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崑崙虛
沒過多久,林遠山就感覺木筏下面好像有東西。但是,他只能半閉著眼睛,使勁的往前划,爭取最快的時間通過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有東西從木筏下撞擊木筏,因為木筏不是很嚴密,一股水噴在了一人臉上,這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慢慢的變得無神,他突然一把抓住了身前英子的頭髮,一把把英子拉了起來。
「你……二狗子,哈哈,我可以給爺爺報仇了。」英子的眼睛也突然變的黯淡無光。
英子口中的二狗子並不是她眼前的這人。英子從小就父母雙亡,是她爺爺一手把她養大,在十歲那年,村裡一個叫二狗子的惡霸想要把她搶過去,買賣給一個大戶人家,最後爺爺被惡霸給打死了。英子永遠也忘不了重傷的爺爺抱著二狗子的腿,讓英子趕快逃命,二狗子手裡的石頭不停的落在爺爺頭上。
最後落難的英子碰到了林遠山,自從來到林家以後,英子就拚命的習武,將來一定要為爺爺報仇。前幾年英子回到村子,二狗子已經被槍斃了,爺爺的屍體被村裡的人簡單的埋了,她在爺爺的墳前足足哭了一天一夜。
瘦猴和林敘聽到了英子的聲音,但是,他們怕這是幻覺,都沒有立馬轉過身來。
英子取出了飛鏢,一下刺進了那人的胸口,然後一腳把那人踢進了河裡。
「撲通」瘦猴聽見落水聲后,轉身站了起來,他看見英子倒在木筏上。然後他的眼睛也開始變了。
「王老闆,快來快來呀」瘦猴看到的是,在一個燈火輝煌的舞廳里,台上有個舞女在向他揮手,舞廳里正播放著董璇的名曲夜上海。其實瘦猴最大的願望就是去上海,結果被林敘拉到了這裡來。
不一會兒,林敘也按耐不住了,他一抬頭慢慢睜開眼睛,在視線里的好幾人都倒在木筏上,然後他的情況也和其他人一樣,他看見的是在一所學校里,有一個女孩在向他跑來,就在他要開口說話時,他感覺後腦勺被人重擊,然後倒了下去。
這時,林遠山也感覺到了異常,他知道後面肯定出事了,就在轉頭的一瞬間,他也被人打暈了過去。
「叮叮叮……」突然,在幾十米高的洞頂,想起了很多的鈴鐺聲音,
「怎麼回事,頭好疼」。大壯爬了起來,他發現木筏停在了岸邊,所有人都倒在了木筏上。他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頭頂的鈴鐺聲又慢慢的歸於平靜。
「都怪我太大意,如果早發現洞頂的鈴鐺就不會這樣了,唉……」林遠山抬頭看著洞頂上有一排比飯碗還大的鈴鐺,鈴鐺一直向洞外延伸而去,由於視線不好,根本不容易發現。
「老爺子,這不怪你,在外面的時候霧氣那麼大,根本看不見的。」從林遠山的話中,劉海知道這些鈴鐺的聲音能剋制幻境潭的魔力。
清醒的眾人都感到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起前面的事,只能記起剛睜開眼睛看到的那一幕。後來大家發現又少了一人。
「一定是我把馮文推下去的,是我害死了他。」英子哭著說道。
「英子,別胡亂猜想,一定不會是你。」瘦猴和林敘安慰她。
「不是我是誰?一定是我,一定是我……」英子哭的更加傷心了。
「到底是誰打暈了我們」林遠山百思不得其解。
「爺爺,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林敘想起了前面過黑洞的事,他把林遠山叫到了一邊。
「不可能,如果有人跟著我們,
我們一定會發現……如果真的有,這人也太可怕了。」林遠山這時看了看停在岸邊的木筏,看了看有幾人都還在摸著后後腦勺。
「他會不會一直都跟著我們,在木筏上霧氣太大沒有發現他,然後他把我們打暈之後把木筏劃到了岸邊,然後從那條路走了。」林敘指著前面一條小路分析到。
