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資產方案
幾個混混嗷嗷叫著沖了上來,氣勢洶洶。
鄭桐不由自主的**粗口:」卧槽!這可咋辦?「
韓春明穩如泰山:」涼拌!「
話音未落,一個進步闖進了混混堆里,一招」雲手「,雙手畫弧,施展太極「粘」字訣,一下子便打亂了混混們的進攻節奏。忽雷太極之所以號稱太極裡邊實戰牛逼,是因為他的拳架發勁動作剛猛,連綿不斷,剛柔轉換迅捷,動作迅如雷霆。一般意義上所謂的四兩撥千斤,只是說到了太極的柔勁和借力打力。忽雷太極還十分注重剛勁,吸收了許多陳氏太極里剛猛第一的」炮捶「精髓。
韓春明只是初學乍練,水平一般般,可是對方更弱雞。
李老的摔打還是很有作用的,這廝一招取得主動,搬攔捶、撇身捶、肘底捶便接連不斷,專門用這些剛猛的捶法,速戰速決。果然,一群混混被一通猛揍,打的哭爹喊娘。
韓春明是有傳承的,可不是鄭桐這樣的游擊隊可比。拳頭打在身上,痛入骨髓。也就是韓春明是個二把刀,真是民國時候的太極高手,一拳就捶死一個,哪會這麼費工夫?
康麻子再也抗不住了,帶頭撒腿就跑。
幾個小弟跌跌撞撞的跟著跑路。什麼頑主,也擋不住痛徹心扉啊!
鄭桐腫著臉,還不忘幸災樂禍:」哈,康麻子這回可丟人丟到家了。還想找老子拔份兒,丟死人了!「卻忘了自己疼的呲牙咧嘴。
鍾躍民那幫人,腦迴路都有點不正常。
嚴格來說,這幫人都是高幹子弟,普通人畢生精力追求的東西,人家一出生就享受到了。所以他們從不珍惜到手的東西,賺錢,在他們眼裡,俗!這也是為何《血色浪漫》里,鍾躍民從來也沒有安分過,結婚生子、成家立業?狗屁!
鄭桐比另外幾個強,這廝在陝北吃了上頓沒下頓,孤苦無依的時候,讀書成了唯一的寄託,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生活有了自己的領悟,走出了自己獨屬的路子。算是一個精神世界圓融無暇的智者。
韓春明沒好氣的說道:」別瞎樂呵了,走吧,去醫院包紮一下。「
鄭桐呲牙咧嘴的活動了一下腦袋,搖頭道:」算了,咱們走吧,萬一這幫孫子不講伍德,再找人堵咱,可就抓瞎了。去我一個朋友家,讓她給我上點葯得了。「
你高興就好。
韓春明攤上了這個傢伙,只好跟著鄭桐騎車向西飛奔。直到跑到了公主墳附近,這才進了一個院子,環境很幽靜,設施明顯比外邊的高了一大截。
鄭桐介紹道:」這裡是軍隊配套單位的家屬院,不算正宗的軍隊大院,要不然咱們也進不來。我家老爺子下來的早,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要不然哥們兒帶你參觀一下軍隊大院的尿性。「
二人走到一處樓房,鄭桐熟門熟路的砰砰敲門,不一會兒,只見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女人打開房門,看著鄭桐鼻青臉腫的樣子,瞪了一眼,又看了韓春明一眼,這才閃開,讓二人進去。
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面目清秀,青春中帶著一絲知性和雍容,尤其是皮膚像剝殼的雞蛋,盈盈發光。她快手快腳的拿出醫藥箱,給鄭桐清理傷口,嘴裡還數落開了。
」還以為你這幾年讀書有效果,真的修生養性,成了聖人,合著還是頑主一個呀!你們就是死性不改,鍾躍民是這樣,張海洋見樣學樣,就連小屁孩寧偉也不學好,現在是什麼局勢?天翻地覆的巨變,能不能成熟一點,少惹禍,多讀書。「
這誰呀?對這幾個吃飽了撐的貨色了如指掌,搞不好也是軍隊大院的子女。
慢著,醫生?莫非----是周曉白?
