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陳卿
「那怎麼辦?真當見死不救?哎喲」楊策話音剛落又挨了個爆栗。
「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要都去管那就老老實實的坐上你的皇位,還用在這想救不救?」謝游一邊說著一邊皺著眉頭看著戰場,說真不想救是昧著良心,說救,但是又難如登天。
「嗨~我這不是隨口一問嘛,你是沒見我老爹往那一坐坐一天,這要管那要批誰受得了?我這不是見這姑娘和內老太太看著也不像壞人呀。」楊策邊摸著挨栗的腦門邊說道。
「老的救不了,小的可以一試。」
「真的?」楊策瞬間就開心了起來,但是謝游的眉頭一直緊皺,說道「我與那老的合力在那年前人手底下走過百招不是問題,但她必須繼續以死相拼不然只有百招之吸,你趁機運功救走著小女娃,待你安全之後我自有脫身之法。」
「行,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楊策躍躍欲試。
「在等一會兒,我需要知道這老太太還能撐多久。」謝游的眉頭依然緊皺,若是三十招內分勝負,此番救人無異於痴人說夢。
「你不也老頭嗎?說人家是老太太。哎喲」這是楊策這個時辰挨的第二個爆栗。
「別打岔,這紅衣小子若有後手咱們現在出去無異於送死,我必須看到這紅衣小子壓箱底的功夫。才能決定是否出手」謝游道。楊策也就老老實實的閉嘴觀戰了。
「劉長老真要與我魚死網破嗎?何必呢畢竟咱們還是鄰居呢。」許陽焱態度依舊輕蔑,彷彿劉長老玉石俱焚之勢不過是小孩過家家一樣。
「無恥小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廢話少說看招!」劉長老再一次加重了手上的攻勢。
許陽焱連連敗退,最後被擊退到三步穩下身形。「給你點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這老不死的想死還這麼積極,那我就成全你!」說罷,許陽焱便運功全身,亮出了真正實力。
「炎陽功法第五重!?唐炎倒是收了個好徒弟。」劉長老眉頭緊皺說道。
「現在求饒已經遲了,看招!」許陽焱向劉長老重重拍出一掌,劉長老抬起手臂格擋,但依舊被擊飛數米遠狼狽的落在地上。祝怡月見狀,甩開後面眾雜兵飛身到劉長老身邊將她扶起,扶起瞬間,劉長老口吐鮮血。
祝怡月也已經油盡燈枯,身上都是傷痕,嘴角也有鮮血。
「長老我們先走」剛起身用輕功飛行,便被許陽焱飛到空中一掌擊落。「當著我的面說走就走不好吧?」許陽焱瀟洒落地,單手負手兒立。
「老頭還不救?」楊策著急道。
「救不了,之前小看他了,此人功法了得之前說百招是小瞧他了。」謝游面色凝重道。
「不行,老頭在等等或許有機會。」楊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眉頭緊皺。
「行行行,看看也無妨。唉~」謝游嘆氣道。
「劉長老,祝怡月,死到臨頭了還不自廢經脈交出功法我還可以繞饒你們不死。」許陽焱看著一個快死一個重傷的倆人恢復了輕浮的態度。
「痴人說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若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玄冰教聖女。」祝怡月站起扶起劉長老說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便先廢你經脈,在好好折磨你,我就不信你不說出功法的下落!」許陽焱說罷便蓄力朝祝怡月打來,祝怡月眉頭一松,兩眼一閉,往前一躍便準備慷慨赴死。「聖女不要~!」劉長老憑藉最後的力氣喊出。
突然一個人影閃出,握住了許陽焱正在往前的掌法(握住手腕),功力四散而去,吹起一圈竹葉,許陽焱定眼一看,此人身材高挑一頭黑髮,頭戴高冠,瞳生雙色,一紅一黃,皮膚皙白,打著一柄紅傘,一身黑色的服裝鑲著金邊,衣服上下都綉著一群人看不懂的符文,領口圍著一圈烏鴉的羽毛,身側掛著一柄長劍,無論是衣服還是劍鞘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給個面子,收手吧。」黑衣人道。
話音一出,祝怡月也發現了不對勁睜眼一看,好帥!然後發現自己原來一頭撞進了人家懷裡,趕緊分開。
黑衣人鬆開了許陽焱手腕,許陽焱收回手掌握了握,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便道「閣下是誰?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也得有本事才行,不怕日後我烈日宗為閣下獻上一份大禮?」
