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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洋再轉機,岳明精神萎靡地再臨拉斯維加斯。
登記入住、洗漱換裝、先吃飯再登場,八大博彩公司警鈴大作,那個日本小偷又來了。
這次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一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或者讓他人間蒸發。
卑鄙的小偷欺人太甚,足足換了十萬籌碼,他不但薅上癮了,還要讓我們破產。
快快快,全方位無死角拍攝,安插高手坐在他旁邊,小弟打手分佈各處,總之絕對不能讓他得逞,更不能讓他溜掉。
接下來的劇情完全顛倒了。
幾把輸光了籌碼,那可是十萬美元,他瘋嗎?
什麼還在換籌,什麼又輸了;什麼換了一家,什麼又輸了,他到底在幹什麼,我們贏了多少……
沒錯,岳明就是在挨家輸錢,把上次贏的全部還回去了。
當下的賭場可是有黑幫駐場的,上次若非他溜的快,早成肉醬了。
讓黑幫惦記總不是好事,他要把這個坑填上,錢還給你,賬一筆勾銷,咱們兩清了。
等八大公司回過神來,岳明已經返回洛杉磯,拿到房卡的同時接到了一張便條。
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名字,看來灣妹子已經找到房子,如此省心了。
通了電話,灣妹子在晚飯前趕了過來。作為有風度的男人,岳明肯定要回請一次,畢竟人家忙前忙后奔波操勞了。
只要不是快分手的一男一女,餐桌上的氣氛通常不會差,交流著見聞,女人吐槽了幾句時勢環境。
可不是嘛,4月份,金夢死了,「黑命貴」暴發;6月份,「自主民主」的、「心懷憐憫」的,最願意與黑佬對話攜手的小肯尼迪被人爆頭了。
叫囂著種族隔離的華萊士,讓極端保守主義分子歡喜,卻讓黑佬和有色族裔心有惴惴。
洛杉磯多色混雜,焦躁情緒被放大著擴散著,雖然種族瘋子當選的可能性不大,但依舊讓人不舒服。
不熱衷政治的女人都談論起選情,由此可見,68年的這次選舉有多喧囂多混亂,而隨著驢象二黨正式確定競選人,刺刀見紅的日子就要到了。
岳明倒是想多談幾句,可女人吐槽完了就轉換了話題,作為有風度的男人,自然不會壞人興緻,然後時針很快指向九點。
步出餐廳,岳明要換家餐廳偷吃,發現女人沒有離開的意思,隨口問了一句:「有東西落在房間里了?」
女人點頭岳明搖頭,丟三落四的女人通常勤快不到哪裡,看來還要找個家政,反正自己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會操持的。
可是回到房間,女人往洗漱室一鑽,轉眼噴淋洒水的聲音傳了出來。
岳明傻眼了,不是老司機也明白,一個女人在男人房間洗澡意味著什麼。
他娘的,碰到自由女了。
六七十年代,美國有多少運動岳明沒數過,反正天天有抗議、周周有遊行,很熱鬧的。
但是xx自由運動、嬉皮士運動、反戰運動這麼有名,岳明想不知道也難。
掰人家的棒子,岳明幸災樂禍,輪到自家地里的,痛心疾首啊,你一個灣妹子趕什麼時髦?