果然,鄭桐聲淚俱下的為自己辯解:」小白,我冤枉啊,你說我和春明我們兩個好好的正在北海外邊學唱歌呢。春明唱歌很好聽,我這不是想學會了唱給蔣碧雲聽嘛。結果,康麻子這個狗東西湊過來非要欺負我,要不是春明拳腳高明,把他們打跑了,我早就被打成殘廢了。「
」小白啊,你是醫生,要醫者人心,你忍心看著我被打死?不能吧,你說咱們幾個,你們命好,都能當兵,哪像我,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沒想到就連你也不心疼我。「
這廝喋喋不休,撒潑賣萌。
周曉白狂翻白眼,又是這一套。
這一套管用,尤其是對周曉白。
韓春明只看,不參與。大院子弟可不是交朋友的好對象。眼高於頂,價值觀奇葩。沾上了比麻煩還麻煩。
鄭桐偏偏要把新朋友拉下水:」要說春明真牛逼,不但會拳腳,那歌簡直是長的太好了!「
然後便怪聲怪調的唱起了新學的《戀曲1990》。
韓春明恨不得掐死他,這廝真是禍害!像這種經典歌曲對誰都有吸引力,更別說周曉白這個情感豐富的痴情種。音樂可以溝通心靈。周曉白果然一下子被吸引了!
一改她剛剛對韓春明的漫不經心,一臉審視的問道:』這是你寫的?」
寫的和唱的是兩個概念,也可以說明人家對市面上的歌曲很了解,以前絕對沒聽過,所以只能是新歌。那麼眼前這個沉默的小青年就是作者?
韓春明連忙否認:「不是,我連音樂簡譜都認不全,怎麼寫歌?就是聽人唱過,鄭桐非要學,就教他了。您可千萬別把這東西安在我頭上,承受不起。」
不到85年以後,這文化上的東西還是不要沾,麻煩還不賺錢,何苦呢。
周曉白微微一笑,也不再追問:「改天我請你吃飯,你給我唱一遍怎麼樣?就鄭桐這破嗓子,調子早跑十萬八千里了,現在天太晚了,不方便,只好改天再麻煩你。」
這個可以有。
韓春明一看,天確實不早了,跟著鄭桐折騰了半天,酒勁早跑的無影無蹤。
告別了鄭桐和周曉白,打道回府。
今天最大的收穫不是認識兩個大院子弟,而是忽雷太極真的有用。
沒辦法,後世的所謂武術大師把傳統武術的名聲已經糟蹋到了地平線以下,沒有最垃圾,只有更垃圾。看看咱的運氣,一下子就遇見這麼靠譜的師傅,好人有好報。
風聲過後,韓春明又偷偷組織了幾次販雞蛋的營生,不同的是,這幾次他加大了對幾個實權科長送禮的力度。要不然誰願意頂風作案?甚至上一次韓春明怎麼可能輕易過關?要知道那個年月,什麼交易都是公對公,韓春明如果沒有公社的公章批文,賣雞蛋?想屁吃呢?
還不是超能力開道,廠里的幾個科長規避了程序上的麻煩,這才沒有留下把柄。幸好那是的人沒有偌大的胃口,幾樣緊俏物資送上,就能得到周到的善後服務,很有職業素養。
經過幾次的運作,韓春明掌握的財富已經突破萬元。
巨款!
