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月下結交黑義士,新婚洞房鬧花燭
「乓!乓!乓!當!噠噠噠噠滴噠噠!」
夕陽欲墜,鑼鼓喧天。歡快的氣氛里,一行人里,有敲鑼、的打鼓、吹嗩吶的、抬花轎的、還有幾個撒花瓣的!
圍觀群眾里,一位風流公子問到:「這是哪家人娶親吶?」
「你是外地人吧,這時我們莊主家孫子武榮娶親吶!」
「哦,娶的誰啊?」
「說來話長,就長話短說了,一年前,有一個姓王的老頭帶著一個十五歲的姑娘來到這裡,被少莊主救了,那老頭無依無靠!」
這路人又故意把聲音壓小了說:「聽說,是丫鬟奴才從不知道哪個府里溜出來的,那老頭也是愛富嫌貧的人,見武家有錢,執意要嫁女兒,少莊主為人謙和,不好拒絕,這不一年夠一就是現在,就把那姑娘娶進門去了!」
那風流公子聽了,默默離去。
再說武榮,今日是他娶親打戲的日子,他卻什麼的不悅,因為這女孩在他們家住的一年裡,武榮一直把他當妹妹,卻不想娶她,但是父命難違,只好娶了。
出門一看,新娘子已經到了,只見她:身穿大朵牡丹通紅煙紗羅,肩披金絲桃紅艷薄紗;頭戴大紅蓋頭,腰系金絲;腰下穿的是拖地粉紅煙紗裙,步態嬌媚,似三月春風裡的一朵桃花。
武榮見了強顏歡笑,將她接入屋內。二人拜了高堂
喝了交杯酒,便與她入了洞房。
武榮來到床前挑了她的蓋頭,只見她:眉似柳葉面如花,粉嫩嬌艷惹人誇。纖腰裊娜露情盪,**如玉媚似花。
王姑娘媚眼觀瞧,只見武榮今日也是格外俊俏,但面容似乎有些愁色,便發問道:「郎君,今日乃是你我夫妻大喜之日,為何如此愁眉苦臉吶?」
武榮鳳目橫眉問到:「琳妹,你當真是要嫁我?」
王琳反問道:「你娶都娶了,何必再問?」
「你若是不願意,可再做商議!」
「啊?洞房都入了,高堂都拜了!你……你怎麼還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要氣死奴家不成?」
「哼!你父親曾讓你認我為兄!如今哥哥娶妹妹,這不亂了規矩?傳將出去,惹人取笑?」
「哪有怎樣?你是莊主家的人,有名的大財主,咱爸和本地衙門老爺都是親叔侄哩,怕誰取笑?」
「人生在世應當光明磊落!就算我是太子!也不能亂了規矩,將來被人抓把柄,戳脊樑!」
「郎君,莫非嫌棄奴家樣貌醜陋不成?」
「我……」武榮有心拒絕,但是怕惹出事來,更加不好,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武榮思索片刻扯謊到:「額……我父親找我有事商議,我先去了!」
說罷,他快速走出房門,急匆匆跑出門去了,他一個人邊走邊想剛才的事,一走便走了兩個時辰,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平地,忽然聽到一陣運氣的聲音,往左邊一看,只見左邊開闊地上有一個大漢正在月光底下舞著花槍!
武榮見了心中思索到:「既然我心中煩悶,不如看看這大漢的武藝。」
只看他:左腳虛出,勁宥右腿前進四步,震右腳起棍,左右舞動花槍,右步跳過左步,以槍尖向左劈下,又向右掃來。一會兒翻花滾動,一會兒怪蟒翻身,但見他卯足力氣,騰空而起雙手使勁劈下,把那花槍嘭的劈斷了。
武榮見了不由得大聲讚歎道:「好氣力!」
「嗯?哪個在此說話?」那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鳳目長眉,身長八尺的武生公子向自己走來。
武榮趁著月光也看清了他,只見他八尺身軀三角眼,面似黑炭須似火,穿一身青不青藍不藍的破布直裰,在夜光下如同撼天禍斗來下界,游奕靈官現真容!
