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沒卸妝的臉，美輪美奐
吳晴朝錢程走近了一步，說：「我，我，其實一直對你是認可的，我媽的態度你能感覺到，爸現在也感覺你知書達理，認可你，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
錢程拉起吳晴的手，說：「我的態度你不明白？你狠心，差不多二年了，當初為什麼拒絕我？不是因為打牌吧，能說嗎？」
「也沒什麼，聽說的，你喜歡打牌，說你一次輸三個月工資。我聽了好反感，所有……」
「哪怎麼現在又……」錢程動情牽著吳晴的手，感覺特別溫暖。
「打牌蠻，現在想通了……」
破鏡重圓，倆人手拉手在田埂上，來來回回，聊了好久，沒有彼此擁抱彼，更沒有親吻，但自此以後，倆人關係突飛猛進。
和吳晴破鏡重圓，錢程完全沉浸在戀愛的喜悅中，這天，在家吃完晚飯，又去吳家。
吳媽剛吃完飯，在收拾桌子，看錢程在門口停車。
「錢程，你來了，吃飯沒？」
「吃了的，阿姨，你們才吃完。」錢程說道，把買的水果放到八仙桌上，知道吳晴一家喜歡吃水果，每次過來基本不空手。
「二妹沒回家了，這幾天下班排練，每天不定時回。」
「哦。」
錢程看吳爸在廚房忙著餵豬飼料，過去打招呼，「叔叔，餵豬啊，豬長多大了。」
「是的，你先坐一歇，呵呵，200多斤了。」爸爸自從自己生病錢程的探望，倍增了對錢程的好感。
錢程知道，吳家養豬，到喂壯就直接賣給單位食堂，既方便又能賣好價，這個吳爸引以為豪的事。
看吳爸提著食桶去前面豬房，也跟過去，吳爸喜歡談論政治，喂完豬，兩人就在門口海闊天空聊起來。
「你們進來吃水果啊！要變天下雨了。」媽媽在大廳說道。
片刻間，真下起雨來，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落下來。
「哎呦，二妹沒帶雨傘，雨這麼大，怎麼回家？」媽媽看著天，著急說道。
「是嗎？沒事，等一下我去接她。」錢程馬上介面說道。
「那你等雨小點就過去，她不確定時間的。」
媽媽找了二件雨披放在門口，又說，「錢程，雨披我放在這裡。」
鎮上年度文藝會演是吳晴上班的工廠負責，全部在崗職工都是按文藝特長招聘，吳晴也不例外，初中畢業由於面容姣好，身材條件不錯，招聘進廠，平時正常上班，有文藝會演就加班排練。
這次排練的是舞蹈『茉莉花』，今天綵排，全部彩妝、劇服。
門衛老陸認識錢程，知道是吳晴的男友，一聽錢程叫門，隨即開門，還告訴錢程，排練在後院單位食堂，錢程道了一聲謝謝，掏了一支煙給老陸，進門直接去食堂。
此時的吳晴，一身藍裝白點的鄉姑劇服，化著彩妝，纖纖細腰，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錢程美不勝收，傻傻的站在門口。
吳晴在舞台上看到錢程進門，等舞台音樂一停，迎著錢程的目光，淺淺一笑，努了努嘴巴，示意錢程旁邊有凳子。
錢程心領神會，半舉了下手，點點頭，側身在吳晴努嘴方向凳子上坐下，目不轉睛盯著舞台，靜靜等候綵排結束。
綵排11點多結束，吳晴在隔壁房間換下劇服，沒卸妝，飄然到錢程身旁，身子左右搖晃，做了個鬼臉。「你怎麼來了。」
「漂亮！我不能來？」錢程蹺起大拇指，笑著說道。
「能啊！可美？」吳晴隨即身子又轉了一圈。
「美！外面在下大雨，媽說你沒帶雨披，我過來接你。」
錢程見此刻調皮、漂亮的吳晴，心裡喜滋滋的。
「啊！外面在下雨，我們多不知道，幸好你去我家的，走吧。」
吳晴調皮一笑，輕推錢程腰，示意讓錢程走前面。
走的門口，錢程拿出雨披，體貼地把雨披套在吳晴身上，自己再套上雨披，騎著自行車，一前一後回家。
外面依然大雨傾盆，兩人穿著雨披到家，身上沒淋雨，頭髮、褲腿、鞋子都濕漉漉的。
錢程幫忙把吳晴雨披脫下來，一看頭髮也是濕漉漉的。
「哇塞，剛我去的時候沒這麼大雨，你看，鞋子都濕了，趕快換下來，頭髮也濕了，拿干毛巾擦一擦。」
「你不也濕了，我找爸的鞋子給你換。」
吳晴去樓梯踏步找爸爸的鞋子，順便自己換了鞋，把爸爸的干鞋放在錢程面前，又去廚房拿干毛巾，擦濕漉漉的頭髮。
「來，二妹，我幫你擦。」錢程換好鞋子，走到吳晴身後，抓住吳晴舉在頭髮上的手，拿過手中的毛巾，給吳晴擦頭髮。
擦著，擦著，迷醉的體香浸入錢程鼻息，穿透到胸腔，心田，情不自禁把吳晴頭撇到懷裡，片刻，溫柔地瓣過吳晴的肩膀，捧起臉，沒卸妝的臉，美輪美奐，低下頭，親吻......
吳晴沒有任何反抗，享受著這份久違了溫存，深情擁吻......
彼此相擁，親吻起來很久，很久.......
「二妹，你右眼怎麼啦！怎麼有紅血絲。」錢程捧著吳晴臉頰，溫柔輕聲說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這幾天熬夜。」吳晴喃喃說道。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下，眼睛不能馬虎。」
「嗯。」吳晴低吶。
次日，錢程陪吳晴去鎮醫院檢查，同學廖鋒是鎮醫院醫生，給吳晴檢查完，配了點眼藥水，囑咐，「老同學，比較嚴重，這個眼藥水不一定見效，最好去專科看看。」
三天後，吳晴右眼紅血絲不但沒消退，反而眼球多了幾個細血泡，又疼又癢，這可把錢程急壞了，四處諮詢。
終於有朋友說江陰市有眼科，事不宜遲，第二天，剛好是星期天，兩人就坐長途旅遊車去江陰。
長途旅遊車一個多小時，就來到江陰眼科醫院，挂號，等候。
輪到吳晴，醫生檢查完，說：「沒事，打一針就康復。」
「打一針，醫生，打哪裡的？」錢程著急地問醫生。
「眼球上，有點痛，不過，上麻藥的，放心。」醫生說道。
「啊！眼球上？我怕，不會眼睛瞎吧。」吳晴緊張起來，緊緊地拉著錢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