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奕琉璃
惺惺愛一場,南柯入夢香,比翼飛鳥隨,陰陽兩相同,淚眼婆娑中,此間擬生死。兩人愛戀是凡塵持強之力遇難凌弱之傷,處於愛中的憧憬會抑制本能,隱匿原始的慾望。
墨綠巨爪把玩著少女的清秀小臉,那白凈臉蛋緊閉雙眼,睫毛帶著淚珠微微顫抖著,「真好啊,完整的不死之身,這可是吾耗費巨大代價換來的玩物。」,白子嬰望著心愛女子如此,紅龍渾身癱軟的趴俯在地上乞求這無上之神。
「只要把她還給我,我的軀體,靈魂都可以給你,所有能給予的都獻祭給您,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噗。」
一坨粗大肉瘤帶著細長骨刺,挑開少女青絲,點進了女孩脖頸,在紅龍嘶啞怒吼中,肉球吸食女人精血有節奏的起伏著,「吾厭惡哭嚎。」漫天神威爆出,龍嘯戛然而止,「求您,我願以此間萬物的一切。」紅龍抵禦上神威壓強行站立軀體,渾身爆出骨裂之聲,見男人起身,楓葉魚尾一陣狂甩,將這可憐之人拍進濕漉岸石,「給你八日,將青龍晝生得崢嶸之角,白虎血口裡噬鬼厲齒,朱雀紅羽間驚雲光翎,玄武墨甲內祛浪方鱗,還有麒麟心中那一滴舜世精血,這凡界五物,換你愛念百年的女人自由。」赤目瞧著碎石中只剩喘氣卻目光炙熱望向愛人的男子,「餘五門會隨你同行,那個人由老夫牽制。」,話畢,後背肉球開裂生出對骨翅,腥風夾帶著陳囍兒飛向黑暗。
凌風看著消失數日又重新歸來的白子嬰隱約察覺到不對,他帶上眼鏡探查這男人狀態,他的信仰力竟飆升至六千七百萬,可幾天前看時他記得只有百萬數值,揣測是什麼棘手案件讓仲裁組長顯露了全力,上次幾人執行初次探查,行動隊人員皆數曠工,讓他現在還有些惱火,沒等凌風展開旁敲側擊的問話,白子嬰便自主交代「湮神所里舊神化身的出入境需要至少五千萬信仰力才能入室,由於來去匆忙便沒有抑制力量。」,看著男人破爛的西服,身上還傳來一股海邊咸濕氣息和淡淡血腥味,凌風雖不信但看老白這樣子估計也套不出個結果,只能作罷。
探索行動那天,當老白在大堂沙發上講完故事後,兩人去天台準備點支香煙同曜日男女問問情況,那曉得天台上空無一人,只餘一地灰燼,凌隊又同老白來到後門,在隱秘地下室中又只剩豐田玲的衣物,兩人也不見蹤影,凌隊回頭想問老白情況,結果這傢伙,突然怒目圓睜,西服也被身體撐破,像鎧甲勇士合體一樣。莫非他和曜日女子有那一足之情?還不等凌風細問,一個小龍人狂奔成一道紅色光影遠去,只留凌風一人看著被鎧甲勇士撞出一個大洞的牆壁發獃。
也是那日,醉夢生樓頂陽光正烈,狩衣男子正同盤坐天台邊緣的巫女講述這雙城遊玩景點,一道不合時宜的女聲響起「四方之陣已啟,限界失衡,你二人還有心思去遊樂?」,男人回頭瞧著白面女子回應「天源諸神自有定數,無需陰陽世家涉水。」,巫女依舊在天台上晃蕩著腳上的木屐並不在意兩人談話,白面女人冷笑,「縱然有天子傲氣卻還懷帶有屠戶蠢勢,毒蛟引惡是聚盤,四方之神為開端,兵主以及獸相都是布局,五尊令下的一子落於棋盤,金猿才是終焉,你這陰陽術也查不出端倪。」,女人手掌中撒下一把灰燼,「諾,你的術式早就被高人乘除,不滅公主已在渡海航船上,留給陰陽家的時間可不多了!」,前半布局晴陽早已卜卦復盤進行了演算,並無詫意,
當晴陽聽到公主也在來路,再不復先前的鎮定自若,這時世變化使得陰陽家也要覆水而行了,巫女也在聽到公主將至時也收起了在空中晃動的腳,兩隻小手緊緊攥著脖頸上掛的碎玉,白面女揮手投下黃符,巨大黑玉蟾蜍在煙霧中冒出,白面女躍上蛙背竄入了雲霄,晴陽也將一道黃符擲向空中,灰毛紅臉的大猿出現,只手便將男人抬上頭頂,一躍也入了空中雲里,蘿莉踢踏兩下木屐,隨即跳下天台,黑翼鳥爪的女人飛馳過來,懷抱著巫女升空緊跟兩人。
朱雀躺在巨大石台上,雙翼紅羽下露出三具屍軀,望著面前女人,張銀余雖記憶錯亂但還是記得這個人,她不敢開聲,怕說錯一句話便萬劫不復,一旁哪吒頂著被打腫的豬臉,穿著白衣的身子站的筆直,額頭細密汗珠暴露了他的緊張,石台下方青白雙蛇也換上了白袍長褲,左右各立,浮於朱雀上空的姜子牙還是穿著他的名牌西服,用帶金錶的左手摸著後腦倒置的蛤蟆鏡,在女人眼神示意下,哪吒口中噴射出三昧真火點燃朱雀的紅羽,張銀余在這直射來的火焰中,感覺到了溫暖和力量,女人右手握拳,中指向天,白鬍子老頭祭出「打神鞭」,一條金鞭揮擊向下方三具屍身,三聲悶響過後,顯出獸身的軀體同朱雀佔滿石台,女人左手背後,打了個清脆響指,青色巨蟒開始在石台下方狂舞,白袍女孩在舞動中央吟誦著經文,一道道金經咒文從石台獸軀冒出,張銀余體內的青白黑交雜的三色符咒也被牽引至其本來軀體之中,面前女人看著朱雀,嘴唇微啟,青色巨劍蕩然而出,女人雙手握住巨劍斬向朱雀,在青光落下后,張銀余竟然蛻化回了人形,恢復了所有記憶,神智也變得清明,女人如法炮製,三道青色劍氣飛擊向台上獸軀,其餘三者也蛻化回了人,就連傷口也在青光中癒合,構骨回血活了過來,坐起的女子卻張著大嘴,口裡流下白誕,兩個青年睜眼就抱住哪吒雙臂,伸舌在他臉上亂舔,哪吒看著女人在場不好發作,兩個男人卻變本加厲在石台上追著哪吒瘋跑,女人回頭望向角落被捆仙繩制服的綠影,明白了此刻只是凈得了肉身,魂靈磁場還是被這綠皮怪瓜分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