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不會節制
確定好外號，黃梨離開了，說給盧修斯叫過來教魔法。
不一會，管家過來請他到院子當中。
此時盧修斯已經在院子里了，這裡收拾出一大塊空地，有幾個木製假人在旁邊立著，場地中擺放著燈柱，管家立刻離開了。
對方看來已經等很久了，楚江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你準備好了嗎？」盧修斯背著手站立。
「可以了，開始吧。」楚江很是興奮，昨天那個壓根就是體力訓練，根本不是魔咒。
可是下一刻，盧修斯的手突然從背後抽出，一道紅光疾馳而來，楚江心裡一驚，身子往旁邊滾，帶著一身泥土躲開了。
還沒等提出問題，盧修斯手又是一抖，魔法光束襲來，楚江雙腳蹬地，使自己往前撲去。
隨後楚江往前嗆幾步，躲在一個假人身後，大聲喝道：「馬爾福！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句其實是叫紅果她們。
結果迎來的是盧修斯的嘲諷：「小子，假人可擋不住魔法！」緊接著一道爆炸擊中假人，爆炸產生的起浪擊飛了楚江，破碎的木片划傷了他的臉皮。
此時生命值還剩下96點，這是楚江研究的新功能，可以將生命值魔力值啥的實時顯示，不用費心打開面板。
先不考慮盧修斯的動機，最緊要是解決困境。
要是逃跑的話就是自尋死路，首先是巫師遠程手段多的是，再者這裡是馬爾福莊園，他必定在外面設置了防線，飛路網也很難通過。
反倒是院子里只有自己和盧修斯，不如搏一搏。
於是楚江從懷裡掏出雙面鏡，甩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期望鄧布利多能注意到。然後抄起一塊木頭碎片，扔向盧修斯。
可是楚江並不擅長這方面，木片飄飄悠悠落在他的腳邊。盧修斯看了一眼，輕蔑地笑了，隨之釋放魔咒像楚江襲去。
楚江在扔出木片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移動，此時已經成功跑起來，躲過了這次射擊。
盧修斯跟隨著楚江的身影，快速施法，但是楚江的移動路線比較詭異，基本上在假人之間繞行，隨時可能轉彎，所以基本上都是些擦傷。
然隨著假人的損壞，楚江漸漸沒有可以擋住魔咒的方法了，盧修斯再次加快了施法速度，終於一道魔咒擊中楚江的小腿，楚江啪嗒一聲摔倒在地。
到地后楚江手臂用力，往前爬了幾下到一個假人底座後面，盧修斯快步繞行，來到假人側方，正要釋放魔咒。
然而迎接他的是撲向他的楚江，以及楚江手中的魔杖，還有魔杖尖端的紅芒。
楚江尋求的就是一個能擋住紅光且盧修斯離自己比較近的機會，此時可以全功率釋放。（雖然楚江不會別的功率）
盧修斯立刻改為釋放鐵甲咒，虛幻的鐵甲立刻生成，紅芒瞬息而至，全面衝擊著鐵甲，導致鐵甲出現陣陣裂痕。
楚江放出的紅芒和普通魔咒不同，普通魔咒是筆直的光束，而楚江釋放的是不那麼穩定的光柱，它會時大時小。
楚江的魔力快速流失，大約使用一半的時候鐵甲撐不住了，碎片消失在虛空中。
然而盧修斯並沒有老實等著，他從魔杖中釋放了什麼魔咒，紅芒在他面前速度大減，他趁此機會施展了幻影移形，在楚江身後現身。
楚江想要控制魔杖轉向，可是根本動彈不得，自己的魔力順著魔杖快速宣洩，積攢到盧修斯的減速待中。
終於，減速魔咒失效了，
聚集在一起的紅色光芒形成團狀，帶著轟鳴聲急速向前，擊中了院子旁邊的樹林。
只聽見「轟！」的一聲，一棵懷抱粗細的大樹被擊中根部，紅芒滲入土壤，狂暴的力量掀起飛沙走石，炸出一個兩米直徑的大坑。
大樹的根部被徹底摧毀，有加上土壤的離開，晃悠悠倒在了地上，發出轟然巨響。
盧修斯看著有點后怕，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可能就沒了。
然而楚江無暇欣賞這藝術，他進入了狀態「魔力枯竭」。
上次魔力枯竭的時候，楚江因為傷太重加上頭部受重擊導致昏迷了，沒能體會到相應的感覺。
