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宗霏
壯漢注視著陸辰安,他莫名的從這個八歲小孩的身上感到一股寒意。而後轉而一想,這只是個孩子,又怎麼可能威脅到他,一時之間壯漢覺得有些尷尬,於是他抬起手想要摸摸頭。但在他抬起手的一瞬間,陸辰安眼疾手快打出一道蘊含著靈力的一拳。這一拳直接打在壯漢的肚子上。
受了如此一擊,壯漢一下子面色扭曲,神色痛苦,捂著肚子便跪在地上。後面的人一看不對勁,立馬幾個人衝上去就要抓陸辰安。但下一刻舒珂珂一槍襲來,以極快的速度將幾人的腿打折。一瞬間,那些惹事的傢伙們都跪在了地上。
舒珂珂走上前去,微微蹲下身子看著那個領頭的壯漢,用十分同情的目光說道:「為什麼要動手呢,好好好處不行嗎。唉,這客棧的名字多美,可惜了,不如讓你們客棧改個名字吧,叫妄財客棧怎麼樣。」
「旺財?」陸辰安用不解的目光看著舒珂珂。
壯漢氣的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句話也不敢說。他生怕眼前的小姑娘也給他來一槍。
「師姐,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陸辰安說著便向外走去。
「等等我!」舒珂珂小跑著跟上陸辰安。出了門后,舒珂珂有意無意地往回看一眼。醒目的牌子上刻著「望月客棧」四個大字。舒珂珂怎麼怎麼不順眼,於是她揮動槍,在牌子上雕刻起來。不一會,望月客棧四個字就變成了妄財客棧。到此舒珂珂才心滿意足地上了馬車,繼續向目的地駛去。
煙霞城
是比雲落城更大的城池。但若是比起離天,還是略微遜色了些。但是這其中的修鍊者絕對不少,他們大多背著劍,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比別人身份尊貴似的。
來到煙霞城已經是三天之後了。經過這幾天的研究,陸辰安大致將材料陣法熟悉了一遍。陣法不同人施展有優劣之分,倘若二人陣法威力相同,那便要依靠材料強化陣法,是其威力更上一層樓。但是起陣所需的材料也並非很好找,它就如同煉丹師煉丹需要尋找草藥一般。若是少了一份材料,陣法可能不會威力增加,反而威力衰弱,甚至不受控制。若是遇上與陣法相逆的材料,威力衰減倒還是小事,若是十分相衝,產生爆炸也不是不可能。然而陣法所引起的爆炸和煉丹所引起的爆炸可不是同樣的威力。
陣法的靠天地靈力維持,由施陣者牽引,若是其產生爆炸,那麼他傷害的第一個便是施陣者本身。陣法的爆炸也會帶動周遭靈氣的爆炸,產生靈爆。靈爆的威力是根據靈氣的濃郁度而變化的。若是周遭靈氣稀薄,那麼靈爆只會產生很小的範圍甚至不產生。若是周遭的靈氣濃郁,那麼其爆炸威力不可想象。
在陸辰安看來,靈爆不能看做是無用的,他覺得甚至可以用來做同歸於盡的手段,是很好的致命一擊。這便是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沿著煙霞城,二人四處打聽四處詢問。街道上是十分熱鬧的,而舒珂珂作為一個女生,其天性必然就是東看看西瞅瞅。只是一會,手上戴的,頭上用的,身上穿的都光顧了個邊。一時間琳商品琅滿目,舒珂珂都不知道想要些什麼。
突然,陸辰安停下腳步微微抬起頭看向那個破舊的房子,上面正寫著醉坊。說是一個坊間,但其實只算得上一個不大的小屋。看起來都有些破了,不過在這煙霞城也就這一個地方叫這個名字了。
「我們到了。」陸辰安看著眼前的屋子,停頓了會上前敲門。
「有人嗎?」陸辰安邊敲門邊說道。半天屋內沒傳來一絲動靜。陸辰安又敲了敲門問道:「請問有人在嗎?」但結果是房間內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沒有人嗎?」舒珂珂問道。話落,她自己敲了起來。在沒人應答后便直接嘗試嘗試將門退開。
在舒珂珂推開門的一瞬間,一桿長槍從門縫中向二人射來。舒珂珂來不及後撤,立馬提槍擋槍,而陸辰安也同時在一瞬間在舒珂珂身下起陣,一念之間便釋放出聚靈陣。一階的聚靈陣便足以在短時間內回復聚氣八重境的大部分靈力。但是這還不足以抵擋這一槍的威力。
舒珂珂蹙緊眉頭,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找到卸力點將這長槍的慣勁給卸掉。在巨力下,她將槍微微傾斜,然後一次性使用掉全部的靈力,一個天擊打出直接將槍挑飛直挺挺地落在地上。而舒珂珂此時已經力竭半跪在地上,陸辰安也同樣是耗費了大量靈力,同時也是氣喘吁吁的站著。
半開的門在一瞬間被打開。從其中走出一個身著華貴的夫人,她表情冷淡,舉止優雅,好似不將一切事放在眼裡似的。她的目光在舒珂珂和陸辰安之間來回打量,而後抬手便直接將地上的槍收回手中。只見手上的納戒微微亮起,夫人手上的槍便消失了。
「你們是誰,為何擅闖醉坊。」那夫人說道。
「在下陸辰安,這位是我師姐舒珂珂。是陸離長老讓我們來尋您的。」陸辰安不卑不亢地說道。
「陸離,你們是他什麼人?還有,尋我做什麼?」夫人淡淡地問道。
「陸離是我爺爺,我們尋您是為了請求您指導我們修鍊的。這是爺爺的寫的信,前輩您看了便知。」陸辰安說著便上前將信遞上。
夫人接過信信箋便開始啟封,拿出信后,她一眼還是認出來上面的字。這確實是陸離所寫。只一眼便認出字的夫人不打算再繼續看下去了,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兩個孩子沒有騙她,而且這兩個孩子的天賦也確實不錯,尤其是那個白色頭髮的陸辰安,她總覺得他給人的一種感覺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倒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不卑不亢。
夫人嘆了口氣轉身說到:「你們進來吧!」
「前輩怎麼稱呼?」陸辰安恭敬地問道。
「宗霏。」簡單二字便將生人勿近掛在臉上。舒珂珂恢復些力氣,一臉無語地看著宗霏離去的背影,有必要對小孩子下這麼重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