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六人不甘的退走,眼見六人退走,黑衣女子警惕的眼神才放鬆,直接倒下,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楊余初看著眼前的美人不禁咂舌「可惜了,你是個怎樣的人,竟然得罪了龍朝堂,以後跟我一起吧,小爺免你活受罪。」隨即將女子抱起,朝著樹林之外走去。
清月城,青樓,
板橋之上,傳來絲絲震動,外人來了,可能還會害怕,以為板橋要倒塌了,而本地人卻都是習以為常,怡紅院那家那胖子,這裡誰人不曉。
「哇靠!余初你幹嘛去了!怎麼抱著個女的回來了!」廚子興奮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但廚子眼睛卻是盯著少年懷中的黑衣女子。
楊余初眨了眨眼「你該減肥了知道嗎,我想這板橋的壽命不長了。」
廚子不以為意,跟上去,「余初,你快跟我講講,這女的是誰啊,你是不是把人家迷昏了,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種人!」
楊余初伸了伸手,做了一個拳頭的動作,廚子訕訕一笑「我就開個玩笑嘛,我們家余初可是正直的男人!」
作罷,又迎來賬房,賬房拿著算盤「我今天撥了幾顆珠,我就說今天這小子有好運,你看你看這,把女人都給…哎!」
楊余初越過兩人「你們別亂講!這可是我的娘子,信不信我抽你們兩個,讓青姨出來。」
兩人同時露出鄙夷的眼神,喃喃自語「就你那熊樣,還娘子,肯定是被拐來的。」
「小子,老早就在樓上看到你了,抱著個大姑娘,姿色不錯啊,讓青姨看看。」
黑衣女被青姨平躺放在屋子中,眾人驚呼「極品!這肯定是哪家大閨女!你把人家怎樣了,余初。」青花紅一臉激動。
楊余初抹了一把臉,露出一副凄慘的樣子「青姨,你知道近年我的情況,族中對我冷落,所以我開一個小藥鋪維持生計,但這都不是長久之計,你也明白我為什麼淪落到開小藥鋪。」
說著,楊余初露出一副甜蜜的表情「這個女孩正是當初被我父親收留的葉秀才的女兒,從小我們就是青梅竹馬。」
「她在這些歲月中也慢慢蛻變,直到如今的絕世容顏,你也知道朝廷左相生性好色,所以在一次遊歷中看到我的娘子,竟然想對她下手!」楊余初一副憤憤的樣子。
青姨也是冷哼一聲,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又收回來抖了抖「朝廷昏庸!一個個都是昏官,你繼續說。」
「但是身為左相,這樣強搶民女有損形象,而當今尚書大人,正是曾經的刑部侍郎,得知這事之後,為了陞官,便開始對我家下手,可惜啊,父親雖然很強大,但是比起其餘三十五城,父親不得不低頭。」
「娘子被抓,但據我所知,娘子拒絕了左相,還打了刑部大人,所以現在京城通緝,要將她緝拿歸案,而且要她生生世世為奴為婢。」
青姨一怒「他娘的,這群狗官,安武國就是如此衰落下去的!。」
「說起來是好,可是她如今卻也是大家之秀,我已經高攀不起了,今晚剛好見她遇難,聽聞她要被送到京城為官妓,我於心不忍,將她打昏,抱到這裡來。」
「可是又怕官差找到這裡來,我還是明天就把她送走吧,可惜了這樣一個大美人。」
「呸!你小子,送給那群人幹嘛,這可是你娘子!沒事,這事我們翠紅院管定了!」
「我們翠紅院有間暗房,你帶她先去裡面吧,這幾年你也不容易,藥費我們出!」
「那就多謝青姨幫忙了。」楊余初含著淚,拱手離開。
路上暗贊自己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撒謊都不會臉紅了,還便宜的撿到一個娘子。
將黑衣女子安置好,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府中了,進了府中,沒有停留,徑直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之上,顯得破敗蕭條,院子也破舊不堪,儘管他尊為少爺,不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受不到任何尊重,就連楊家其他弟子看他都是一臉嘲諷。
沒有停留,踏進自己的庭院「少爺,您回來了!」一聲蒼老而又帶有慈祥的聲音響起。
「福伯,玲兒呢。」
「今日是月底,老爺寄存了一筆銀兩過來,玲兒替你領取去了。」
「如今已是黃昏,就算領銀兩,也應該回來了吧,不會出事了吧」