此時的楚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提不起勁，明明身體狀態完好，但是就是不聽頭腦指揮。沒過多久，就連腦袋也難以繼續思考，只是不是所謂的運作著，渴求著名為「魔力」的東西。
如果從外人視角來看，就是體表出現了暗藍色的浮動紋路，每當楚江想要有所行動，就會被這些紋路阻止。
正當楚江沉浸在渴求中時，一團紅色的光飄到楚江眼前，楚江空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卻無法存留在腦海中。
光團中包裹著一個藍色的小瓶子，它將瓶中的液體滴入楚江嘴裡，液體立刻被吸收，流向四肢百骸。
魔力枯竭狀態立刻被解決，楚江如同驚醒一樣恢復意識，雙唇饑渴地嚅動，攝入藍色的液體。
此時楚江的魔力值快速恢復，那種失控感迅速消失，楚江試著動了動身體，有一種麻木感，但是可以操控了。
看著旁邊站立的盧修斯，楚江苦笑一聲，他已經明白這是紅果安排的一場試煉，也可能帶著一點懲罰的意思，畢竟自己最初確實是有點狐假虎威。
果然，那朵給自己喂葯的光團往旁邊飄，隨後開始擴大，同時漸漸變成人形，然後啪！地一聲，光團破裂，紅果出現了。
「呀吼，你小子很厲害嗎！話說你這招看上去跟我的差不多啊。」此時的紅果顯得有些興奮，還很是歡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盧修斯面無表情地上來行禮，紅果揮了揮手讓他退下，於是他開始恢復場地。
「這是你安排的試煉嗎？」楚江提問，不過顯然答案已經知曉了。
「沒錯，希望你不要生氣，這也是打壓一下你的氣焰。有許多試煉者天賦異稟，在試煉事期順風順水，養成了目空一切的態度，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可是等轉正後，才知道聖堂的任務有多難，這時候再更改一些習慣已經來不及了，甚至可能因此而死。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小開頭，想你這樣的好苗子我會多關注你一些的，希望你以後能回報我們。」
紅果突然嚴肅起來，這讓楚江有點不適應，趕忙點頭應允。
「嗯，態度很好嗎！你感覺還行嗎？」
「還不錯，喝完葯之後好多了，話說那是什麼葯？」
「你資料欄應該更新了，是魔力恢復藥劑Ⅱ，現在成自己人了，就不用還了。」
楚江點開一看，藥劑欄里出現了新的藥劑。
【魔力恢復藥劑（Ⅱ）】
類別：消耗品/藥劑
品級：優質品質：標準
簡介：飲用后一段時間內持續恢復魔力，如其他能量體系者飲用會有微弱效果。
限制：持續時間內飲用會導致藥效下降，使用后1小時5分鐘內產生魔力恢復藥劑抗藥性，藥效削弱15%~60%。
價格：當前階段無法購買。
這次估計自己沒欠下人情，畢竟是她們設計自己來著。
此時楚江注意到那個什麼品級品質啥的，於是詢問紅果。
紅果簡單介紹了一下，就是說聖堂中的東西基本都按照品級進行了劃分，已知的是粗劣、普通、優質、精良、卓越，據說後面還有。
至於品質，則是同類物品的完成度，以標準為及格線，一般出現在藥劑這樣的消耗品上。
被紅果簡單普及了一下知識，那邊盧修斯已經修復完了場地，除了那棵倒霉的樹。
紅果叫他過來，盧修斯低頭行禮。
「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傢伙釋放了一個不知道什麼能力，據他自己說這個是一旦使用，就會傾瀉全部魔力。不過也可能是他操控不好，總之你會不會類似的魔法？」
盧修斯想了一下，回應道：「紅果大人，最接近這個的是魔力衝擊，這個不算是魔法，就是簡單地用魔力進行衝擊，沒有什麼魔法效果。」說著他一抬魔杖，一道藍光擊中了附近的一個假人，假人被擊打地搖晃一下，確實沒有任何類似爆炸、變形一類的魔法效果。
「這個效果跟打一拳類似，但是他釋放出來的好像有點不同，除了威力比較大以外，還有一種滲透再爆炸的感覺。」盧修斯指著留下沒修復的老樹。