召開三人的會議已經勢在必行。
韓春明要早一點規避掉以後將要面對的風險。例如,原著里散夥、經營方向的爭執。
尤其是蔡曉黎嫁給程建軍,如果這一世依舊重蹈覆轍,韓春明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公司在他們的手裡分崩離析。蔡曉黎和濤子、和自己的感情糾葛就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又是一個下班后,三人直奔護城河邊。
韓春明提前準備好了酒菜,氣氛從一開始就因為韓春明的凝重而有些沉重。濤子最沒有耐心,直接便問道:「春明,有什麼事兒你直接說唄,咱們三個感情沒說的,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咱們三個抗。你何必整的這麼複雜?」
蔡曉黎也認同的點頭。
老男人往往會被某一瞬間的東西所感動,有時事喜悅,有時卻是崩潰。
韓春明心裡暖烘烘的,他的心理年齡已經不再年輕了,早就經過社會的毒打鞭撻,很難再輕易的感動,可是這一刻不得不感嘆,在那個年代,有醜陋的算計和物質匱乏之下的蠅營狗苟,更多的卻是質樸的感情。
韓春明親自給濤子和蔡曉黎斟酒,動情的說道:「正是因為我珍惜咱們的情誼,這些話現在說,剛剛好,再晚了,就不用說了,咱們之間萬一出現問題,有可能就永遠也沒有和好的機會。你們該知道,現在咱們關係有多親近,將來鬧僵了,傷人就有多深。」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濤子大大咧咧:「不會,絕對不可能!」
韓春明岔開話題,問道:「你們兩個有理想嗎?」
濤子嘔吼大叫:「有,我要賺大錢,賺滿京城的錢!」
蔡曉黎羞澀的說道:「我媽說,女人要找個好男人,成家立業。」說完,還透透的瞟了韓春明一眼,柔情萬種。
韓春明一杯酒灌了下去,站起來說道:「我想做企業,做一個大大的企業,讓全中國的人都知道,將來走出國門-----!」
話還沒有說完,濤子就打斷道:「不可能吧,現在什麼都是公家的,你怎麼做企業?咱們倒騰雞蛋都要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咱們連京城都倒騰不出去,怎麼做大做強?」
話是實話,可是這小子是真破壞氣氛啊!幸虧蔡曉黎安慰道:「沒事,我信你!」
其實她也不信。
韓春明不得不給他們灌輸社會未來的變革:「你們兩個如果想賺大錢,以後要學會多注意實時的政策,真正的大財富都是靠政策才能夠創造出來。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從粉碎了那幾個害群之馬,咱們的環境變得越來越好,瞎折騰的活動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不出兩年,或許咱們私人經商將變成光明正大的事情,商業將會迎來大爆發。咱們的好時候就要到了!現在零打零敲的賺這些錢,說實話,都是小錢,就是咱們的啟動資金。」
濤子瞪大了眼睛,啥?一萬塊是小錢?那大錢是多少?
蔡曉黎也是心潮澎湃,此時的韓春明,意氣風發,魅力無雙。
韓春明接著說道:「這一萬塊錢是咱們三人共有的,將來會拿出去再投資,做的好了,數字就會飛速增長,甚至是現在的十倍、百倍。但是我要考慮的更加長遠。把所有的變數都考慮進去。如果有一天,你們任何有一個人鬧著分家散夥,就會打斷我們這個集體的發展之路。所以,有些事,我要未雨綢繆。」
又是濤子叫道:「怎麼可能?咱們三個什麼情誼?拆不散、打不爛的交情。反正我就跟你幹了,絕不分開!」
說完,看著蔡曉黎等著她表態。
蔡曉黎也連忙說道:「就是,春明,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韓春明揮了揮手,笑道:「我十分珍惜咱們三個的感情,當然想一輩子在一起奮鬥,可是我問你們,濤子,你不娶媳婦?你能保證你的媳婦不會幹擾我們的關係?還有蔡曉黎,你一輩子不嫁人?打開天窗說亮話,濤子喜歡你,你喜歡我,我都知道,如果,感情歸宿到最後,不能遂了咱們的願望,你能抗住嗎?或許你會嫁給別人,然後,對於咱們的考驗來了,咱們這個三人的團隊還會存在嗎?」
