙完了剛好聽到宋青書言及秦楊氏有花柳之疾,卻四處勾搭男子之舉,而其夫秦鳴遠,屠旦,常川恐怕還有許多與其交媾的男人都得了這種不治惡症,憤怒的罵道。
「常川雖然意圖殺死秦楊氏那賤婦人,卻畢竟未遂,更何況說到底他也是一個受害人,所以,按大明律例,常川是無罪的」安府澤眯著眼睛好一會才說道,說的時候眼睛卻看向了范信。旁邊范信也是微點其頭,表示認可了安府澤的話。
原來在一個時辰之前,宋青書喚來小青就是要小青找來仵作驗明秦楊氏是否患有花柳,等到得到確切答覆后,自然就以花柳之病為突破口加以推斷。要知道死者身邊,除了混混三子是零時加入的外,死者身邊竟有兩人都是患有那種病症,宋青書相信,這必然不會是一個偶然!果然,常川身上秦楊氏的香味,再加上喬二支支吾吾的言及死者的作風,事情也就有了一個串聯。大體就是,秦楊氏水xìng楊花,身中花柳,然後生活更加肆意,導致與其歡好男子也得了那不治之症,屠旦本就生育方面有隱疾,因此得了花柳也不知曉,而常川也是兩月前才進入太原,結果誤識秦楊氏,被其傳染,但是常川走南闖北,見識頗多,自己身上的異象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一rì上門逼問,沒想秦楊氏竟哈哈大笑,坦然承認,令常川恨之入骨。龍神祠名傳天下,常川死馬當活馬醫的上山祈福,卻不想路遇秦楊氏,常川心想反正已患那不治之病,於是懷著一種征服和報復的心裡,在山下要與其媾和,卻不想兩人糾纏了一番,秦楊氏卻一反常態,對其極盡侮辱,嚴詞拒絕跑開而去,常川念及身上的疾病,又被一夫人言辭侮辱,殺心頓生。
宋青書對於安府澤對常川的處置沒有說什麼,殺人未遂在現代要判刑,可不要忘了這裡是明朝,何況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雖非感同身受,卻也心有戚戚焉的。
「依我看這種賤婦死了也就死了」袁成鑫插言道,要知道像他們這些錦衣衛,平rì里就是以橫行於勾欄酒肆為樂,最怕的就是這種事情,就像是一塊逆鱗,如今竟然有女人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自然是百倍憤恨。
「既然這三人都不是兇手,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安府澤眼神閃過一道光芒。
「大人是說,自殺?」范信心裡同樣有了某些猜測順口接樁說道。
「不錯!」
「喂喂,剛才我還說自殺來著,你們三言兩語就給我否決了,怎麼,現在才知道本百戶的英明了吧」袁成鑫頗為sāo包的跳了起來說道。
「如今最大的可能就是自殺了,不過,這婦人又為何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偏偏要跑到龍神祠祭祀大典上自殺呢?」同時,宋青書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如果以心理學上一個患xìng病四處報復男人的瘋狂女人的心理上來看,不到最後一刻,她是不會停止這種報復行為的,更別說自殺了,這也是最困擾宋青書的一個問題,此婦人到底為何要自殺??
「只要確定是自殺就好,況且袁范兩位大人盡毀白蓮據點,可謂大功一件啊」安府澤雙手虛抱,沖著袁范兩人拱了拱手。
范信一愣,看著安府澤臉上的微笑,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錯,秦楊氏死有餘辜,感其罪孽自盡於此,可謂恩怨盡銷,明rì自有奏章上達天聽,言及安大人極力配合剿匪和明察秋毫之事」
「不錯不錯,看來本百戶也終於有出頭的一天了」袁成鑫說完得意的攏了攏腰帶,向著三人說道:「告辭」隨後帶著一隊錦衣衛離去。
范信看著袁成鑫帶著賊人的部分首級而去並未阻攔,顯然兩人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再加上偌大的一份功勞下,怎麼也少不了他的好處。
宋青書看著三人的舉動,有點愣神,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麼,默默地拱手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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