現在的河邊,像是一個小碼頭,有十多個平方左右,一個小木屋靠著洞壁,木屋門口有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小路一直延伸到深處,這裡霧氣也沒有多大了,光線也開始明亮起來,一眼能看見幾十米遠。
「如果他是一個人,不可能,除非他不是人。」林遠山有點疑惑。
這時,兩人同時看向小木屋。他們走到木屋門前,林遠山敲了敲門,大家都看著林遠山,生怕門會被從裡面打開。
敲了幾下以後,林遠山使勁的推了一下門,木門被打開了,裡面只有一張石床,其他什麼也沒有。
林遠山現在真的是一頭霧水,他但願眾人暈倒是一個巧合,但是木筏的事解釋不通,如果沒有人木筏怎麼會逆流而上?在他心中,不管是人是鬼,只要他沒有傷害眾人,其他都無所謂了,現在已經是不可能回頭了,哪怕前方真的九死一生。
「這裡不宜久留,我們走。」林遠山打了個手勢,帶頭沿著小路而去。
「你們看,那裡好像有一個人」走在林遠山的夜貓子有點畏怯的說到。
大家減慢了速度,又前行了幾米,在前方的白霧中,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白衣背對著眾人,雖然有霧但是從身材和齊腰的長發來看,應該是個女的。林遠山等人立馬停了下來。
「這人著裝很奇怪」林敘小聲說到,這人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有點像古時候宮女的的服裝。她的站姿有點奇怪,像是被定格在了那裡,好多時間都沒有絲毫動搖。
「她會不會就是……」林敘懷疑她就是那個人。
「應該不會,可能性不大。」林遠山說道。
「那……」林敘剛想說啥被林遠山打斷。
「她應該不是活人」林遠山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女子。
這話讓眾人有點毛骨悚然。
「不會是一個女鬼吧,老爺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瘦猴問道。
「我們掉頭回去,還是坐木筏走水路」林遠山怕出幺蛾子,所以打算回頭走水路繞過前方的女子。
「那個女子應該是陰奴或者是陰隸,而且背後這個木屋應該就是他的棲息之地。」林遠山指著木屋說道。-
「什麼是陰奴?啥又是陰隸?」瘦猴問道。
「我也是聽老輩人說過。」林遠山走進木屋,用手摸了摸石床說「應該就是陰奴無疑了」
「怎麼這麼冰,水倒上去都會結冰了吧,」瘦猴摸了摸石床說到。
「它們是以前對主子絕對忠心的女僕,而且還是處子之身。在主子死了以後,它們為了繼續守護主子自願被煉製。」林遠山說完看了看小路那邊。
「煉製過程非常複雜,不是一般大勢力能夠辦到的,煉製陰人需要一種特別的石頭極其難找。那就是玄冰石,此石分為雌雄雙石,不管在什麼天氣下,這種石頭極其冰寒。」林遠山看了看木屋中的石床。
「這個應該就是雄石,而雌石應該在這條河中。」林遠山轉過身指著河流繼續說到。
「那些女僕在死前被吃下特質的一些密葯,死後就被放入河流中的雌石上,若干年後他們就會醒來,當醒來以後,他們就會來到雄石之處再次沉睡,再次醒來之時,生前效忠主子的意識就會浮現,但是不會有其它任何的思想,從而行屍走肉般的繼續守護主子。」林遠山話還沒說完,被英子打斷了。
「老爺子,那陰奴和陰隸有啥區別?它生前的主子應該就在這裡不遠了是嗎?」英子問道。
「不一定,不是所有女僕生前都伺候在主人身邊。陰奴是只有微弱的意識,而陰隸有極強的意識,而且還多少有生前的記憶和思維。」林遠山解釋。
眾人來到了停靠木筏之處,在檢查木筏是否完好以後,準備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