「現在是一萬塊,將來有可能是十萬、百萬、千萬,事業的規模也會越來越大,一個人離開分家,就會帶走大批資金,剩下的人怎麼辦?我準備畢生精力都要做企業,所以我要規避風險,不得不如此。說這些現在是傷感情,真到了事情發生了,有可能就是一輩子的死結。我還想和你們長長久久呢!」
濤子和蔡曉黎頓時沉默了。
韓春明把一切都攤開了,剖析得清清楚楚,他們兩個又不笨,韓春明說的太有道理了,身邊鬧分家的比比皆是,凡是鬧騰的歡的,難逃元氣大傷的結局。
濤子考慮的最快,很快就下定決心道:「春明,我考慮過了,賺錢本身也是你帶著我乾的,就憑我自己,打死也沒有這個本事。所以,以後你說咋辦就咋辦。你既然提出來,肯定已經想好了辦法,我就聽你的。」
蔡曉黎考慮的比濤子更久,最後說道:「就是,你肯定已經想好了,就按你的意思辦。反正我們倆怎麼也不吃虧,沒有你,我們還是窮光蛋。」
韓春明知道現在的他們,絕對出自真心。可惜,時間就是殺豬刀,總有一天會把世間的一切砍的面目全非。所以,感動,是有保質期的,該怎麼干還是要堅定不移。
韓春明拿出了一個粗略的合同,說道:「我想了一個章程,等過了年,我會把這批錢找個渠道投資出去,也就等於咱們三人的原始股本。為了以後正規化操作,我擬定了章程,咱們三人共同遵守。」
韓春明的設想里,自己一定要徹底的掌控公司的發展方向,未來的經濟趨勢,還有誰比自己更了解?所以他會在未來的公司占股51%,濤子和蔡曉黎二人分別持股29.5%。這樣就算是兩人聯手,也改變不了公司的掌控權。
由於一開始三人是平分收益,二人受損的部分,韓春明會給予補償。
現在的濤子和蔡曉黎還很純粹,韓春明的作用,他們心知肚明,爽快的接受了韓春明的方案。
真等事業發展開了,體量大增,動輒就是幾萬,十幾萬的資金,再想像現在這麼分,兩人恐怕就不會這麼爽快了。人性最經不起考驗。
解決了三人的隱患,韓春明徹底放下心事,整天就是練武,上班,學習,日子過得從來也沒有這麼充實。
到了十月份,廣播里公布了國家恢復高考的消息,整個京城一片沸騰,尤其是許多返城知青,都是當年的高中畢業生,考大學就成了他們又一條出路。
要知道,大學生還是國家包分配,吃商品糧。尤其是現在醫院、科研機構等門檻高的單位,對新型人才缺口太大,優先錄取,優先分配。
消息傳回四合院,蘇萌、程建軍震驚莫名。
因為,韓春明早幾個月之前就提醒他們了。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程建軍氣的煩悶欲狂,他根本就不信,因此也就不可能複習了。手裡捏著王炸,結果被打成了爛牌,怎一個心疼了的?不過,這廝性格上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認準了一件事,很有恆心。例如,坑韓春明、以後的造假等。這廝上一次丟臉,自覺沒臉,現在卻忽然鬥志又旺盛起來。畢竟論考試,他可是甩韓春明三道街。即便韓春明再補習,也不可能彌補幾年的功夫。
重新找到奮鬥目標的程建軍發狠,這廝辭去工作,跑到鄉下親戚家,頭懸樑錐刺股苦讀去了。
蘇萌卻聽了提醒,時不時的複習功課,雖然沒有全身心的投入,卻也佔了大便宜,至少底氣十足。
幾家歡喜幾家愁!
韓春明雷打不動按照自己的節奏,照例又去廢品收購部撿漏。正看見破爛侯交卸東西,看見韓春明,傲嬌的說道:「怎麼樣?瞧你小子往這兒跑的架勢,這是把我送你的幾本書讀通了?怎麼樣?謝謝我?」
韓春明正想看看這老傢伙存下的家底,於是滿口答應:「小事兒,你回家等著,我去買酒,不醉不歸。」
拉關係,當然是酒桌上更方便。
破爛侯很是滿意,認為韓春明上道,絲毫沒有小瞧收破爛的。其實這傢伙絕對是扮豬吃老虎的典型,一屋子的古董,國寶級的一大堆,妥妥的尋寶鼠。
不一會兒,胭脂衚衕,破爛侯家裡。
韓春明已經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這個破爛侯簡直豪橫的沒邊了。
客廳一套桌椅板凳,亂七八糟的居然有紫檀的、雞翅木、紅木、黃花梨,整個一大雜燴,偏偏個個看著都令人垂涎三尺。身後的茶几上,放著一對梅瓶,青花質地,不過風格一看就是明代風格,上邊的圖案是攜琴訪友圖。
韓春明腦子嗡嗡亂顫,這-----國寶好吧!就這麼放著?也不怕碎了?
