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吞噬意識結晶
「你讓我吃掉它；」
加文詫異的看著手裡握著的那半塊紫色的晶體，晶體表面凹凸不平，斷裂開的那個截面，從中間裂開倆道半寸長的口子；
加文用力捏了捏手裡的晶石，晶石質地不像看上去那麼堅硬，反而更像是一種塑性物質，在加文的揉捏下，隨意的轉換成不同的形態；
「如果是在我的堡壘，有豌豆射手敢這麼褻瀆意識結晶，那他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只能帶著一粒豌豆粒，被驅逐出堡壘，然後自生自滅；」
看著加文手裡的晶石，今山眼裡浮現一絲惆悵；
「老頭你煩不煩，我就說，這個東西到底能不能治好我的傷口，至於他是誰的什麼結晶，我不知道也無所謂，當時在我的堡壘里，對這個東西可沒有你這麼重的執念；」
加文不耐煩的說到；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無所顧忌，真不知道你是記憶被裁剪的太多還是本來就是一個愣頭青；如果這東西對你們堡壘不重要，那你為何要拚死把它帶出來；」今山搖頭晃腦的說到；
「你；」
加文剛想反駁，可細一琢磨，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老東西說的好像有道理，在殭屍攻城之前，自己的確不知道堡壘里還存有這麼一個物件；
加文用完好的那隻手使勁敲了敲腦袋，一些模糊的片段從腦海里浮現出來，這些片段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堡壘地下有很重要的東西，必須馬上帶著它離開；
加文可以很肯定，這些碎片化的記憶，原本是不存在的，那道毫無徵兆出現的綠光，仿若一個誘因，喚醒了自己腦袋裡的這些碎片記憶；
這些碎片記憶又誘導了自己的行為，使得自己在堡壘被殭屍攻破之後，鬼蛇神差般的在地下隧道里找到這玩意，然後又豁出命來將它帶出來；
雖然只帶出了半塊，可現在細細想起來，這一番行為仿若根本就不是出自自己本意，好像是有人將一段陌生的意識，按著腦袋強行塞進來；
看著加文還在那邊皺著眉頭瞎琢磨，還時不時的在面前比比劃划；今山有一些不耐煩；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治好你的那個爛槍管，然後想辦法帶著你的拖油瓶向日葵，離開這裡；」
今山從加文手裡將意識結晶一把奪過來；
「主宰將他的一部分意識實體化，隨後分成無數個獨立的個體，這就是意識結晶的由來，主宰隨後將意識結晶分別留在各個不同的奇點堡壘里；」
「誰是主宰，她什麼時候留下的，為什麼往我的堡壘里放東西，都沒有通知我；」加文打斷今山的話，一連拋出一堆問題；
今山顯然是不想搭理他，繼續自顧自的說到；
「意識結晶里蘊含了主宰最純粹的意識能量，這也是構成我們思維的主體物質，如果將這股能量引導出來，藉助他龐大的體量，衝擊你的意識，就可以促使你發生裂變，這種裂變是沒有根據可循的，但唯一確定的是，在裂變之前，首先會修復你原本破損的軀體，當然也包括你那根爛槍管；」
這下加文算是聽明白了，並立即向今山拋出一個關鍵的問題；
「那我該如何引導這股能量呢；」
「這個；」今山開始猶豫，顯得舉棋不定；
「要不，你就乾脆吃了它吧，雖然吃掉主宰的意識結晶，有些大逆不道，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今山給自己找台階下；
加文皺著眉頭看著今山手上的晶石；
「我倒不是對那個什麼主宰有敬畏之心，只是單純的對你這個方法抱有一絲懷疑，這玩意，看上去可不像是能吃的；」
趁著加文彎腰看向自己手裡握著的意識結晶，今山用空著的那隻手，一把掐住加文脖子，加文頓時呼吸困難，嘴巴張的老大，瞪大了雙眼詫異的望向對面的今山；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難；
今山將另一隻手裡握著的意識結晶一把塞到加文嘴裡，隨後猛的在他後背上一拍，鴨蛋大小的半塊意識結晶，被加文生生咽了下去；
「吃了吧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今山鬆開手，今山捂著脖子後退好幾步，扶著牆壁咳嗽了好半天；
「要死了你，老東西，就不能爭取一下我的意見；」
今山伸手拉過加文右手中空的槍管，左右打量；
「感覺如何，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加文摸摸肚子；
「好像沒有，你的方法到底好不好使；」
「我不知道啊，以前又沒有人吃過主宰的意識結晶；」今山一臉茫然的回答道；
看著今山，加文鼻子都要氣歪了；
「從來沒有人這麼吃過，感情你這是拿我做試驗呢；」
「不對，你看，有效果；」今山握著加文右手中空的槍管大呼小叫；
聽到今山的話，加文將注意力，從質疑今山的行為上轉向自己右手中空的槍管上；
只見原本坑坑窪窪的槍管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扭曲變形的槍口，也在一股無形力量的加持下，向著原本的正軌復原；
加文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死死盯著自己傷痕纍纍的槍管，就在倆人屏氣凝神之際，原本正在自動修復的槍管，剎那間停止，最終還留下三分之一的槍管和整個槍口，沒有復原；
完好如初的後半截和破破爛爛的前半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東西，我就說你的方法不靠譜；」加文憤憤的吐糟道；
「不應該啊，為什麼會突然停止，到底是哪裡出來問題；」今山在加文前面不停的踱步；
「我明白了；」今山抓住加文的肩膀，猛地搖晃起來；
「我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加文一臉獃滯，明顯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
「你只帶出了半塊意識結晶，這半塊結晶的能量，不足以支撐你完全修復；」
「說人話；」
「我們需要更多的結晶；」
加文伸手扯下今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嫌棄的後退一步；
「那白扯了，那半塊晶石被攻佔我堡壘的一個醜陋的殭屍搶走了，不怕你笑話，我自己都找不到我的堡壘在哪，我也不知道它離這裡有多遠；」
「我又沒說要回去找你丟失的那半塊晶石；」今山老神自在的說到；
「你的意思是說，在這裡，難道還有另一塊意識結晶；」加文反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