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暴露

「叮叮叮～」

來電顯示——殷義瀧

「喂？怎麼了」

「你家地址？」

「我……我想想，我好像不記得了，等我一下，我把戶口本上的地址照給你。」

「好，我等你！」

冬婭姍踩在自己的藍色小軟床上踮著腳，用她那小短手在柜子里來回摸索

「找到了！」

冬婭姍猛地跳下床，地板發出輕微的響聲

「咔擦」的一聲，冬婭姍拍了自己那頁的發給了殷義瀧

「好了，你看看這個地址能填不！」

「行！」

冬婭姍慵懶地回到座椅上，還沒坐熱，冬婭姍暗叫不好，又彈起來，拿起iPad，想撤回照片但來不及了

「糟了！」冬婭姍小聲嘀咕道

另一頭的殷義瀧填好地址準備確認一遍時，他愣住了

「二零零四年……那！」

冬婭姍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怎麼辦，怎麼辦，他要發現我又騙他了，他一生氣不要我了……不行不行……哎呀，那要怎麼辦啊！」正在冬婭姍一籌莫展之際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聲音，那聲音凜冽，似是刺骨的寒風；低沉，像審問犯人那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冬婭姍聽了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能……解釋下？」殷義瀧深吸一口氣，頓了頓，「這怎麼回事嗎？」

殷義瀧知道冬婭姍不是傻子，謊要圓夠，何況年齡這個問題，一但忘記之前撒的謊，就暴露無遺，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

冬婭姍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帶著一絲哭腔，軟軟糯糯地懇求道

「你罵我！罵得多狠都可以，你打我吧，你打……你打不到……我幫你打！」

冬婭姍一記耳光就要往自己臉上扇

「我捨不得！」

冬婭姍聽到這話，揚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緩緩放下

「我改，我改，我會改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就是怕你嫌我太小，你一開始就會覺得不合適，但是我喜歡你啊，我迫不得已撒下了這個謊，求求了，我不是故意的……」

冬婭姍縮在地上，抽泣的聲音漸漸明顯，幾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聚到下巴一點一點地滴在衣服上

「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冬婭姍楠楠自語道，可是對於電話另一頭來說足矣聽清

「對不起……」

殷義瀧聽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在電話那頭哭得泣不成聲，動了惻隱之心，他平生最厭惡欺瞞之人，但也許，冬婭姍會是個例外

「如果可以，我想抱抱你……」殷義瀧低聲說，「一個擁抱解決不了，那就一個吻，可是……我只能抱住冰冷的手機，給予你我儘可能的安慰……」

冬婭姍停止了抽泣，頭從腿上抬了起來，朦朧的淚眼盯著前方，淚珠時不時冒出來一點

「我不怪你，13又怎麼了，差四歲而已，才四歲……」說著說著殷義瀧笑了起來，「真的，才四歲……」

冬婭姍聽著殷義瀧溫柔的笑意，不自主的臉上掛起了微笑

「真的？你不怪我……」冬婭姍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道

「乖，不哭了，我不怪你，禮物我已經買好了，我不是特別有錢，但是我儘可能給予你最好的，買的禮物也不是很貴，也才六十塊錢」

「什麼？六十！」

殷義瀧聽著冬婭姍重重的鼻音發出似是來自內心深處的疑問，覺得她可能是嫌便宜了，連忙說道

「我知道，不是很貴，我會努力給你買更好的！」

「不不不，六十塊錢啊，那麼貴！」

冬婭姍想著自己在那些小商品店買的耳機也才二十多，六十對於她來說幾乎是天價了

殷義瀧愣了愣，「不貴啊！」

「貴！」

「呵～你個小東西，六十還嫌貴，你對為夫的要求也太低了吧！」殷義瀧笑意不止

冬婭姍嘟了嘟嘴，「本來就貴……」

「不說了，我得寫作業了……」

「剛把為夫哄好，就要拋夫啊……」

殷義瀧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

冬婭姍怕他又生氣，連忙狡辯道

「不不不，沒有，我陪你，陪你嘛！」

殷義瀧搖了搖頭，笑意不減，「不逗你了，快去吧，我去洗個澡！」

冬婭姍重重地點點頭，「好！」

雖說隔著屏幕對方看不到冬婭姍的舉止行動，但她還是會不自主地隨著說話的內容做相關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