至於書畫,一牆!亂七八糟的掛的到處都是。
韓春明看的如痴如醉,破爛侯這個傢伙就是個貔貅,看看可以,敢張嘴買?一準立刻趕人。韓春明酒菜一放,就不管不顧的只忙著看東西,破爛侯惱羞成怒道:「嗨!你可以了啊,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東西!快點過來喝酒,一會兒爺爺讓你看看真正的國寶。」
卧槽!還有更好的?
韓春明立刻乖乖就位。幾口酒下肚,韓春明馬屁滾滾而流,破爛侯不一會兒功夫就五迷三道的,從卧室拿出一個精緻的貼盒來,得意洋洋的放在韓春明臉前。
又是一個紫檀!
就這材質和做工,精品!s
韓春明恭恭敬敬的打開,金絲楠木打底,貼盒內刻著「愛蓮說」中的幾句話:菊之愛,陶后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落款:長春居士!
卧槽!卧槽!
愛新覺羅弘曆,雍正十一年,帝賜號於弘曆:長春居士!
這是乾隆御筆!
韓春明頓時酒也不喝了,嬉皮笑臉的湊過去,腆著臉笑道:「侯兒爺,你一屋子的寶貝,見過的好東西多不勝數,拔根毛都比我的腰粗,要不你-----,把它勻給我,怎麼樣?」
破爛侯果然屬狗臉的,啪的一聲,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指著門口叫道:「滾!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跑到我破爛侯家裡來踅摸東西?快滾!別逼我跟你翻臉!」
卧槽!老傢伙果然良心大大的壞了,吃我的,喝我的,這就翻臉了?
韓春明立麻走人,老傢伙現在惹不起。結果,打開門,只見一個神色憔悴的婦女闖了進來,低聲下氣的叫道:「爸,你救救俺男人,借我一點錢,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怎麼也不會求到您頭上。俺男人就快發燒死了!您就是再恨俺,能不能發發善心,俺給你跪下了!」
韓春明知道,破爛侯絕對不會答應。裡邊的恩怨糾葛太多了。
果然,破爛侯臉沉如水,眼神複雜,卻也堅定異常。對自己女兒的哀求,置若罔聞。
侯素娥徹底的絕望了,委屈、絕望、在這一刻把她徹底的逼的爆發了。她跳起身,一把舉起茶几上的梅瓶就要摔出去。
哎呀我列個去!
韓春明不假思索的合身撲過去,連忙抓住了侯素娥的手,將梅瓶牢牢護住,對著侯素娥說道:「來來來!快放下,錢我借給你,這種好東西千萬別損害,砸一件就少一件。你不是急著救你男人嗎?快點,別鬧了。」
打蛇打七寸!侯素娥眼裡現在就她男人,連忙放開手,期盼的看著韓春明。
韓春明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好,對著破爛侯斥則道:「你可長點心吧。明青花,就這麼放在這?碎了看你怎麼辦!」說罷,拉著侯素娥逃之夭夭。
這老東西這一會兒正迷迷糊糊呢,畢竟侯素娥還是他親閨女,怎麼會不心疼?固執而已。一會兒清醒了,准懟回來,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直奔侯素娥家裡,距離破爛侯家很近,韓春明一看,好傢夥,他男人已經發燒,神志不清了。
韓春明飛奔出去,飛快地找來一架三輪,將男的用棉被裹著,帶著侯素娥,直奔醫院。這傢伙也是悲催,連個工作單位都沒有,外傷感染,為了省錢,生生拖成了大病。
結果,進了區醫院,人家一看,說道:」快轉院吧,他的傷口感染的嚴重,如果再晚點,就要截肢了,解放軍總醫院,懟這樣的外傷恨擅長,你們快去,興許還能保住腿。「
得嘞,送佛送到西,韓春明索性又直奔軍總醫院。
到了那裡,一套流程下來,韓春明也累的腰酸背痛。進了醫院,錢就不是自己的了,韓春明從兜里掏出500塊錢,交給侯素娥,讓她去繳費。自己則坐在病房外養神。
一路三輪車飛奔,太費體力。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驚喜道:」哎,你-----是那個韓春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