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一.孤直星君分身
隨著禁錮光環一道道打開,破天星身體逐漸恢復實質。
白墨拎著將死的污修羅,大聲喊道:「快打開結界密道,去下林獄!」
「還管那些犯人幹什麼,孤直星君的分身快出來了,先對付他啊白痴!」
「我知道,所以快去下林獄,趁他沒死,拉仇恨去!」白墨大喊。
「卧槽,你小子可真他媽是個老陰逼啊!」
破天星一下子反應過來。
污修羅垂死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嘴裡發出嗬嗬的響聲,彷彿在控訴白墨的無恥。
可是他沒有反抗的機會了,下一秒,兩人拎著污修羅,出現在犯人們身後。
「人渣們,老子又回來了!」
整個下林獄響徹白墨的怒吼。
「嘗嘗老子的至尊法術!」
白墨猛地將污修羅扔了出去。
污修羅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他體內的黑影不斷閃現,散發著劇烈的危險氣息。
下林獄實力最強大的犯人幾乎是第一時間意識到危險,扭頭毫不猶豫一道法術朝污修羅射去。
污修羅的身軀,在空中被十幾道法術射成了一灘爛泥。
一個黑影出現在走道上。
默不作聲。
在黑影出現的一瞬間,所有人莫名心悸,停止了戰鬥,不約而同看向那道黑影。
上一秒還殺聲四起的下林獄,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在那一刻像是遇到了天敵,壓抑沉默。
窒息到透不過氣。
那道黑影帶著毀滅一切的徹骨寒意,壓製得人不敢說話,彷彿只要自己動一根手指頭,下一秒,死亡就會毫無徵兆的降臨。
白墨努力抵抗黑影驚天的殺意,他抬起頭,觀察孤直星君的分身。
這具分身只有道人的實力,但鎮邪大陣居然沒有壓制住他。
白墨可以看到一道道禁錮光環想要束縛他,但只要日冕光環落入他體內,就會被孤直星君的黑影吞沒,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黑影動了。
下一秒,黑影向前踏出一步,剛剛殺死污修羅的十幾個犯人立刻被氣機鎖定。
那十幾個犯人臉色大變想要反抗,可是猛然間身軀炸開,變成一團團血霧。
殺死這十幾個犯人,孤直星君黑色分身停下了。
白墨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的替死鬼方案奏效了,孤直星君分身中的分身雖然強大,可也並不能辨識一切。
然而,黑影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
一股恐怖的殺機降臨。
他被鎖定了!
在孤直星君黑影分身冷冷注視下,周圍的空氣彷彿變成了萬米深的海水,直接將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擠爆。
破天星一聲厲喝,撐開一道蛋形屏障。
此刻的破天星已是真人巔峰,但面對孤直星君分身的攻擊,蛋形屏障直接破碎。
破天星不可思議的睜大眼,對方橫跨一個級別,居然還壓制住了他!
凌厲的眼神睜大,手中一柄長槍,破空擲出。
白墨恢復一絲清明,手臂一動,芒星塵小劍藉助破天星的力量,殺向孤直星君分身。
「嗯?」
黑影似乎意外,不閃不避,凌空抓住長槍和芒星塵小劍,扔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分身再分為二,飛撲兩人。
白墨心知不是對手,一咬牙解鎖破天星。
破天星原地飛升,瞬間達到真君級別。
「就算你是孤直星君,
老子今天照樣打爆你!」
破天星一聲獰笑,星塵力量如海釋放,手一招,無數芒星粉塵穿過牆壁。
芒星塵化作無數飛針,凌空射爆分身。
破天星叉腰狂妄大笑:「孤直星君又如何,靈力全用在撐氣勢了。」
白墨無語了:「星哥,人家分身只是道人級別的,還得多虧我把你升級到真君。」
破天星自信的說:「老子又是失憶又是被壓制,除了一無是處的力量,能幹掉他不錯了。」
他又跳起來罵罵咧咧:「你小子什麼意思?又把我壓制到真人級別,老子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破天星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中帶了一點小小的委屈。
白墨嘿嘿笑道:「星哥,人間有句話,叫做防火防盜防閨蜜,你雖然不是我的閨蜜,但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防著點總是沒錯的。」
「我去你娘,歪理邪說。」
「真的,實不相瞞,在我眼裡,你比孤直星君危險多了。」
這個不動聲色的馬屁,讓破天星很是受用。
破天星呵呵一聲:「嗯,這次就放過你了,下次再這樣,就算同生共死,老子照樣錘你。」
白墨正要說話,忽然感到一絲悸動。
危險,似乎並沒有消失。
破天星目光驟然凌厲,把白墨往身後一拉:「怎麼,陰魂不散?」
就在兩人身前兩米,被打散的黑色分身化成幾縷黑氣,飄忽不定。
這幾縷黑氣化成兩朵黑色的蒲公英,飄然欲散。
這和白墨在金陵結界地圖看到的盤古組織標記一模一樣,分外邪異。
也不知道哪來的陰風一吹,兩朵黑色蒲公英飄飄洒洒落下來。
黑色蒲公英像附骨之火,有意無意向他們飄落,像是要種下邪惡的種子。
白墨趕緊躲在破天星身後,熟練解鎖真君開關:「怪嚇人的,星哥,趕緊滅掉他。」
黑色蒲公英無形無質,看不出攻擊手段,白墨這個道法白痴只能交給破天星這個力量更強的道法白痴來解決。
破天星的解決手段也是簡單粗暴,漫天銀針疾射。
然而黑色蒲公英不受任何道法影響,破天星用結界密道規避,蒲公英依舊圍繞身邊,隨風飄落,看起來無比詭異。
終於,兩人避無可避,白墨生無可戀的看著一朵蒲公英沾上自己。
他的手臂出現一個黑色蒲公英的標記。
破天星茫然的抬起手,同樣手臂有一個蒲公英標記。
白墨呸得一聲,吐了口口水,很嫌棄的擦了擦,然而這朵蒲公英跟刺青了一般,怎麼樣都無法消除。
「這是幹什麼,蒲公英的約定?」
白墨很是鬱悶,這首歌自己老喜歡了,雖然唱得總不著調,但是跟這朵黑色蒲公英沾上邊,白墨怎麼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