武榮見他好武藝有意結交,便自報姓名到:「在下姓武名榮字華光,請問這位壯士姓甚名誰?」
那漢子皺著眉頭說:「俺是誰與恁何干?」
武榮解釋到:「小弟乃是這莊上的人,看你武藝不俗,所以才想與壯士你結交為友,不知壯士……」
那人這才說道:「俺姓朱,叫朱翼!不是豬頭肉滴豬啊!」
「哈哈哈,知道知道!」
「俺還有個諢名,叫做黑門神!」
「豁呀,好闊氣的名字,嗯!像個門神!」
朱翼見他儀錶不俗,便問到:「恁會不會武藝啊?」
「略會些!」
「會?哈哈那好那好,那你就接招吧!」
武榮眼疾手快一個側身便躲開了他的偷襲,朱翼轉向回頭問到:「恁這樣子也不像是略懂,到向是精通!」
武榮笑笑:「哪裡,哪裡,武藝疏忽罷了!」
朱翼還想比試,厲聲問到:「你還敢和我比試比試嗎?」
武榮做了個來的手勢道:「在下奉陪!」
說罷二人個擺架勢,也不知哪裡傳來的一聲貓叫,武榮借著貓叫猛的幾腳飛來,朱翼哪裡怕他連著幾個後仰躲過。二人你一拳我一腳,打的有來有回甚是精妙。一連鬥了七合,二人都奈何不了對方。
朱翼抬手說到:「哎!恁這個人咋滴這麼不老實啊?說只會一點兒,都給俺打累了」
「朱兄弟武藝不錯嗎,是哪裡人吶?」
「俺是鳳城人,自幼喪了爹娘,人稱黑門神,也又叫喪門神的!」
武榮見他好武藝,有意留他回去,便問到:「朱兄弟年庚幾何?住在哪裡?」
「俺出生了有二十年了吧!也沒地方去,只是天為被地為鋪!」
「沒地方去住,不如來我家,兄弟幾月生辰?」
「午月生人!」
「哦?為兄與你同年確是巳月生人,還比你大哩!」
就這樣,二人說說笑笑回到了武家門口。
武榮說道:「兄弟,我們跳進去如何?」
朱翼哪裡知道武榮是賭氣出來的?只好苦笑答應,二人身手敏捷,一下就跳進去了。
武榮悄悄地帶他來到了一間無人居住的客房,自己悄悄地走回自己房間,見裡面黑洞洞的一片黑,武榮心中暗笑:「哎,雖說她有不對之處,卻也是她父親的過錯,與她何干呢?哎,明日再與她商議吧。」
他走到屋裡,不小心提到了掉在地上的酒品,他心中一驚看了一眼王琳並沒有醒,他才放心的收拾起來。
收著收著嘴裡還念叨著:「哎,這遭瘟的老王頭啊,生了這麼個女兒,卻先讓她認我為哥哥,現在又嫁給我這算什麼?哎,如果她不是我的妹妹就好了!」
收拾了好一陣,總算是都擺好了,他回頭看去,嚇一跳,只見王琳笑著坐在床上看著他。
武榮尷尬的問到:「額……琳妹,你怎麼醒了?」
月光灑在王琳臉上,眼神里透露著一絲愛意,武榮又問:「琳妹啊,你是什麼事醒的?」
「從你進門!」
「啊?這……琳妹,你看這桌子上的空酒壺放著招偷油婆,啊我先去了!」
王琳見他要走哪裡肯讓,說到:「郎君!」
「啊…?」武榮聽了這話愣在原地,為什麼呢?一是武榮知道自己的心裡話別聽了有些不自在,二是武榮內心矛盾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三是王琳這聲叫的是在消魂,即使是武榮也遭受不住。
「你回來,回來嘛~」武榮看著王琳的眼神,內心十分複雜。
他想到:「這美麗的女子嫁為我妻我本該知足了,無奈她是我妹子我千萬不可亂了方寸!」
就在他思索只是,王琳起身一把把他拉到床上,道:「郎君,為何執意要走呢?」
武榮回到:「我就是不走又能怎樣?」
王琳伏在他身上問到:「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當做自家妹子呢?你難到真的不喜歡我嗎?啊?」
武榮內心掙扎不敢說話更不敢睜眼,王琳順勢問到:「今夜良宵難得,郎君不如答應我。」
「琳妹,我答應了你父親要一生一世當你是自家妹子怎肯侵犯?」
「那你就沒答應他要娶我嗎?」
「我……」武榮思索片刻有說到:「來日,我與你找一個稱心的在嫁與他可好?」
王琳聽了這話不禁眼中滴淚道:「我既然已經嫁與你了絕不嫁他人!先不說臉面名聲,我與我父親好不容易逃到此地,遇到個良善家庭,哥哥還讓我去虎穴狼窩不成?」
「我豈會將自家妹子推入火坑呢?」
「那就答應了我!又又何妨?」
武榮看著那入桃花板的面龐,心中的烈火似加了乾柴一般,再也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