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克系入侵?】
「桀桀桀,私闖他人住宅可不是什麼禮貌的事情。」
葉仁忽然感覺背後一涼,利刀猛然出鞘轉身砍去。
神威刀鋒利無比,頓時將那人的手臂切斷,一道含著強酸的黑血噴洒而出,濺在葉仁身上發出呲呲呲的腐蝕聲。
好在有匠魂盔甲的保護,不然這身價值不菲的老衣服就爛掉了。
葉仁也看到了他的模樣,一身大白褂,墨綠色的頭髮顯得格外扎眼,單邊眼睛夾在眼眶裡看起來很斯文。
「你是什麼東西?」神威刀朝著他指去,但他並沒有絲毫畏懼,斷手耷拉在地板上好似沒有任何痛覺。
他瞅了眼地上那裝在玻璃缸里的安導戈,嬉笑道:「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珍貴實驗品呢。」
葉仁只覺得這個人有些古怪,當即身側突然出現八根幻影劍,致命的劍尖透露著駭人的鋒芒。
「哦吼吼,冷靜點兒,我並沒有惡意。」拔刀的破甲幻影劍能夠無視護甲直接殺傷目標,就算是無盡套也能給壓到一血。
他明顯感覺到了神威刀蘊含的力量,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那具實驗體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他舉著雙手以示無敵意。
葉仁冷笑道:「你這是要和我談條件嗎?是你先冒犯了我。」
「哦吼吼,再此我對這位……朋友表示歉意,不過你說錯了,我不是要和你談條件,而是要求。」
葉仁身側的幻影劍剎那襲去,他微微一笑扭動身體,但他並不知道處於索敵狀態的幻影劍是會追蹤的。
噗呲呲……
具有強烈腐蝕性的血液四散飛濺,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是一個焦黑的孔洞。
他無力地趴在地上,嘴角還殘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呵,小看你了,不管你接不接受,想要拿走她,你必須答應我。」
葉仁緩緩將神威刀插回鞘里:「就憑你?」
「不,這是契約。」
嘖。
「什麼事?」他到要看看究竟是啥子事情。
「吃了我。」
「吃了你?!」葉仁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沒有休息好幻聽了。
「沒錯,吃了我!讓我與你融為一體!」
葉仁只感覺一陣噁心,這踏馬的是個神經病吧!
契約是吧!
發動——惡魔蠱惑!
那人搖了搖頭,肉眼可見的精神立場瞬間被攪亂得粉碎:「契約已成,除非你吃了我,否則它將一直存在!」
葉仁抽出神威刀,將他的脖子砍了下來,如同花灑般的酸性血從大動脈噴涌而出。
而那個腦袋居然還在笑!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狂怒。
「你踏馬的到底是什麼玩意!信不信我讓你死得連渣都不剩下!」葉仁滿臉戾氣,手裡攥著的鞘微微顫抖。
然而他已經不再說話,那抹詭異的笑容就像一把刀卡在心尖上。
吭!
盔甲破碎的聲音。
——警告!
san值暫時小幅下降……
他慌了神,來不及檢查到底是哪個部位的盔甲爛掉,就把戰鬥牌子調到了副手,警惕著四周。
忽然,他看到了安導戈——在笑。
——警告!
san值暫時中幅下降……
「艹!」他暗罵一聲,隨後一刀把玻璃缸砸碎,回過神來時,安導戈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
你媽的,真踏馬詭異。
右手拿著戰鬥牌子,另一隻手抱著半碎的玻璃缸就往外跑。
出了賓館他才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行人們一臉迷惑地看著葉仁,這個男人為什麼手裡舉著一個破掉的大玻璃缸?
葉仁察覺到四處投來的目光,忙抽身離去。
「呼……嗯?」安導戈呢?
她不是在裡頭嗎!
葉仁把殘留的玻璃清理乾淨,發現玻璃缸里確實沒有任何人的痕迹。
人呢……
人呢!
「嘿嘿嘿……」
耳邊傳來不知從何處發起的笑聲,驚悚入骨。
「誰!」葉仁脖子冒著虛汗,精神高度緊繃。
他開啟未來指示,雖然有些精污,但不用總擔心突如其來的恐怖襲擊,未來的自己會提醒他,就像派派里的惡靈一樣。
還好預想中突襲並沒有到來,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玻璃缸里確實沒有人。
難道之前看見的是幻覺?
不應該啊……
打開物品欄一看,自己身上的胸甲耐久已然歸於0,是真的爆掉了。
如果先前的一切是幻覺,那這件盔甲要怎麼解釋?
關掉未來指示,『耳邊』的嘈雜戛然而止,世間終於清靜了。
他的思緒才慢慢從混亂中漸漸恢復清醒。
回想起來,那個男人除了具有強腐蝕性的血液以外就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有可能是他本身戰鬥力就水的很,不過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類似幻境導致的而非他自身緣故的幻覺。
而在另一個猜測成立之時,他需要確定一下安導戈的安全。
「嘿,雪莉!」葉仁向這位冷漠的女士表示問候,而她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便又繼續自己的工作。
他需要確認一件事,於是開口問道:「雪莉,你知道安導戈和羅賽格在哪嗎?」
雪莉思索片刻,將掃把靠在桌子上:「安導戈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不見了,羅賽格帶著盧加特去尋找也全都沒有了音訊。」
「怎麼會這樣……」他的情緒一時間難以平復,羅賽格本身的特質註定他很難被暗殺或者綁架,加之剛才的事件……
他深吸一口氣,媽的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詭異了。
克系入侵了屬實是。
「不過你不必擔心,他們沒那麼容易死。」雪莉補了一句,拿起掃把往後房走去。
葉仁很想說自己方才遇到的靈異事件,努了努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但願吧。
他回到地下基地,只看到了伯格這位許久不見的吊毛。
「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的錯,要是我在的話……」
葉仁嘗試假設,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們的力量太弱小了。」伯格兩眼直愣愣地看著桌上的花瓶,比起最初的時候,現在的它看起來格外樸實無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