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武力猛增
「哈哈!小娘們!既不是對手,何苦搭上性命?」二當家此時扛著大斧頭,凝視著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杜葉苛。
杜葉苛剛剛遭受了重擊,奄奄一息,**不斷上下起伏,紅潤的嘴角滲著鮮血:「呃……你這賊人!」
「賊人?哈哈,去給我當壓寨夫人吧!」說罷,二當家蹲下身,伸出手挑了挑杜葉苛的下巴。
「呸!」杜葉苛一口鮮血吐在二當家臉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二當家高高舉起斧頭。
這時,遠處突然飛來一把斧頭朝二當家襲來,二當家立刻回身抵擋。
「當!」二當家被這飛斧震飛數尺,堪堪穩住身子。
「玄……玄境?」二當家面露驚恐的望著不遠處站著的慕悔:「若是此二人聯手,我斷然不是對手。」
二當家假裝鎮定的沖著慕悔大喊:「小子!今日暫且放過你們,半月後,我綠林千人大軍集結完畢,便是爾等的末日!」
語罷,二當家一個閃身消失在樹叢之中。
杜葉苛俏眉微微皺起,一臉疑惑的看著身旁的慕悔:「慕悔,你何時擁有玄境真氣了?」
慕悔卻目光獃滯的望著遠去的二當家,猛的一口鮮血噴出:「噗!」兩眼翻白暈倒在地。
……
上次夢中的畫面再次襲來。
慕悔再一次穿上了那身異國將甲,飛馳在山川之間,竹林、寶塔、山洞……
「父親,婉兒,兄長……不!」慕悔正盤坐在杜葉苛的卧榻之上,額頭滲出滴滴汗珠,身子顫抖著搖著頭,身後的杜葉苛正雙手按在慕悔背心朝他身子里輸送著真氣。
「慕悔你醒了?」杜葉苛收起雙掌,站到一旁,關切的看著慕悔。
「我這是……」慕悔不解的看著杜葉苛,感到身體里真氣翻湧不已,極度不適。
杜葉苛媚笑著看著慕悔:「你呀,這是漲到了玄境,身子無法適應,所以才會頭疼噁心。」
「玄境?怎麼可能?」慕悔連自己也不相信。
杜葉苛攤攤手,揚了揚眉頭:「這我也不知啊,或許是因為你那特殊的體質,心經處的大石被突然打通,就好似洪水泄堤一般,將你那積蓄多年的力量一時間全都爆發了出來,再加上乾陽九重訣的強勁內力,才讓你猛然成長了吧。」
聽完杜葉苛的話,慕悔面露興奮:「那是否我便是那武學奇才?」
杜葉苛笑著盯著慕悔,半晌之後才說道:「奇不奇的我不知道,但你這妄想症還得治治!」
「你……」
「哈哈哈!」杜葉苛一邊笑一邊轉身向屋外走去。
「哎哎哎!別走啊!」慕悔趕忙起身跟了出去。
剛剛打開屋門,只見村民們早已將杜葉苛的屋子圍得水泄不通,見慕悔出來,紛紛舉起雙手歡呼:「多謝慕公子!」
幾名青壯年衝上前來,不容慕悔掙脫便將慕悔高高舉起。
「喔!喔!喔!」……
慕悔一臉茫然,平生從來都被人稱為廢柴,第一次擁有一種英雄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杜葉苛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慕悔。
只見尹秀從人群中鑽出,高興的喊道:「看吧,我就說大哥哥一定是好人!」
「是的是的,慕公子是我們村的大英雄!」村長撫著尹秀的頭。
慕悔被幾名青年舉在空中,望著歡呼雀躍的眾人,心中五味雜陳。
……
村口的小溪旁,在村民們的幫助下,立起一塊石碑,上面赫然寫著慕放、鷹婉兒、浪天三人的名字。
慕悔跪在石碑跟前,輕輕磕頭,眼裡湧出一絲傷感:「父親,悔兒已長大,可是您在哪兒……」
……
楚國大牢。
這是一間隔絕於其它牢房的單人牢房,牢門用樹根粗壯的青銅焊接上下,牢門外是一條長長的巷道,牢房裡擺設有較為齊備的生活用品和一席卧榻。
卧榻上灰白的被褥下睡著的是昏迷數日的鷹婉兒,身上已換上了素白色的錦袍,衣領微寬,在被褥和衣領上方露出纖細的脖頸,她面色卡白,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已失去血色,時不時的一邊掙扎一邊說著夢話:「慕悔哥哥……」
吱吱吱,巷道外的大門打開,一位年紀稍大的老嫗一身素灰色布衣,手提一個老舊的竹籃子,在軍士的引領下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們走到里側,打開了牢門,老嫗小步蹈了進來,坐到鷹婉兒的身邊,用那雙皺紋滿布的手,從被褥中將鷹婉兒的手輕輕拉出,伸出三根指頭放到鷹婉兒的脈搏上,府身到鷹婉兒的鼻息前側凝耳傾聽,眉頭微皺,沉吟片刻。
不一會兒,再將鷹婉兒側身過,拉起她的另一隻手,又是片刻的沉吟。
老嫗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微笑,沖著身旁站著的軍士說道:「這姑娘命脈與心脈逐漸平緩,已無生命危險,唯有這脾脈略顯微弱,想必是幾日未進食的緣故。」
那軍士也露出了笑容,沖門外大喊:「快令廚子做些餐食來!」
門外傳來應承之聲:「遵命!」
軍士的喊叫將夢中的鷹婉兒喊醒,她緩緩睜開了媚眼,神色虛弱的看著老嫗和一旁的軍士,問道:「這是哪?」
老嫗笑著答道:「這呀,是楚國大牢。」
「楚國大牢?怎麼我成了楚國俘虜了?」鷹婉兒不斷回憶著那日,在意識清醒之時並未見到楚國軍隊。
那軍士答道:「這我也不知,但將軍令我們好生照看你,其餘的,你也別多問。」
「將軍?哪位將軍?」鷹婉兒的俏眉揚起。
「當然是斗天將軍,現在呀,他可是大王身邊的紅人!」軍士笑了笑。
「斗天?」鷹婉兒微微皺起眉頭,思索著:「我並不認識他呀,為何這般照料?」
「這呀,我們這些當下屬的便不得而知咯!」
鷹婉兒想起,那日在慕府找見了浪天佩戴的王族翡翠,斗氏家族在楚國可是屈指可數的上等貴族:「難道……」
鷹婉兒突然坐起了身,問道:「可是一位身著黑甲金邊,手持一桿玄鐵長槍的將軍?」
「是啊。」
鷹婉兒的腦袋嗡的一響:「浪天……原來他真是楚國王族之人。」她逐漸握緊了雙拳,虛弱的身體不住的顫抖,雙眸睜得大大的,腦海里不斷翻湧著。
「斗天將軍呀,說讓你好生歇息,待到時機成熟,他自會來見你。」
鷹婉兒皺緊眉頭,一絲殺氣湧上臉頰,惡狠狠的話語從牙縫裡擠出:「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