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術后恢復
文秘書體內的水，被蒸幹了至少一斤。
地面的毛皮墊子，都已經濕漉漉一片。
身形因此變得細瘦、唯美。
蒸桑拿，都沒這麼能出汗的。
果然，修行才是瘦身、美顏的首要選擇。
而如果覺得修行無趣，還可以在修的前面，加一個雙。
可眼下的局面，卻與這詞，沒有一點關係。
王冕看著逐漸魔鬼化，有咬舌自裁態勢的文秘書，只好用衣服，塞住她的嘴巴。
之後，王冕又經過一系列的玄妙手法，這才將文秘書體內剛剛發現的血結硬塊，給打通、衝散。
只是，五分鐘過去了，王冕焦頭爛額，滿頭大汗，可安靜下來的文秘書，目光獃滯，依舊不見清醒跡象。
宛如一具被暫停了時間的牽線人偶。
王冕揉捏她的小俏臉，發現她沒反應，於是在她口袋、包包，搜搜、找找。
想找一些能夠刺激她大腦皮層的物品，幫助她走出血魔的困境。
然後，王冕在包包的夾層中，發現一張極為熟悉的照片。
照片中，一位女子，戴著黑色的面具，遮住上半張臉頰。而下半張瓜子臉，精緻如畫。
她穿著妖嬈的冷艷服裝，黑絲，輕輕翹著二郎腿，宛如動漫中走出的完美女主角，或者女反派。
這張照片，與王光明包中的那張照片，分明是同一時刻拍的同一張唯美照片。
只不過，更加的清晰、乾淨、顏色鮮艷，沒有指腹擦白的白印記。
「難道，你一直都是聖女的追隨者？」王冕皺眉看向文秘書。
然後，在她嬌小的臉上，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在她臉皮上，用力捏了捏，然後往外一扯。
人皮面具脫落。
一張精緻、漂亮、白嫩的臉孔，浮現在王冕的臉前。
那張臉，無論是線條、比例、陰影，簡直都完美得不要不要的。
無論是誰，若是過早的遇見這張臉，恐怕，都會抱憾終身而不得吧？
而就在王冕撕下她面具的那一刻，聖女的神情怔了怔，徹底從獃滯之中，蘇醒，並且雪頸之上，毫毛倒豎。
一種極度的恐慌，自她的心底深處，節節攀升。
「你想怎麼處死我？」聖女語氣冰冷如錐。
王冕道：「你為何要跟我？當時，我還沒起勢。而你，應該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女了吧？」
「因為我當時就看到了今天。只是，沒想到還是被你翻盤了！」
「無法理解。」王冕搖搖頭，旋即想到這個世界，只是一個虛幻的世界。
它的存在，不就是圍繞著我王冕轉嗎？
旋即便釋然了，就當是幻境偷得一個懶吧！
王冕什麼也沒做，只是坐在她的對面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飛機落地之後，你就回聖國吧！那裡的信徒，更需要你！」
聖女皺了皺眉：「你不殺我？或者綁架我？你應該知道，我活下來，將會對月國，造成怎樣的傷害。」
聲落，她的表情，變得古怪，俏嫩的臉蛋，潤得出水。
王冕幽幽嘆息一聲，說道：「國家有國家的氣數，金錢有金錢的氣數，權利有權力的氣數，即便美醜，也有它們的氣數。如果哪天，老天覺得它腐爛到骨髓裡面，已經不應該存在了，那便消失掉好了。」
「你究竟想建造怎樣的國家？我一直搞不懂你的目的。」
「一個無限接近於天堂的烏托邦。
道德經看過嗎？把所有的虛偽破除，去偽求真，始終處於一個生生不息的正能量循環。甚至，沒有國家的概念，天下大同。」
「那不可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烏托邦不過是騙小孩子的玩意。」
王冕不免感嘆一聲：「是呀！人都是從摸爬滾打玩泥巴成長起來，怎麼可能不犯錯，不說髒話，不打架，不生病？有這樣的人類蛀蟲存在，怎麼可能會有烏托邦的建立？但如果一開始，我們就把自己當做蛀蟲如何？海以低成其勢，人恆賤則無敵手。」
「你找到了？」
「沒有。完全沒找到。但可以先做做看。我在蠻越那邊，已經做了好幾個對照實驗組。」
這個布局我竟然一直沒有發現？……聖女點點腦袋，忽而緊緊咬住貝齒，血氣再度上涌，瀕臨魔化。
王冕只好對其繼續施展玄妙手法。
聖女一開始依舊對他十分的抵觸。
但卻在一陣胸悶過後，眼圈猩紅如妖，妖異而又美麗地反撲了上來，竟是連飛機的安全掛帶，都被她瞬間綳斷。
崩裂開來的塑料卡扣，飛射向前面的厚重門板。
飛機艙室的小空間外，三位穿著修身制服，裹著白絲的空姐，耳朵緊緊貼著鋼鐵門板壁面，偷聽著裡面的動靜，臉上表情複雜而又精彩紛呈。
「他們究竟在幹嘛呀？我怎麼聽不出來呀？」
「他們是在拆炸彈嗎？動靜這麼大？好殘暴呀！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關著兩頭大白象呢！」
「難道是……龍爭虎鬥？」
有人意味深長：「嗯，我看有可能。」
……
……
片刻后。
聖女小鳥依人一般的坐在羊毛地毯上面。
王冕皺著眉頭，擦了擦臉畔的草莓印記。
「下不為例！」他開始不計前嫌，寬容待人，為她度氣療傷。
卻也不忘趁機抽取她體內的血氣，避免她徹底迷失心神，死掉。
靈力的滋養，很快讓聖女的精神力，飽滿了起來。
她容光煥發，紅顏絕代。
可突然間，王冕因為吸收了太多的血氣，臉頰再度猙獰了一下子。
聖女皺了皺青細小眉。
而後，就看到王冕化身惡虎，凝視著弱小無助的自己。
變得不像男人。
……
……
飛機落地蠻越之後。
又停了整整三個小時。
機艙的門，才被允許打開。
王冕和聖女，終於坐著滑梯，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令王冕感到意外的是，自己體內的失控血氣，以及聖女體內的狂暴血氣，通通在先前的歷練中，完完全全的被化解開來，消失不見。
真可謂是，無病一身輕。
這時，王冕的一名小弟，在外面恭恭敬敬的接機。
天很冷，他被凍成了孫子。
然後，他看到了錯愕的一幕，王冕竟然牽著文秘書的小手，並肩而行著，並且舉止親昵。
小弟禁了聲。
王冕和聖女，也發現了不妥。
這也太不符合兩人之前的人設了。
於是分開手掌，恢復了昔日的冷靜與理智。
而王冕來到蠻越后不久，就收到了一份無名氏空運過來的極為特殊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