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為救天下 而殺人 02

第一章、為救天下 而殺人 02

三日後,北魏平城十萬將士,兵分三路浩浩蕩蕩而去,上至將軍下到百姓,對這次出征都格外激動,北魏尚武民風彪悍,更關鍵北魏初年天下紛爭不斷,官員並沒有俸祿,只能通過戰爭來獲取資源,而百姓也只能通過戰場上廝殺來獲得戰功。

就在將士出城時,八族獨孤家長子,年僅七歲的獨孤戰突發高燒,全身如火燒一樣,滾熱通紅,昏迷不醒,找了很多郎中也無法醫治,就在眾人焦急時,門外傳來一句「無量天尊」,而此時孤獨戰卻突然動了下

見此孤獨雄跑了出去,看到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站在門口,獨孤雄說道;「敢問道長名諱」

那道人說;「貧道天師道寇謙之」

獨孤雄大喜過望,連忙下拜,說道;「沒想到是仙師大駕,請救救小兒」,就在他要跪下瞬間,突覺膝下似有無形之力隔擋,再一看二人已經來到屋內,孤獨雄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眼前之人

只見寇謙之說道;「此子與我道有緣,今後將成為我道護法天王,既然如此,我便全力一救」。

眾人只見他說完后,雙手結印念念有詞,在孤獨戰身上亂點,最後左手結印,右手為指,點在獨孤戰額頭,說道;「魂兮魄兮游歸兮,合」

頓時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瞬間失明,雖然無法看到房間內的景象,但卻清楚地感知到一切,百米之內蛇蟲鼠蟻,風吹葉落,蟲鳴鳥叫,下人們竊竊私語,所有事物又極為緩慢,雨水落下雖然只有幾寸,但時間卻被無限拉長。

一聲驚雷炸響,眾人恢復了神志,剛剛一切似乎從未出現,獨孤雄緩緩回神,卻發現寇謙之已不見,他連忙問道;「仙師呢?什麼時候走的」

眾人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主人,什麼仙師?」

獨孤雄急道;「我剛剛請進來的天師道仙師,寇謙之在哪裡」

孤獨戰母親說道;「家主,你一直都沒有出去過,何來去請仙師」

眾人只覺得獨孤雄關心過度,產生幻覺,勸他先保重身體,而獨孤雄身臨其境的感覺不會錯,就在這時獨孤戰緩緩睜開眼睛,說道;「這是哪」

眾人見到獨孤戰已醒,紛紛鬆了口氣,但孤獨雄卻看到他額頭上的一點印記,散發著光芒,他暗道;「難道真的是仙師?」

蘇醒的獨孤戰看著眼前的一切,剛要詢問,突然頭疼欲裂,疼得他直喊阿爹救我,孤獨雄再也顧不得其他,馬上跑過來抱住他說道;「阿戰,阿爹在,阿爹在」

又一聲驚雷作響,孤獨戰終於好了,此病來得快去得快,此時大軍還沒有完全離開視野。

醒來后的獨孤戰說道;「阿爹,阿母,我餓了」

「誒,管家,快喊廚房做飯」;獨孤戰母親說道

獨孤戰看著眼前的食物,有些難以下咽,但實在餓得不行,大口吃了起來。

獨孤戰母親說道;「你看看你,就像上輩子沒吃過飯一樣」,這句話似乎有魔力一樣,讓他又險些頭疼欲裂。

多日後,拓跋嗣已經先行來到邊境,看著探子送來的消息,說道;「如今柔然大檀領兵犯境,此戰定要一戰而勝」眾將得令,紛紛部署,大戰一觸即發。

戰場上,王旗隨風飄揚,寒冷的冬天也抵擋不住大家的熱情,拓跋嗣身披戰甲,胯下千里神馬,腰配彎刀強弓,手持精鋼槊,看向對面一眾柔然,大聲說道;「眾將士,聽我命令隨我衝殺,建功立業就在此時」,說完率先殺去