「說了,給個面子,收手吧。我不想說第三次!」黑衣男子眉頭微皺,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呵呵,閣下當真要得罪我烈日宗?就不怕......」
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許陽焱便被一腳踢飛,黑衣青年瞬間移動平飛在空中的許陽焱身上,一腳踩在許陽焱的胸口上強行落地,地面被砸出細小的裂紋,許陽焱口吐鮮血,黑衣人踩著他的頭說道「莫說是小小的烈日宗,哪怕是現在的最嗜血好殺的玄冥教教主見了本座也要磕頭請安,你一個小輩也敢在這大放厥詞?」
「帶著人馬滾出本座的視線,本座饒你們烈日宗不死。」說罷,黑衣人便鬆開了踩著許陽焱胸口的腳。
許陽焱狼狽起身「好,前輩執意如此,那我便回去稟報宗門。」說罷許陽焱的師弟扶著許陽焱便帶著一眾人馬離開了。
在小土堆後面的爺孫倆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一個是驚世間竟有如此高手,身手如此矯健,內力如此雄厚,光是站在那裡就給楊策一種要窒息的感覺。另一個則是驚竟能在此地遇上此人。
「玄冰教祝怡月叩謝前輩救命之恩。」說著便跪下磕頭。
「起來吧。」
「是,多謝前輩!」祝怡月起身後邊朝著劉長老跑去,查看劉長老的傷勢,誰知不等祝怡月跑到,劉長老便吐出一大口鮮血,應聲倒下。「劉長老!沒事了,沒事了,烈日宗的人走了我馬上背你去找大夫。」見到劉長老倒下的祝怡月連忙輕輕扶起劉長老安慰道。
「聖女,既然得救了,就快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活下去。」劉長老邊說瞳孔邊擴散,「不,劉長老,不,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祝怡月哭著說道。
劉長老拉住了祝怡月的手說道「聖女,老朽的身體老朽自己知道,此番便以無葯可醫。」
「不,一定有辦法的,一定還有大夫能救。」祝怡月哭的更厲害了。
劉長老鬆開拉著祝怡月的手,擦了擦祝怡月的眼淚「聖女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便瞳孔失去光澤,手垂落而下,撒手人寰了。
祝怡月看到這一幕,緊緊抱住劉長老的身體開始哭泣。
「她本就是強弩之末,此番戰鬥更是燃燒經脈,剛才紅衣小子那一掌更是斷其經脈傷其心脈。」看著生離死別的場面,黑衣人神色漠然,繼續說道「戲看夠了?出來吧。」
土堆后爺孫倆,一個身軀一震,這三年別的沒有隱匿氣息的本事謝游可連壓箱底的都教了,別的不說就是他的幾位皇兄在此,楊策都有把握不被發現,頓時冷汗直流。另一個則是拍了拍還在思考的楊策示意他跟著出去。
爺孫倆一出來,老的便磕頭請安「先帝舊黨,逍遙學士,叩見陳卿大人!」磕完頭見楊策還站在一旁發獃,便示意他跪下請安。
楊策也在原來他就是陳卿的驚訝中反應過來,-連忙下跪,磕頭請安「先帝子嗣,第五皇子,楊策,叩見陳卿大人。」
「起來吧。」
「是。」說罷兩人起身邊站在一旁沒有講話,因為見陳卿朝著祝怡月走去。
「人已故,你先跟著我吧。」雖然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但是陳卿還是說了出來。
祝怡月聽言還以為陳卿也是貪財好色之輩,看到陳卿的眼色才知道自己想錯了,那是一雙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睛,無悲無喜,便將劉長老輕輕放下,「是,祝怡月為前輩馬首是瞻,但請讓我先將長老葬於此地,入土為安。」
「嗯。」陳卿應完便扭頭朝爺孫倆走去,說道「你兩人此番來到皇城外所為何事?」
謝游彎腰拱手道「啟稟陳卿大人,微臣受先帝所託,將小皇子帶給陳卿大人,望陳卿大人幫忙照拂一二。」說罷便將先帝所留信件遞給陳卿,陳卿接過信件一看,上面就六個字,《天下行走陳卿》。
「看來你們口中的先帝死的挺急的,就寫這幾個字也不多寫幾個字讓我知道具體幫他做什麼。」說著,陳卿手中的信便自己著火,陳卿鬆開信飛到空中化為灰燼。
。。。。。爺孫倆頭上狂冒黑線。
等祝怡月葬好劉長老,磕了幾個響頭,許下定會好好活著的諾言,便起身走向陳卿,陳卿也不廢話,將腰間佩劍取下丟給祝怡月,言到「你先幫我拿著佩劍。」
「是。」祝怡月接過佩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心道,好沉,能舞此劍,絕非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