「剛才二少來找過少爺…」福伯有些斷續的說道。
「哦?他來找過我?」楊余初大腦運轉,猛然抬頭,眼神中一股精光爆發。
「福伯!你留在此地等我,我想玲兒出事了,恐怕正是二少找我麻煩,牽連到了玲兒!」
「那…那該怎麼辦才好!」福伯一臉的焦急,沒待福伯思考,楊余初已然出門。
果不其然,待楊余初到達庭院之時,便看到了幾人和玲兒。
「一個區區臭丫鬟!還在這跟本少爺討價還價!呸,要不是看那廢物還是楊家人,我一分銀兩也不給他!」
「二少…我家少爺已經如此了,還請二少行行好,把銀兩留些給少爺,畢竟你們是親兄弟…」玲兒帶著一絲哭腔。
「別給我提他少爺,我才是少爺,未來楊家之主便是我楊浩!他只不過是賤人所生的子嗣罷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還有,想要銀兩也不是不可,你給我磕十個頭,我給你一個銀兩,這袋總共一百銀兩,你看著磕吧。」
玲兒臉上露出了一絲掙扎。
「你最好快點,本少爺可沒多少時間。」旁邊下人也在樂呵呵的打趣著玲兒。終於,她還是低頭了。
「誰讓你低頭的!楊家!我一日還在,我就是少主!膽敢放肆!」一聲怒吼從背後傳來。
這一切楊余初都看在眼裡,楊家上下,對他關懷至極的,只剩福伯和玲兒了,他不能再讓她們傷心了。
「你這個廢物,居然還敢出來逞風頭,哼,都是下賤的人,來人啊,給我把他們兩個一起拖起來打。」
「好嘞,二少,我還沒嘗試過打少爺的滋味。」
「我可去你的,廢物!」一名藍布衫弟子一腳就踹了過來,楊余初抱緊他的腿一甩,對方便脫離了重心,來了個狗吃屎。
「艹!沒用的飯桶,一起弄他!」楊浩一臉怒氣的說著。
其餘幾個弟子,順手拿起掃帚,對著楊余初就是一頓暴打,玲兒看到這幕,連忙挨著楊余初「少爺,你來幹嘛,你在等一會會就好了,咱們又可以過一段時間好生活了。」玲兒帶著哭腔。
掃帚打在他們身上,楊余初突然意識到,這幾年,他每個月得到的銀兩都不一樣,原來都是被楊浩所佔據,只不過對方還有些畏懼他少爺的名頭,不敢光明正大,而如今,竟是逼的讓玲兒下跪。
想到此處,楊余初滿眼通紅,喃喃自語「楊浩啊楊浩,你真是該死,要不了多久,我會讓你百倍奉還!」
「住手!你們幹什麼!」一聲怒吼,乃是城主府親衛隊隊長,林颶。在楊余初離開之時,福伯便想到此去肯定會吃虧,索性直接去了城主府找了林颶。
林颶大手一揮,那幾名弟子直接被震飛,他現在一腔怒氣,他們打的可是城主的兒子,儘管是個廢物,那也是血肉,豈是這些下人打得,這不是亂了規矩。
「二少,儘管你與少爺不和,但你也不能下此毒手,若是少爺就此死去,恐怕你的日子也不好過。」林颶提醒了一句。
「也對,那好吧,今日就放了這廢物吧,我們走吧。」
「二少能走,其他人,不能走,來人!押入執法堂!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林颶眼中一陣精光,楊浩是城主看中的兒子,必然動不了,可是若是其他人他都放縱,那楊家必亂,更何況這是少爺,保護他,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翌日,待楊余初重新醒來,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庭院之中。「少爺,您醒了。」
「嗯,福伯,我怎麼回來的。」那天他直接被打暈死過去,自然不知道林颶的到來,福伯跟楊余初講了那天的經過,楊余初才放下心來,他還以為玲兒還是去求人家了。
林颶也幫楊余初奪回了銀兩,如今正在楊余初腰間,楊余初甩甩頭,還有些暈沉沉,身上的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就連福伯都驚嘆,一個普通人怎能這樣快恢復。
「玲兒呢,她傷勢如何。」楊余初關心道。
「玲兒沒多大事,只是些擦傷,畢竟傷都在少爺身上。」
楊余初一想,也是,那天玲兒跑過來挨著自己,被自己摟進了懷裡,想來是沒受多大傷。
福伯出去后,楊余初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如今林颶也給了楊家子弟一個下馬威,短時間內倒是不會有什麼麻煩,不過三個月後便是族比,體內的督脈也已經打通,三個月…應該追的上,就是差了些東西,想到昨日的欺辱,楊余初吸了一口氣,眼中一陣寒光,隨即自信的微笑「看好吧,楊家的廢物們,三個月後我楊余初必定踩在你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