好吧,華夏女子不一定保守。
看看那誰就知道了,拚命工作拚命戀愛,對誰都來一句,老實交待有沒有暗戀過,自由嬉皮到死呢。
咦,不對啊。若是時髦者,會拒絕黑佬的大傢伙嗎。
也對,種族歧視,這小妞高度香蕉,佩服佩服,心中想著口中叫著:「喂,你不怕嗎?」
女人的答覆很生猛:「不要考核的嗎。」
救命之恩是契機,光鮮亮麗是准考證,器大活好入幕之賓……岳明的思緒一路狂奔。
剎車剎車,應該嚴正拒絕,最好一拍兩散,你走你的快活道,小爺走小爺的金光道。
女人在那裡擦著濕發,女人在打電話叫人送衣物,女人在岳明眼裡已經沒有秘密。
笑得有些假,「我給你開間房。那啥,其實異性同住的確不太好,要不我另外找個地。」
女人愣了一下,接著把毛巾甩成了印度飛餅。
「女人都沒你善變,房子都沒看你就一百個不合適,什麼意思,耍人玩嗎?」
岳明乾笑二聲,賠禮加道歉,順手把毛巾扔進了垃圾桶,「我的錯,該賠多少你報數,我的意思是我有未婚妻的。」
女人白了一眼,「跟我說得著嗎,我也有未婚夫呢。」
沒法聊了,岳明搖搖擺擺出了門,你等你的,記得走的時候鎖門。
吃完回房間女人還沒走,不僅沒走,還躺在床上悠閑地看著電視。
被子下面是什麼,或許是真空的吧,岳明無奈取了條褲衩躲進了洗漱室。
還是心軟,自由女應該無所謂真空上陣的,岳明在後悔小岳明在蠢動。
暗罵一句不爭氣后冷水淋頭,淋到雞皮疙瘩一重又一重,才打消邪念。
神智清醒了,瞥見包裝碎片了,這女人好厚的臉皮,於是言語帶上了赤裸裸的嘲諷:「不愧老留美了,這麼開放?」
女人恍若未聞,岳明火了:「鳩佔鵲巢,我睡哪兒?」
「隨便。」女人往下一滑再一扭,好嘛,一張大床全是她的了。
石油危機還未爆發,美國人一切都往大了搞,大房子、大房間、大車子、大沙發......
岳明打量一下,找了條幹浴巾往肚子上一搭,耗著吧,井水不犯河水,不信你不放棄。
「我的房卡在包里,我不想動了。」女人似乎不好意思了。
「有房你霸著我的算什麼?」岳明的怒氣值飆升了三級。
「人家都說了不想動嘛,」女人的聲音帶著誘惑:「要不你抱我過去,又不遠。」
見你的鬼去吧,躺了這麼久走不動道?肯定藏著陰謀。
哦,男女授受不親,一旦抱你回房,沒的也成了有的,小爺才不上你的老當。
女人又在說什麼,聲音慵懶嗲意十足,可是岳明早有防備,浴巾往上一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小爺要睡覺了。
岳明的睡眠質量很好,一合眼就能起鼾,睡到半夜有人撞進懷裡,你妹的,豈能讓你這女流氓得逞。
雙手一架一托,女人被頂在半空,此時岳明才發現窗外有光劍劃過,轟隆聲動地而來,女人在瑟瑟發抖。
打雷下雨收衣服,岳明被收上了大床,收進了被窩。
保持距離?女人一手抓著不放。
就這樣,不能再得寸進尺了,小爺的童貞絕不能丟得稀里糊塗,女人抓輕點。
似醒還夢抓著什麼,滑膩溫暖手感不錯,握了又握,掌心怎麼有突起物。瞬間清醒,老二太爭氣了,周邊都粘乎乎了還硬得鐵捧似的。
男人一蹦一跳衝進浴室,女人撐起身子嗅了嗅,混雜著男人女人的特殊氣味,女人差點又軟了下去。
不能再呆了,套上裙子理了理髮絲,沖著浴室喊了一句摔門而去。
女人嘴裡的時間往往是過去時,即約定時間過去很久才會出現,但不管多晚還是會出現。
菜鳥岳不懂,這是男女確立關係后的日常,等女人含羞帶怯落座時,準備好的說辭不翼而飛。
這下好了,從男方的角度,主動實錘了曖昧不清的關係。
對面吱吱唔唔著這個那個,最後吐出「先吃東西」四個字后,女人的眼角流露出一些得意一絲明媚,哼,小小年紀就一副大男子主義。
以前,自己很討厭大男子之義,現在嘛,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大男子主義的背後,是他願意扛起一切,麻煩也好、不幸也好、過失也好,他會他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