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骨之書
從下水道走出來之後的內特在河邊一瘸一拐的蹣跚著拿回箱子后,先摸回了姑母的大宅里。
「嘶...」
向值夜的僕人要了碘酒,藥膏和繃帶的內特處理著傷口,疼痛讓他暫時不至於被疲憊累暈身體。
處理好傷口,看了看牆上的的掛鐘。已經接近凌晨三點。
「明天再去把這個水鬼腦子送了吧。」
躺在床上剛決定完的內特就迅速進入了夢鄉,一閉眼就是將近十個小時,直到中午姑媽到來,叫僕人將他喚醒,內特才迷迷糊糊的睜眼。
洗漱完,在餐桌上和姑母說起夜晚的事。
「魚骨頭酒吧底下有個小型祭壇?還供奉的是一座白骨的羊角惡魔....」愛瑪沉思起來。
「聽你描述,那應該是惡魔斯凱頓的雕塑,而供奉惡魔之人,無外乎兩種,一種是認為自己能夠駕馭惡魔的蠢驢,一種是走投無路尋求力量的蠢驢」
「總之,小內特,對於惡魔,永遠不要認為他們有一點的良心,最好是不要接觸惡魔的力量,與惡魔共舞的人我還沒有聽說過最終有什麼好結局的。」
姑母不放心地對內特叮囑著,並讓內特把昨天撿到的那本書拿出來給她檢查一下。
姑母看到那本書第一眼便念出了上面的字:「白骨之書...聽說每個大公惡魔都在大陸上有著自己的邪術原典,白骨之書應該就是冥界白骨大公斯凱頓在大陸上流傳的原典,上面記錄了大量關於屍骨的咒術,儀式和魔葯。」
姑母翻了翻毛邊的書,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就還給了內特。
「這本書不是原本,不然不可能守護靈只是一隻皮相骨,而且原典應該本身也具有一定的力量,這應該是抄本,估計還丟失了一些重要的內容。」
[皮相骨],就是昨天那隻守護靈的名字,從姑母的從書中翻到的解釋來看,是將生前遭受飢餓之痛的人活活餓死,直至只剩下皮與白骨相連,在用各種材料在儀式中熬煮兩個新月間隔的時間,才能練成。
而昨天那隻受到傳聞力量影響的皮相骨僅僅只是餓死就能練成。
內特從姑母手中接過白骨之書,翻了翻,裡面的文字同樣是封皮上那種看起來凄慘且不認識的字。
姑母看了看內特疑惑的表情,嘆了口氣,從他手中拿過白骨之書,身邊各種字母浮現,在面前形成金色徽印[文字],而浮現的字母也飛入白骨之書中。
再一翻開,上面之前不認識的文字已經被替換成了大陸通用語。只是即使是大陸通用語內特也有好幾個單詞從來沒聽說過。
「謝謝姑母!」
「先別急著謝我,這上面的儀式和魔葯最好不要去學習,一些簡單通用的咒術倒是可以學學。而且即使不留著,將這本書賣出去,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資金。畢竟不是每一本術士所讀的魔法書都能有成完整體系的魔法的。」
「還有昨天我派去侯爵府打探的僕人告訴我前兩天並沒有什麼布朗爵士去拜訪,與你有一點關係的,只有我的侄兒,你的哥哥,埃德加·布魯克騎士。」
「而教會也在到處搜查那晚出現的使用生命魔法的人,生命魔法中的死靈魔法雖然說不上是什麼禁忌,但掌控著生命魔法的人都是危險的定時炸彈。」
午飯後,換了件披風的內特抱著箱子來到了高腳杯酒館。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呢。」夏博倫一臉笑容地接待了內特。
將貨交給他后,內特問起了科克子爵的失蹤。
「科克子爵並不是失蹤了,而是在一周前就死了。違反了某些大人物的意志,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失蹤了。而且你沒聽說么?布爾侯爵女兒的成年宴會上出現了科克子爵所化的水鬼。」
死了?那隻水鬼還真是科克子爵...違反了大人物的意志?
本想追問大人物是誰的內特又想起了這裡消息的價格,只得作罷。
轉頭問起:「你這裡收魔法書么?這種的。」
內特拿出那本已經被謄抄了一遍的白骨之書。
「白骨之書?這可不是什麼大路貨。」夏博倫拿起書細細觀摩。
「還是抄本,這可不便宜啊,你想怎麼賣?」
「我想換另一本基礎咒術的書和兩個消息。」內特掂量著白骨之書的價值,報了個價。
「白骨之書可不止這麼點,大部分關於基礎咒術的書也不值幾個錢,除了這些,我在送你一樣小東西怎麼樣?」
說完,夏博倫從身後的柜子里取出一支魔杖,魔杖通體成暗紅色,只有仗尖一小點是一種散發光芒的材質。
「獨角獸角芯,百年紅木所制的魔杖,我想很適合你。」
「魔杖?施法還要魔杖么?」內特接過魔杖打量著,不解的問道。
「對於從徽印中衍生的法術來說當然不用,直接操控徽印的力量就能施展。而對學習而來的咒術來說,魔杖是術士普遍都要配備的。」
說完,夏博倫又從柜子里拿了三本基礎咒術的魔法書,分別是:
《艾瑞圖薩:咒術一》
《班·阿德學院基礎咒術初學》
《比露塔·伊卡爾提的基礎咒術講義》
而聽過了夏博倫講解的內特明白過來,前兩本是大陸上最為頂尖的術士學院的咒術教材,而第三本則是一位史詩階術士個人所著的書籍。
想著自己有可能以後會隨姑母去往某個術士學院的內特沒怎麼猶豫的選擇了第三本。
「還有兩個問題,你想問什麼,年輕人。」從內特的表現察覺出他年齡不大的夏博倫想儘快完結這筆交易。
「你剛剛說的那個大人物是誰?還有奧洛菈小姐成年宴會上到底是什麼陰謀?」
「呵呵,貪心可不是好的品質,這兩個問題你只能選擇一個得到答案。」顯然這種重磅問題不是其他類似戒指從哪來的這種問題能比的。
「那我想知道成年宴會上發生的事。」
「布魯克先生,宴會上的事不應該是你最為清楚么?」直接點破內特身份的夏博倫輕笑著撫摸著剛剛送來的箱子。
「拿著愛瑪女爵的徽章,詢問怨恨之戒,新就職的術士,這可不是一個應該失蹤或死亡的人該做的。」
內特被看穿身份后並沒有驚慌,而是早就有所預料。畢竟目的過於直接,特徵也太明顯。
取下帽子和面具,年輕人消瘦的面龐露出,反問著:「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宴會上發生了什麼,而是誰想讓我死。」
「呵呵,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知道的消息是這是你們布魯克家的家事。」顯然,夏博倫也不想透露太多消息以至於惹火上身。
而對這個模糊答案有所不滿的內特也沒在追究,拿起書和魔杖,向夏博倫告別:「很高興與你做生意,夏博倫先生,希望下次還能有機會。」
「對了,關於這個箱子里的東西,也是與你和那位大人物有關,如果你能幫我找到[怨靈鬼塵],我可以將那位大人物的要這東西的目的告訴你」
內特背對著夏博倫點了點頭,便坐上馬車回了大宅。
「呵呵,還會有得是機會再見的,內特」
內特走後,夏博倫臉上仍是萬年不變的微笑,手撫摸著那本白骨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