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張武廣報仇雪恨,分水彪三箭立威
古言百善孝為先,今朝武朝遇群善。
把酒言歡對群樂,火龍水彪對半分。
本是三寶聚集地,卻遭邪魔捕船空。
天狼怒扎盤閃玉,犬魔力戰勝張飛。
話說,凌昊突發奇想要與武朝比武,這凌昊可不是善茬,有詩為證:
身軀凜凜八尺外,體闊雄壯虎鋼髯。
手使雙槍神力足,雙腿似蛟掣如飛。
雙槍戳上三路,如雙龍出海;巧腿踢下三路,似鴛鴦盤桓!
真箇英雄好男兒,不負祖上赫赫名!
二人跳入院內,斗在了一處。這二人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只見武朝,使拳法剛猛,一擊顎口,二打心口,三撞胃口,四推肋口。
再看凌昊,用腿法應對,一擋心口,二踢下口,三打中口,四拐襠口。
二人鬥了有四五十合不分勝負,一個似飛龍在天狂遮月,一個像彪下山林猛如飛。從夕陽欲墜斗至星空萬里,坐上潘忠看不下去了,厲聲喝止:「二位仁兄休要再斗!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傷了和氣卻為不美!」
二人也都不想再打,便順坡下驢止住了拳腳,二人回到座位,潘忠開口道:「二位英雄都是好武藝,來兄長敬你們一杯!」酒宴用罷,已是夜裡戎時,將武朝安置好房間后,幾人便都安歇去了。
過了數日,潘忠取出一些銀兩來,與武朝做了件衣裳,乃是個紫綉團龍赤道袍。又與他挑了匹好馬,這馬有個名字,叫作『踏雪烏龍駒』。這些天,潘孝整日陪武朝觀賞山莊、後院和三處產寶之地。
一天清晨,武朝穿了新袍,騎了踏雪烏龍駒,告別潘家三雄就要離去,卻聽外面傳來喊叫聲,不一會來了一個家丁,口裡念;「不好啦!不好啦!金鯉總督張武廣殺人啦!」
潘孝聽言問道:「殺了何人?」
家丁急道:「乃是金花庄的錢裝、錢住和錢家的一個家丁,總共三條人命!」
潘義道:「莫不是錢斑世,錢太師的三位兒子不成?」
家丁道:「就是這三人吶!」
潘孝聽了大驚問道:「張武遠何在?快把他叫來!」說罷,家丁邊去叫來了張武遠。
潘忠問道:「大膽張武遠!你殺害朝廷命官之子!該當何罪?」
張武遠沉默不語,潘孝道:「武遠莫要擔驚!有你潘三爺在此為你做主,你有話儘管說!」
聽了潘孝這話,張武遠才開口道明了事情原委,這還是七年前的事。
七年前,張武遠之母帶著張武遠與他的哥哥張文修和妹妹張嬌,去葬墳山頭為張武遠之父掃墓。沒成想半路上,遭遇了一群富家子弟。
帶頭的大少爺見張嬌貌美便要去勾引,張母拚死抵抗惹怒了大少爺,被他三拳打倒在地,張家二兄弟不服上前幫忙,卻也被人摁在地上拳打腳踢。張文修自小體弱,怎麼受得了這樣打?幾下就一命歸西了!
張武遠憤怒之餘,一手抓住了一個奴僕的命根子,使勁拉拽!奴僕疼痛難忍,便失了力,張武遠急忙爬起去救妹妹,又被大公子一腳踹出老遠。張武遠見事態嚴重,趕忙逃離此地,躲到了一處草堆里。
事後再回到原地,卻只見著母親和哥哥的屍體,再不見妹妹的蹤跡!張武遠悲痛欲絕,來到了一條河邊,徑直跳入河中,想要淹死自己。
張武遠前腳跳入河中,卻被出門遛彎的凌昊潘忠見著,二人合力將張武遠救上岸,帶回了雙龍庄,從此張武遠便成了莊上的一名水工。
這些年裡,張武遠心中一直在後悔自己當時的懦弱!沒想到今天清晨,卻看見三個富家公子站在湖邊玩耍,身後還跟著一個隨從。
張武遠一眼便認出了三人正是當時的三個帶頭公子!他氣撞天靈,順手拿起撲魚的魚叉,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殺魚的尖刀,悄悄的藏身於水岸邊的高草堆里。
由於是清晨寅時,朝陽未出,這四人說說笑笑來到湖邊,眼看四人越來越近,張武遠忽然起身,一叉飛出直入一人胸口,那人應聲倒地!
