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靈魂剝離

就如電影《蝴蝶效應》里一般，男主穿越之後，隨著鼻血噴涌，記憶也在大腦中填補了過來。此時的楚南也正經歷著同樣的景象。

在頭腦中的翻雲覆雨結束之後，那份記憶也開始徹底清晰的在楚南記憶中浮現。

「剝奪」，這個字眼直接出現了在了楚南的腦中，他下意識地從懷中掏出那柄匕首，他開始覺得自己有能力剝奪大部分生物的生命力、精神力、記憶，只要這柄匕首輕輕劃過，他就可以帶走大多數人的生命。

「忽然有了對普通人的生命隨意生殺的能力。這種感覺怎麼樣？」

「說實在的，有點興奮。本來以為會害怕這種能力，但沒想到，是有些狂熱。」

「很正常，就好像一個餓了很久的人，在食物充足後會剋制不住的暴食；一個貧窮的人，在獲得財富后，會去報復性的消費。一樣的道理。」

「看起來你的一部分能力鏈接到了這柄匕首之上，這是顧老給你的？」

「不是，是那位。那個老頭。」楚南並不打算為這柄匕首的出處做什麼隱瞞。

楚南起身，他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他甚至可以開始察覺到空氣中一些細微的變化，彷彿自己進入了武俠小說中的入微之境一般。

他簡單的揮動匕首，然後在手指間旋轉、把玩。要知道，楚南之前可從沒玩過這些東西，但突然的這些技能彷彿已經在他身上存在了幾十年一般，爐火純青。

「你要慢慢適應這份過程。現在的你就像是一個新生的嬰兒，但卻突然擁有了一個成年男子才具備的體魄與力量。要抓緊時間熟悉，併合理控制這份力量。」

「我明白。」楚南隨便應了一聲，繼續玩弄著匕首。又隨意出了幾拳，他發現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自己都得到了質的提升。

「你不明白。」沈念的聲音嚴厲了起來，「你最好克制一下，不然我會出手幫你，那種滋味我想你不會再想感受一下的。」

這份突然的嚴肅打斷了楚南的喜悅，「怎…怎麼了？」沈念態度的突然轉變，讓楚南有些措手不及。

「很多人在收穫這份能力后，都會像你這般。興奮、狂熱，到最後難以壓抑心中的慾望，反而把能力當成了犯罪工具，最後的下場，只能是被處理掉。」

「我…不至於的，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那是因為你之前只是普通人，當然沒膽子。但現在你還是普通人嗎？」

沈念的呵斥讓楚南有些回過神來，的確，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超脫了尋常人類的範疇。這樣的力量與能力，如果加之慾望，那後果……

「我明白了。」楚南收起匕首，緩緩對沈念說道。

「明白就好，老師讓我跟著你的目的也就是這個。」

「這個世界上，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多嗎？」

「大概，比你想象的要多。我們像普通人一樣的在社會裡學習、生活、工作，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展現出這份能力。」

「那，有什麼辦法，知道對方是，同類嗎？」

「同類？還真是準確的描述。最開始的宗教團，到今天的社團、俱樂部，每個地區都有著自己交流方式，各個地區也相互協作。這件事老師以後會帶著你的，他將是你的引薦人。」

「聽起來，像是某個神秘的宗教，歷經千年歲月，從古代到現代，一代代傳承了下來。」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千百年來，

一直都是。」

楚南靠在一旁枯樹上，一邊看著天空，一邊無意識地讓匕首在指間旋舞，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第一次如此的輕鬆、自在。

以往的諸多疑惑與迷茫，旅途的勞頓與周折，在面對顧老和沈念眾人時的膽怯與自卑，還有那些切身感受的痛苦，一時間彷彿都煙消雲散了。

就連看沈念的目光都變得自信了起來，甚至帶著一些雄性生物獨有的慾望，楚南開始享受這份力量帶給他的改變。

「嘖嘖，一下子脫胎換骨了嘛。不過，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的好，畢竟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一些。」

楚南撅了噘嘴，又無奈地攤了攤手。沈念說的沒錯，現在的他就像是拿著一把槍的孩子，武器的確具備殺傷力，不過使用者就差的多了。

「我要怎麼做，才能熟練的使用這份能力？」

「這個，要去問老師了。每個人的能力不同，戰鬥方式也不同。記住，你不是依靠能力去戰鬥，而是用這份能力為輔助讓自己更強大。」

沈念湊近了一些，將手輕輕搭在楚南的肩上，嘴巴也向著楚南的耳朵靠去。

「所以，你究竟覺醒了些什麼東西呢？」

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接觸讓楚南變得有些局促，他不自覺地繃緊身體，並將脖子向後靠，甚至出現了下意識的吞咽的動作。

「傷害加深、生命掠奪，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好像要依附於這柄匕首才行。」楚南脫口而出。

「嗯？倒是頭一次見這種？」沈念的表情裡帶著揶揄和質疑，她看出了楚南的有所保留，不過這種事情，不去交底也是正常，她也不好再做追問。

只是如此曖昧的姿勢令楚南著實緊張，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沈念呼出的熱氣打在自己的脖頸、耳朵，沈念散落的長發搭在他的肩上，那抹淡淡的香氣也讓人分外的上頭。

楚南只好咳了一聲，向後方錯開。畢竟這樣的姿勢再維持下去他很難確保自己不做出失禮的舉動。

「哈哈，倒是不經逗！」

面對沈念的嘲笑，楚南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默默嘆了口氣，繼續看著這邊如黑色幕布般的天空。

「好了，我的任務到此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老師和史密斯先生的工作環節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去找他們吧。」

「我？算了，他們不是去找那個奇怪老頭了嘛，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

「笨蛋，快去吧。他們在等著你呢！」

說完，沈念轉身離開，留下楚南一人在風中獨自迷茫。不過想來，這也是顧老的安排了吧，楚南也就只好向著那位老者的居所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