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神話再現

「很不錯，但是，我說了不算。」羅淡淡地說道，頭也不會離開這個地方。

至於屋子，還在堆砌中。

柯猛達也沒有搞什麼特權，而是一起和青竹帶來的人切割石頭，然後組成大的方盒，足夠人居住，但是要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至少儲存物資的房間得建，做飯的地方，甚至其他的。

一連貫的事情忙下下，讓柯猛達疲勞得找不到南北，他很難安排得井井有條，幸好青竹帶來的人中有個擅長管理，聽說是另一派響噹噹的大人物，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直接到他們這裡來了。

柯猛達也騰出更多的時間去想魔法的事。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那個聽別人描述的大火球。

他能做到嗎？

柯猛達是個實幹派，也不猶豫，直接在腦海中構建表述。

怎麼做？

無限大的火焰聚集起來。

不行，做不到。

柯猛達發現，表述中只要出現無限大，或者無限小，都會導致魔法無法構建。對法術的構建，界限是非常重要的。

你可以表述得足夠模糊，但是不能沒有界限。

但是那麼大的火球該用什麼樣的丈量單位呢？

如果構建出的表述是想城市那麼大，或者和什麼一樣，也不行，不是不行，而是缺少一個確定的量，想什麼城市一樣？城市有大有小，到該用哪個城市？

所以界限是對量的屬權。

柯猛達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如果量是魔法的重要東西，那這個其實和他熟知的數學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實際上是，柯猛達之前構建魔法使用的一直都是數學中拿那個幾何的知識。

所以這個方向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除了用到幾何的知識也能用到其他的數學知識。但是只有數學嗎？

那為什麼高揚還要說哲學？

柯猛達一直以為哲學和數學是對立的，但是高揚為什麼會覺得這二者之間都有助於魔法的出現。

這不是柯猛達現在應該考慮的，去青竹哪裡提醒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奮鬥在大火球中。

他發現就算是自己不想要準確地知道量的具體大小，只要明白這個表述意味著什麼。

比如需要構建一千個立方米的火球，但是正常人構想的火球必然無法想象出一千立方米意味著什麼。

但他只要清楚一千和立方米意味著什麼就可以了。

這也是魔法和神的信徒的區別。

他們靠構想具體的畫面來實現，但是魔法不需要，魔法只需要對準確地表述某個效果就行。

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發現，柯猛達發現自己好像和青竹對同一個魔法相同表述所消耗的魔能好像不同。

這？

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柯猛達也不清楚。

柯猛達又想要他們描述的大火球，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柯大人，危險應該要來了。」

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柯猛達的面前，一起的還有牽著羅手的小孩。

「應該吧，這已經過去將近一周了，就算那些部落人不來，邊軍的試探也應該來了。」柯猛達看著小孩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當初周天行塞進來的小孩，羅應該也是為他而來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關係。

羅？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名字里有羅的只有一個人了。

「那柯大人有應對的手段了嗎？」

「有點頭緒，

但是還需要時間。」柯猛達也沒有把話說滿，之前的一點思路在腦海中逐漸成型。

「如果……」

羅還想說些什麼。

遠處的嘶喊聲打斷了羅。

羅估摸著遠處的人黑點，約莫有四五十人，這是他們擋不住的。

「你帶著他們走吧，我攔住他們！」羅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往遠處的黑點趕去，只留下驚愕的柯猛達和不知所措的柯猛達。

此時還在切割石塊的眾人也紛紛圍到柯猛達的身邊，七嘴八舌地想說些什麼。幾乎包括青竹都在勸說他們離開。

真的要留下來嗎？

柯猛達不禁問自己，如果這次離開，下次也離開，那新的時代到底要什麼時候才來？

他站在一塊石頭上然後雙手往下壓，示意眾人安靜。

十幾人人也沒有繼續吵起來。

「我們來到此處是為了什麼？」

「是財富，還是榮耀，又或是其他，但是我想一定不是為了失去生命。只是現在我想要說的是，我們中不少是在帝都活不下去，是沒有人收留的人，往後面退，又能退到什麼地方去呢？邊軍能接納我們嗎，自建城能接納我們嗎？帝都那位能允許我們自由選擇嗎？我從青竹那裡清楚，帝都已經壞到不成樣子了，帝國其他的地方也應該是大差不差，我們沒有活路了，命運只能掌握我們自己的手中，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正的不算失去生命，不然在這些壞了的地方即使苟活也必然生不如死。

而現在我們的朋友正準備阻攔這些敵人，她為什麼爭取生的希望，但是我卻不願意她一個人留下來，所以我選擇留下，去留只有你們自己決定了。」柯猛達說完，跳下石塊，直接往前面交戰的地方跑去。

羅正召喚出參天大樹阻攔敵人的繼續前進。柯猛達沒有看向身後。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選擇留下來，但是想來也不需要了，如果他的思路沒有問題，他不缺人，如果他的思路錯了。

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需要這些人留下。

柯猛達跑到羅的身邊，看到她顫抖的身軀，也不由得難受。

連續使用神的力量是透支自己的生命。

「停下吧！我有辦法了！」柯猛達說。

羅搖了搖頭，又召喚出兩顆大樹，阻攔敵人的前進。

柯猛達也不猶豫，閉上眼，腦海中構建出巨大的火球表述。

巨大的火球在天空出現，宛如當初的精神醫院。流動的岩漿在火球上翻滾，些許火星在巨大球形的火球上跳動。

一時間，天地俱靜！

但是這還不算完，龐大的火球開始慢慢下落！

巨大的壓迫感讓不少部落中意志不堅定的人開始動搖，甚至發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向神贖罪！

「放下武器，投降不殺！」柯猛達臉色慘白，但是依然用著部落語言喊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