另外三人見為首一人倒地,猶豫天暗的緣故不知道是被打了,不以為意,以為是腳下不穩摔了一跤,還在嘲笑,卻見張武遠已經衝到面前一刀抹了一人的脖子,又順勢一刀刺傷了另一位的手臂,那人吃痛大叫起來,這下後方一人知道不對,撒腿就跑。
張武遠欲追,卻被傷了手臂的那人死死拽住左腿,張武遠頂著夜色看出這人便是當年踹了自己一腳的大公子,他大叫一聲:「你個欺男霸女的惡魔!拿命來吧!」說罷,一連幾刀刺向他咽喉,將他活活刺死。
殺了這人,張武遠氣力耗盡癱倒在地,坐了許久,日出東方,趁著日光,張武遠看清了三人的樣貌,分別是,被扎死的家丁、被抹脖的錢家二公子錢住和被亂刀刺死的大公子錢裝。
張武遠知道自己犯了人命,本意離去,卻怕牽連了雙龍庄,便又回庄讓一個家丁告訴潘忠讓潘忠定奪。
話說到這裡,這三雄都不欲抓他了,一來是他們都是打抱不平的好漢,欣賞這張武遠要是抓了可惜;二來是這張武遠母兄慘死,為家人報仇無錯抓了喪良心;三來是這錢太師三子本身就作惡多端不得好死,要是為這幾個惡鬼而抓了忠良,便是無義之舉!
想到這,潘孝搶先一步,解開了張武遠的繩子,說道:「奶奶的!殺了幾個鳥人你怕什麼?天塌了老子去頂!」
潘忠潘義也連連安撫,三雄先將張武遠安置在後廂,又派人將屍體一把火燒了,隨後命手下工匠繼續幹活,與平常無異!
到了第二天早晨,還在睡鄉中的潘氏三雄被庄外的吵鬧聲驚醒,上城牆看去,只見錢太師帶著一彪人馬,個個凶神惡煞,面露凶光。
錢太師見潘忠站在城牆上,怒罵道:「大膽潘忠,你敢私藏殺我二子的賊人!你是何居心?」
潘忠絲毫不懼也罵道:「錢太師!你不在皇上身邊出謀治國!反到我莊上撒野!你又是何居心?」
錢太師聽了,一張白臉氣的發紫,罵到:「潘忠!老子不受重用又怎樣?你不把賊人交出來!我就踏平你的雙蟲庄!」
潘孝正在潘忠身旁,聽錢太師說自己的祖上被罵是蟲,氣的怒髮衝冠!回懟道:「錢老賊!你不要撒野!你家公子多大年紀?快快報上!」
錢太師不解道:「與你說了有何用?快快交人!」
潘孝道:「汝子若是毛頭娃娃,丟了正常!要是已行弱冠之禮者再丟,那便是隨父的頭腦!怕是個鳥人!」
錢太師聽了氣的哇呀呀亂叫,口中念:「好你個潘忠!潘孝!枉你們雙龍庄也是功臣之後,以為是忠義之輩!原來就是群賊寇強人!來人吶!給我攻破他的雙蟲庄!」
說罷,手下一群群將士開始打雲梯,撞庄門!潘忠也不是蓋的,一邊叫潘孝去通知凌昊,一邊讓人將滾木巨石從城牆上往下砸。
錢太師手下人見庄門難破,紛紛勸錢太師撤退,可這老賊哪裡肯呢?他死也不走,這時候分水彪凌昊到了,他又一絕技,便是百步穿楊之術,他站在城頭,搭弓射箭是三建齊發,只聽嗖的一聲,一箭就從錢太師左臂穿過!後方麾旗也被射落,順帶舉旗的軍將也死於箭下。
錢太師見自己姓名堪憂,急忙策馬逃脫,手下兵將也無心戀戰都紛紛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