而柔然大檀看到拓跋嗣殺來,大喜道;「快看那就是拓跋嗣,抓了他賞萬金」

北魏部隊行動一致,裝備精良,猶如無堅不摧的利劍一樣,在拓跋嗣的揮舞下殺向敵軍。

反觀柔然,雖是王庭主力,但盔甲雜亂,什麼樣的武器都有,就如同一群臨時組起來的農民一樣,但正因如此,他們有一種粗獷、兇狠、殘暴、貪婪,武力也不弱於北魏將士

在這裡沒有什麼精妙的戰法,也不需要什麼謀略,一切都是用最簡單的廝殺衝鋒,造成最大的傷害。

戰鬥開始,無數人纏鬥在一起,有的因為烈馬相撞倒地,被後面之人踩踏成肉泥,有的因箭弩受傷,被敵人生生割了頭顱。

萬馬奔騰的聲音,盔甲撞擊的聲音,嘶吼聲,兵器互砍的聲音,無數的將士沖在最前面,身邊的同夥相互依仗,但轉瞬間就被滅殺。

北魏拓跋嗣王軍,都是從各軍中選拔出來的猛將,為軍中之冠,便是拓跋嗣身邊這一百人,他們誓死保衛拓跋嗣不受到傷害。

「那奇諾小心」,話音剛落只見那奇諾就被銅錘砸死,而他也被長矛貫穿胸膛。

拓跋嗣看著現在的戰局,指揮伯牙官傳令,讓後續兵馬左右包抄,柔然看到後來部隊,知道無法戰勝,轉身就跑不再戀戰,拓跋嗣乘勝追擊,在後面用強弓射殺多位部落首領。

此戰北魏大獲全勝,共殲滅五千柔然軍,俘虜一萬人,而自己也損傷了幾千人。

奚斤率眾攻打胡夏,兵分兩路一路牽制了對方主力,另一部分從后突襲多個城池斷其糧道,支援,更在長孫嵩殺死天台軍首領后,三路夾擊,一舉消滅胡夏全軍,無一生還。

三路兵馬旗開得勝,首戰告捷,一戰揚威,赫連勃勃只能聽王買德的建議,暫時罷兵休戰,而其他國家看到北魏勢不可擋之後,紛紛上表求和。

拓跋嗣班師回朝,所過之處眾人無不慶祝,而凱旋的他正在預謀更大的戰爭。

平城皇宮,拓跋燾與幾位堂兄弟正在練武,年紀雖小卻已有板有眼。

報,「起兵太子,大王凱旋」;一位舍人說道

拓跋燾大喜;「好,快隨我去接近父王」

一處隱秘的場所,羅睺正在教授花漫語,識毒、用毒、制度、解毒,並且使用活人試藥,這裡就如同人間地獄,慘叫聲不斷。

花漫語在這漸漸長大,她早已經忘記,外面的天空是什麼顏色,外面的世界又是如何,她每天做的事,就是在這些死囚身上施展所學,每天與死人為伴。

此時她走進死營內,看著幾千名囚徒,其中不乏幾歲的小姑娘,她在心中問自己;「為什麼要打仗、為什麼這些人要被抓,大家和平相處不好嗎」,但這不是她能決定的,或者不是她現在能決定的。

她也不過是賀賴一族家臣之女,說起來與這些奴隸沒有區別,只不過少了一個奴隸的名字罷了。

「做好了么」;羅睺坐在椅子上說道

花漫語點頭說道;「結合了七種無毒之物製作出來的,我已經嘗過了」,原來每次制毒試毒,她都要在自己身上試驗,並確保解藥無誤后,才會給他人使用。

羅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你記住做白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有人性,以後你在執行任務時,任何一點人性的跳動,都會為你帶來極大的災難」

花漫語低著頭說道;「弟子明白」

羅睺起身,拿起花漫語手中的毒藥,聞了聞,說道;「無色無味,試一試效果如何」,他把瓶子還給了花漫語,這次讓她親自去用藥。

花漫語看著羅睺遞過來的毒藥,小手顫顫巍巍地接了過來,這瓶葯她拿了一路,但現在似乎有千斤重,她不解,問道;「師傅,為什麼要我去,難道就不能用別人么」

羅睺冷冷地說道;「你不殺人,就永遠走不出這道門,更進不去,扔掉你心中的善惡,不要用你的喜好來對待,你記住從今天起你的心中只有任務,你的結果也只有兩個,完成任務和死亡」

花漫語於心不忍,但也沒辦法,這是她的命,她的出生無力改變,正如眼前這群人一樣,也無力改變自己失敗者的身份,即使他們從沒參與戰爭,更沒有殺人,但國破家亡后,他們也只是連牛羊都不如的奴隸。

羅睺看出她的顧慮,說道;「你不需要可憐他們,這群人在國家有難之時,並未出手幫助,如果他們能做到像我們大魏一樣,就算失敗也會在前線殺敵,有機會擺脫奴隸身份,而不是在這裡變成死人」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對叛徒我們不要手軟、對待旁觀者更不要仁慈,在他們心中沒有國家,有的只是自己,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能為我們統一諸國做出犧牲,是他們的榮譽」

「漫語,你如果想要改變這些,就要努力地爬上去,走到能左右別人生死的位置,諸國滅亡,我們大魏天下一統,舉世皆為大魏子民,你就不需要在殺人了」

花漫語喃喃自語道;「天下一統,舉世皆為大魏子民,我就可以不用再殺人了」,此時她看到了希望,這個希望雖然那麼遙遠,那麼遙不可及,但她無論如何都要去做到,哪怕自己獻出生命也不足為惜,此時她不再猶豫,眼神漸漸堅韌起來。

羅睺說道;「殺一人,而救蒼生,該殺」

花漫語重複道;「殺一人,而救蒼生,該殺」,此時她毫不猶豫地把葯灌進囚犯的嘴裡,看著犯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她清楚這個毒藥的厲害,是將人活活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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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雪影釀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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