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家

「爸爸，爸爸，你是帶我回家的嗎？」鳳看著白雨問道，就像一個小蘿莉一樣在問爸爸一樣。

鳳依然黑衣著身，這是鳳最喜歡的穿著顏色，而自己也是一樣，自從和鳳在一起以後，他也喜歡穿黑色，凡是鳳喜歡的他都喜歡，可現在他沒想到鳳憔悴成這樣，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整個鎖骨都深陷了進去，臉色略顯微黃，但還是那麼好看，但太讓人心疼了。

「對，爸爸是來接你回家的！」白雨再也止不住眼淚了，瞬間眼淚滑落了下來，伸手抱住了鳳，他不能拒絕鳳，他不能再一次把她丟下了。

「爸爸，你怎麼哭了，大人不能哭的！」鳳上前給他擦拭著眼淚。白雨瞬間把她抱在了壞了，再也控制不住的他，竟然哭出聲來。門口的護理員也感動的哭了，這些天她都沒見患者說過這些話，今天真是夠驚奇的。

「太好了，回家嘍，回家嘍！」鳳興奮的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回身走回去把手機撿了起來。

「爸爸我們走吧！」鳳拉著他的手往出走，白雨跟在了後面。白雨看著那個男子，那個男子點了點頭，示意他帶鳳走吧，這裡的事他處理。白雨也不想多說什麼帶著鳳就走了。

那個男子知道只有這樣鳳才能好起來，也只有白雨能把鳳找回來，至於其它也就無所謂了，畢竟沒有更好的結果了。

白雨帶著鳳倆人都開心的不得了，都像個孩子一樣，就好像回到了從前的日子，雖然有好多事不能回去，但是有些人或事是可以新的開始，這種開始可能會更盛以往，更專註，更完美。

浴室的梳妝台前，白雨把鳳的衣服褲子都扔掉了，給她洗了個熱水澡，又給她換了一身自己的衣物，雖然有點大，但是看上去還是那麼可愛。「爸爸的衣服好大呀，但是很好看」鳳嘻嘻的笑著

「爸爸，我叫什麼名字呀？」鳳可愛的問著，白雨也是一愣，鳳竟然連名字都忘了。

「你呀，你叫屁屁，是爸爸的臭屁屁呀！」白雨對著鏡子給鳳梳理著頭髮，動作特別的細緻，真就像是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怎麼會叫這個名字呢，好臭的名字，嘿嘿」鳳還用手指尖堵住了鼻子，好像真的很臭似的。

「爸爸，你會吹頭髮嗎！怎麼不太好看呢？」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太習慣。

「爸爸當然會了，以前媽媽洗頭髮爸爸也給吹過的，媽媽的頭髮跟屁屁的一樣，也是特別特別濃密，得吹好幾遍才行」現在他就把鳳當成了孩子一樣，他明白鳳最開心就是自己小時候，所以他不打算做什麼改變，他也知道鳳最愛的就是她的爸爸和自己，她的爸爸走的早對鳳的影響很大，而生病後總是把自己跟她的爸爸混合在了一起。

他還記得鳳說過我就給我爸爸和你按過腿，她總會把對她特別的兩個男人聯繫在一起。所以第一眼看到自己就不自覺的釋放，把所有的思念一下子釋放了，就把自己當成了爸爸，兩個人合二為一了。

「爸爸，那媽媽長得好看嗎」鳳歪著頭問。

「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了」白雨撫摸著她的頭髮。

「那是媽媽好看，還是我好看！」鳳的話明顯多了，溝通也正常，不過她就像個孩子。

「媽媽和屁屁一樣好看！媽媽以前呀留著齊齊的頭髮簾，是個單眼皮的小女孩，後來跟爸爸在一起就不在留齊頭髮簾了」白雨吹完頭髮，在後面抱住了鳳。

「爸爸，爸爸！那我怎麼是雙眼呢」屁屁可愛的問著

「因為屁屁跟爸爸一樣啊，我們來都是雙眼皮」白雨親吻了一下屁屁的秀髮。

「我才不跟爸爸一樣呢，爸爸太難看了，嘿嘿，爸爸你抱著我不得勁！」屁屁晃動一下腰，掙脫了他的懷抱。

白雨笑了笑，這個場景和以前一樣，每次都在鳳化妝或是洗頭的時候，都在後面摟著她，每次都被掙脫了，這個習慣真是不能改了，屁屁依然是那個最愛的鳳。

「她這是什麼癥狀呢！」白雨心裡思索著，拿著手機上網查了查，類似於選擇性失憶，屁屁只記住了小的時候，把長大之後的事都藏在心裡的一個角落封存了起來。也許這一段記憶讓她太痛苦了吧，畢竟每個人都有承受壓力的極限，這恐怕就是鳳的極限了。

「爸爸，你在幹嘛呢？」屁屁坐在沙發上看著衛生間的他問。

「爸爸再給屁屁洗內衣褲呀？這個洗了明天臨時穿，然後在帶你去買新的！」白雨看著鏡子里的屁屁笑著說。

「那，你給媽媽洗過褲頭嗎？」屁屁笑嘻嘻的問，笑的特別頑皮。

「洗過呀，我給媽媽也洗過，我記得她還說，從來沒有男人給她洗過衣服，我是第一個給她洗衣服的男人，她還說我給了她好多的第一次驚喜」白雨想著心裡還美滋滋的。她跟鳳真的有好多美好的回憶，這些回憶也都是他的第一次，同樣讓他忘不了那曾經的美好。

