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和楔子(必看,否則看不懂後面章節)
<龍虎嘯江南>的作者鄧二少(夜夢死生)是一個我很欣賞的年輕人,他很斯文,淡泊,有傲骨,有古代文人的風範,在當下年輕人中,是難能的可貴。
鄧二少的外公丁貴大師,是我的朋友,他身兼武術家、相師、神師、藥劑師多重身份,是一個真正的武林奇人,而讓我最開心的是,他還是一個釀酒大師,那些年,我到大陸,常和丁貴大師一起喝他釀的酒。<龍虎嘯江南>中的龍王爺,二少說是以丁貴大師為原型,我並不感覺到驚訝。誠然,他並不是什麼武林盟主,而只是一個非常慈祥,非常健談,非常有閱歷的長者。
<龍母的葬禮>這一章我有看過,很感人,忍不住要流淚。可惜的是,我對丁貴大師的夫人並無多少印象,每次去拜訪,他總是在廚房裡忙活,不停地過來添酒加菜。若龍母是以她為原型,那我不禁要為當年的失之交臂而扼腕痛惜。
那個時候的鄧二少約莫十二三歲,其他孩子都在院子里跑來跑去,只有二少總是坐在他外公旁邊,安靜地聽我們喝酒聊天,偶爾也會陪著喝上兩杯,年紀雖小,喝酒卻很直爽,因此留下了印象。
歲月匆匆,轉眼間,垂絛童子長大chéngrén,故人已逝去多年,而我,卻還在這世間苟活。
前段時間,鄧二少找我,說他想寫,希望獲得我的指點,態度甚是誠懇,還拿了他的作品和大綱給我看。但由於身體問題,我只讓他選兩章,於是他選了<龍母的葬禮>和<yīn火的襲擊>,寫的不錯,特別是<龍母的葬禮>,真實而感人,如果每一章都能夠寫成這個水準,那不需要我的提點,也可以成為一代大家。
我已擱筆多年,本不yù給人作序,然而,正如二少文中所說,江湖即將不再,豈能不奮起一擊?意yín與綿綿的音調充斥著當今的文壇,不是正需要二少這樣的年輕作家來奮起一擊么?不是正需要<龍虎嘯江南>這樣的作品給大家帶來一股清新么?我這把老骨頭,不能再與少年們快意江湖,難道還吝惜那麼一個序么?
——2013夏,香港
....................楔子...................——摘自<yīn火的襲擊>
暗處的yīn火沒有再出聲,整個公交站台,又一次陷入了沉寂。鄧戈知道,對手正在等待機會,一旦出手,必是奪命的殺招。
一輛通宵的公交,從身後開來,刺眼的大燈,照亮了整個公交站台。
鐵鷂子轉過身,看到了站牌後面,穿著黑sè夜行服的幽幽的人影,弓著身子,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出手。而二少爺鄧戈,卻依舊背對著站牌,似乎忘記了對手的存在。
公交緩緩馳近,只見yīn火的右手,往口袋裡一插,再出來時,五個手指上顯耀著藍白sè的火焰,一揮手,五個火點朝鄧戈的左側一齊飛去,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如果鄧戈回頭,火焰將隱藏在公交車刺眼的燈光中,什麼都看不到。
yīn火的身影,卻貼著地面朝著鄧戈右側飛去,鬼爪似的右手中,攥著一把綠油油的短劍,竟似比那飛行的火焰還快。
果是絕好的時機!
果是必殺的一擊!
站在一旁的鐵鷂子,本已經灰白的雙眼,突然又漲起了光芒,似乎看到了zìyóu的希望。
五點鬼火眼看就要擊中鄧戈的後背,yīn火手中的短劍,也吐出了信子,隨時要割裂敵人的身軀。
可就在此時,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的鄧戈,卻突然失去了蹤影,五點鬼火飛過站台,擊中路旁的電線杆,「嗤」地亮起,轉眼又熄滅,在電線杆上留下五個漆黑的小洞。
飛行在半途中的yīn火,突然丟失了目標,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鄧戈的身影,竟似憑空出現在他的右側,一揮掌輕輕地拍在了yīn火的後背。
yīn火的身軀,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啪」的一聲,落在了站台下面。
公交車「嘎」的一聲,停靠在了路旁。
鄧戈一抬腳,就跨了上去。
身後的鐵鷂子,眼中的光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眨眼又變成了死一般的灰白,他跺了跺腳,跟在鄧戈身後,也爬上了公交。
公交緩緩馳離,破曉的曙光終於衝破了黎明的黑暗,照亮了路邊小小的站台,電線杆上的五個小洞,閃耀著黑sè的光芒,跌落在站台下的yīn火,卻也是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