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文小帥死了?
牛雪泥也慌了,第一次看到,夏廓臉上,如此焦急的表情。他也開始不停地撥打文小帥的電話,傳來的一直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夏廓立刻穿上衣服,拉著牛雪泥出了門,這時夏廓想起應該給顧騰飛打個電話,顧騰飛的電話,也是關機。夏廓掛掉電話,手機放了三次,都沒有放進口袋裡,他的手,已經抖得控制不住了。
牛雪泥在副駕駛上,一直的撥打文小帥的手機,他多麼的希望,一瞬間,電話接通了,說我沒事,阿斯頓馬丁真好開,送給文叔叔吧。如果此刻電話可以接通,別說一輛阿斯頓馬丁了,十輛也願意。隨著一遍遍的關機提升,豆大的汗珠已經從牛雪泥的臉上落了下來,這已經是,深秋了。
還有一個路口,就到了新聞里的事發地了。夏廓渾身已經抖得無法正常駕駛了,他把車停在路邊,和牛雪泥跑了過去。
事發地,什麼都沒有,看來屍體已經被帶走了。夏廓彎下腰,過度的緊張,不停地嘔吐起來。
牛雪泥也坐在路邊,把頭埋在膝蓋里,眼淚流了下來,漸漸地,從小聲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夏廓把牛雪泥拽了起來,塞進了車裡,上車,然後開始往新的地方趕去。
「小泥巴別哭,小帥不可能死的。我帶你去找他。」
「對,小帥哥不可能死的,小帥哥是無敵的,誰也打不過他,就算能打過他,他也能跑掉。何況,他還開著阿斯頓馬丁。」
雖然夏廓安慰著牛雪泥,但是車的行駛方向,卻是前不久剛剛去過的法醫的解剖室。
到了解剖室,夏廓就要往裡進,被門口的警衛攔住了,夏廓拿不出任何證件,門衛是不許他進入的。眼看他就要帶著牛雪泥硬闖了,這時一輛警車停在了旁邊,是刑警隊的警員,就是上次跟著顧騰飛去夏廓家慰問的警員之一。他見狀立馬下車,說:「你這樣下去就是襲警了,冷靜一點。」
夏廓看到是認識的警員,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了,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警員說道:「中午,文先生跟著顧隊長去了南山勘察現場,下午他還來警隊射擊室打了幾槍,然後就走了,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說是有一具屍體,我來拿法醫的鑒定結果的。」
「我和你一起進去。」夏廓說完就要往裡進。
警員不好意思的說道:「夏先生,我沒有這個許可權讓你進去,你在這裡等等我,我見過文先生,而且對他印象深刻,也許是重名的呢,如果是文先生,我會告訴你的。」說完,警員開車進了大樓。
夏廓只能坐在門口等著。這真的是度日如年,腦海里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想起了他們一起探險走過的路,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上午,我還在給他講課呢。現在……
警員出來了,對夏廓說道:「抱歉,我沒有見到屍體,屍體已經檢驗完畢,運往殯儀館了,我只拿到了報告。」
夏廓說:「快給我看看。」作勢就要上去搶。
警員後退兩步,說道:「夏先生,我沒法給你看,這是規矩。對不起。」然後警員回到車裡,在開出一段距離后,突然沖著天空喊了一句:「25歲,身高173公分。體重71公斤。」然後,開車遠去了。
夏廓大叫了一聲,身體一個趔趄,癱倒在地。
牛雪泥扶著夏廓,夏廓已經不記得是怎麼回到家裡的了。只覺得心口撕心裂肺的疼。夏廓打開門,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這時聽到浴室里有水的聲音,嘩啦啦啦。夏廓已經沒有力氣去關水龍頭了,就任由水流淌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想著中午文小帥還坐在這裡,現在,他已經躺在了冰冷的殯儀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