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花無果

白鬍子垂落胸前，蛤蟆鏡下的褐眼彷彿看通萬物，面前破爛西裝的男人卻依舊在裝死，連頭上的炫彩太陽鏡滑落都不去拾撿。

紅髮青年看著青腫的手臂沖白鬍子老頭大聲抱怨

「都說了不要壓制舊神信仰力，還好我自己留存了千萬值，不然就被打殘咯！」

老頭繼續目審麒麟沒空搭理他，會議桌旁的雙胞胎姐妹同時開腔

「畢竟我們是化身嘛，又不是真的神，舊神宿主沒帶夠信仰之力是會死的呢！」

「什麼破規矩，百餘年還是一個鳥樣。」紅毛望著大理石地面，用金瞳狠狠瞅著，彷彿要用雙目把地面射出個窟窿來宣洩不滿。

「嗒」，地磚被青年眼中的金炎擊中碎出了裂痕，青年忙回頭張望怕被那個人看到了，老頑固也只是說說他，姐妹花也懶得理會他，唯獨那個人是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凌風聽著白子嬰講的一頭霧水，什麼所謂世界萬物都是磁場構成，龐大穩定的實體化磁場就是仙神一類，巨型卻異常不穩定就是妖魔，需要掠奪磁場，普通民眾就是穩定磁場，其產生思維可以化做信仰力帶給神無窮生命和無儘力量，聽完這些話的凌風忍不住調侃

「反正就是有人信這個所謂的神，他就存在了，永生不死唄，沒人知曉，那就死翹翹了，這麼說，那猴子全球人民都清楚他的故事，他不就無敵了嗎？超級賽亞猴？」

說完還看看賽亞有沒有回來，怕這金髮男孩頭髮變藍給自己一頓暴揍，白子嬰看著面前依舊堅定信仰的男人苦笑。

「也好，不信也是一種力量，悟空確實是當今現世最強，可他分化兩方，齊天大聖和斗戰勝佛，互相制衡，舊神還得倚靠化身傳教，唯這二者，就是現存的神。」

「不都一個猴子嗎？」老李同志用大眼瞪著白子嬰。

白先生開始講課「古時神話雖廣為流傳，但據湮神所後續在天源神墓中破解的古文譯書，悟空一行人取得三書六經后，金箍由西域佛陀摘除，回東唐傳教，其身與魂各自飛離，魂居東西交界，司斗戰勝佛一職，身落花果之山，守天源地界龍脈。」

語畢，白子嬰摘下防霧面具，大口呼吸著空氣，李同志一邊用手阻止著他這魯莽舉動，一邊嘴裡卻招呼著想聽下文，白先生又被強行按上面具，在水珠布滿目鏡同時，故事也娓娓道來。

「千餘年間，三界信仰不變，神人共存，至到源國從那驚世一戰後化名天源。

在數億生命逝去，同時，神隕仙落，而後建業百餘年，人口雖已遠超古時，但舊神信仰不在，民眾需要信仰，於是悟空就成為了命運。

在新生一代強大信仰的湧入下，守山身有了靈智，只是，混亂破碎的六欲便落入了其中，民眾讚美歌頌卻彙集在了天上，地里成魔，天中是佛，斗戰勝佛與殘餘舊神化身用此間信仰制衡齊天大聖入了水簾洞中，此消彼長抗衡封印，兩方本源，為一命卻不同思，鯨島舊派武士和白國亂世飛羽卻從未放棄讓神降世，逆時之陣的數尊獸相也以天源道家幾近全覆的代價存到了中源各地，遺留三清符籙記載

｛無花無果無時，有血海，成屍山，入魔間｝

這才集諸國共建湮神所，當逆時陣法開啟，引神歸來，應如其名，湮神。」

聽完白子嬰的傳說後續，沒想到玄學如此奧妙，這編編故事都能搞到鐵飯碗，真是厲害，老李同志渾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想開始學習玄學知識，以後投資去拍電影大有搞頭。

白先生只好拿出最後底牌，將一副金邊眼鏡遞給凌風，示意他帶上看看，老李同志嘀咕著帶上了眼鏡，眼中的人出現了數值介紹，信仰之力數百萬之類，他甚至還能隨著思維去轉換看究，真實狀況？無鱗燭龍化身？還有圖解！這紅蚯蚓一樣的帶角長蟲就是面前這個清秀男人，真是離天下之大譜。

當老李還想嘴硬說這是VR高科技之類時，白子嬰按下了他的頭，讓他瞧了一眼自己。

信仰力沒有顯示數值，只浮現一個黃色光斑，轉換看下，居然能看到年幼時數學課拉一褲兜子、被女同學宰肥羊、用紅內褲包住白寸衫、各種蠢笨事情，他此刻發作的偏頭痛讓他相信了這個世界有神。

「既然你也在湮神所，你為什麼不直接展示法術之類呢？非要和我絮絮叨叨大半天還拿出個「神仙寶具」來證實身份。」，李同志終於在真實「法寶」下相信了牛鬼蛇神的存在。

「條例，框架，異於常人的我們也是天源風控對象，即為天源效力也要規範行事。」白子嬰望著凌風笑道，「你也並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