洗完之後，他把鏡子和洗手池擦的乾乾淨淨，這也是鳳每次都要做的事，記得鳳說過，家裡要乾乾淨淨的，要不來客人看到會笑的。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洗個衣服給你美成那樣。」屁屁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吃媽媽的醋。

「臭屁屁！還挺愛吃醋，記得以前他還給鳳備註過網名叫做小陳醋」白雨忘記了所有煩惱，就像哄自己孩子一樣。鳳雖然性格回到了小時候，可是愛吃醋還真是一點沒變。

「爸爸我們睡覺去吧，我有點困了」屁屁是真覺得有點累了。

「好我們去睡覺，屁屁你睡這屋，我睡那屋」白雨把她安排在另一個屋子裡，小雨剛準備回自己的屋子屁屁就抱住了他。

「不，爸爸！我害怕，我要和你睡一起」白雨其實也想和她一起睡，可是內心真的把她當成個孩子了。所以想給她自己的空間。

「好吧，我們睡一個屋！」白雨和屁屁睡在了北面的卧室里，微風輕輕吹進了屋裡，白雨把一隻胳膊給屁屁枕著，兩人聊著天，曾經鳳沉默寡言，現在的性格截然相反，跟個小話癆似得。以前鳳不太喜歡枕著他的胳膊，現在不一樣了，在他懷裡摟的緊緊的。可過了一會性格就變了。

「爸爸，我不想面對著你了，你呼出的氣太熱了」屁屁說完便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屁屁她，還是這樣，以前鳳也是背對著自己睡，白雨想起了曾經，兩個人就因為鳳背對著她倆總是鬧彆扭。

鳳為了不讓他生氣，開始的時候就面對面，兩個人都睡著了又是背對背，有幾次白雨也背對著鳳，被她以其人之道都還給了白雨，說的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背對著她睡，啞口無言，很是不好意思。

「爸爸，你繼續說呀，你不要管我，我聽著呢」屁屁打斷了她回憶的思路，可她的小眼皮都在打架了。

「屁屁打亂了爸爸的思路，都不知道從哪說了」他和鳳的回憶太多了，看著屁屁白雨有些衝動，但還是控制住了，心裡總是胡思亂想。畢竟現在屁屁是孩子性格，他不能有太多的想法，就算是愛也得等她恢復了成了鳳才行。

「你就說怎麼認識媽媽的吧？」屁屁顯得很好奇，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懂，她現在就是小孩子的思維。對這個那個的也是特別的好奇。

「嗯，認識媽媽……是」白雨陷入了沉思，不是他忘了，只是回憶的很甜蜜。那麼多美好的往事，那麼美好的記憶，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我們認識是因為爸爸唱歌」以前無聊的時候他就會錄歌唱歌，鳳喜歡聽歌他就唱歌給鳳聽，雖然不好聽但是鳳卻喜歡，可能是在你看人的眼裡，什麼都是完美的吧。

「爸爸，唱歌好聽嗎？」屁屁扭過頭急問，小嘴一下子蹭到了他的嘴上，就這麼輕輕的吻了一下。

「快轉過去吧」白雨把屁屁腦袋瓜轉了回去，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所以把她的小腦袋瓜轉了過去。

「其實爸爸唱歌並不好聽，剛開始你媽媽可能也是無聊，她喜歡那首另類歌曲，就給我送了一朵小紅花」白雪又陷入了回憶中

「什麼是小紅花」屁屁天真的問道

「有時間爸爸告訴你，屁屁乖乖的聽」白雨撫摸著屁屁的小腦袋瓜

「就是這朵小紅花，讓我和她說了第一句話」記得當時自己也是鼓起了好大勇氣才跟鳳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從那以後倆人才越來越恩愛。

「我記得當時是凌晨兩點多了，我也是失眠，估計她也一樣，我就問還沒睡呢」

「過了好一會她回答我了，當天我倆並沒有聊太多，也因為不是太熟悉」

「後來我們是有業務往來才越來越熟悉的」白雨也沒管屁屁聽沒聽進去，睡沒睡就獨自的講著他們的過往。

還記得那時候的鳳心是冰冰的，鳳後來也跟他說過，是你把我給融化了，不然我的心會冰凍一輩子，只有受到傷害她才會冰凍自己的心，那得需要多大勇氣，白雨慶幸自己融化過一顆冰凍心，並且擁有過這顆心。

沒一會屁屁轉過身來，一條大腿壓在了她身上，這個場景跟以往一模一樣，鳳睡著了也是如此。很多是鳳睡著了放鬆了，大腿就會甩過來，白雨就會把她的腿拽上來自己摟著，鳳也愛蹬被子，他會隨時醒過來給她蓋被子，想著想著心裡酸酸的。

白雨把屁屁的手拽過來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臉湊了過去，聞她身體發出來的小味，鳳身上的味道始終讓他痴迷，白雨輕輕的親吻了下屁屁嘴唇，就這麼美美的兩個人都睡著了，兩個人都是一夜的好夢，這也是這兩個人這麼多年第一次美美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