紅果湊過去觀看，發現老樹和附近的土壤都是內部被破壞一部分，好像孫悟空在鐵扇公主肚子里打人一樣，都是從裡面的每一處進行攻擊，最奇妙的是，這好像是物理攻擊，沒有魔法效果。
「嗯，看上去就是魔力衝擊，但是前面加入了一個滲透的過程，這可就比普通的魔力衝擊厲害多了。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才難以控制釋放量的吧。」紅果試著分析，「既然如此就先學習別的魔法吧，或許等你實力提高一些就能控制了？」
看紅果也沒辦法，楚江自然也沒辦法，只好把這個當成大招一樣的東西存留下來。
稍作休息，盧修斯的正式教學開始了。
昨天已經訓練過姿態了，這個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需要回去慢慢練，今天要正式教魔咒了。
首先教授的是最簡單的光亮咒，盧修斯魔杖輕點一下，嘴裡說到：「熒光閃爍。」
他的魔杖尖端冒起一個淡藍色的光點，如果在黑暗的地方能起到一些照明作用。
「重要的點是手臂揮舞的方式以及發音，這次我方面一些。」
他熄滅光亮，將手伸到燈下方，慢慢地施法。
「熒光閃爍。」說話也慢了一些，但是光點出現的一點不慢。
盧修斯示意楚江試一下。楚江將魔杖舉到胸前，輕輕點了一下，念到：「熒光閃爍。」
結果沒有事情發生，盧修斯讓他再來一遍也無果。
「你的手上下擺動太大了，要輕輕地點。」盧修斯冷著臉說這種話，還真是反差萌啊。
照著他所說，這次楚江將擺動幅度縮小，最終念出咒語。
BING！一個熾目的白色光點閃現在魔杖尖頭，迅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它如同閃光彈一樣刺眼，並且很是持久，將昏暗的庭院照如白晝。
盧修斯剛才盯著楚江的手部動作，眼睛離魔杖很近，這光一閃，盧修斯大叫著向後跳去，腦袋磕到了假人，趕緊一手捂著眼睛，一手釋放鐵甲咒。雖然鐵甲咒並不能擋住光芒。
楚江也被閃到了，一瞬間眼睛火辣辣地疼，他立刻閉緊雙眼，可是薄薄的眼皮擋不住強光，眼球仍然疼痛。
哪怕在強光中，個人面板還是清晰可見，此時楚江的魔力值穩定下滑中，現在已經到了一半了。
果不其然，楚江的手好像粘在魔杖上了，根本松不開，他只能將魔杖儘可能往外伸，同時腦袋使勁往後轉。
就在這時，一種軟軟滑滑的東西觸碰到楚江的右手，感覺像是果凍。果凍鑽到魔杖與手掌之間，輕輕一撥，魔杖掉在地上，強光也隨之消失。
不過楚江仍然看不見東西，眼前只有白色，一些輪廓在後面移動，但是根本看不清（面板除外）。
在紅果看來，他的眼睛難以聚焦，眼眶和眼白泛著嚴重的紅色，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盧修斯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兩人才漸漸能看見東西，眼中的痛感也減弱了一些。
管家早已過來攙扶盧修斯，給他手帕以擦拭眼淚。
「哎呀，這可難辦了啊，你小子放魔法怎麼不知道節制啊，要不是我及時阻止，又得魔力枯竭了。」
楚江流著淚道歉加感謝，對盧修斯一通道歉。
盧修斯表示這是紅果大人的任務，是自己該做的，不過需要回去休息一下。
管家攙著盧修斯離開，眼睛的疼痛很好處理，但是心靈的驚嚇有些困難。
望著盧修斯的背影，楚江提出疑問：「團長，你是怎麼讓盧修斯如此忠心的？」
紅果臉色微變：「你別叫我團長，我有點膈應這個稱呼，叫我紅果姐就可以了。」
「好吧，紅果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額，其實主要是我魅力屬性比較高，任何人看到我都會不由自主生出好感，進而方便交流。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忠心，我就是恐嚇加誘惑，還有自己一些技能效果。他是有可能叛變的，所以以後學魔法的時候我都會安排人看著。」
看著紅果傲人的身材以及絕美的面孔，楚江相信了這些話。
「哎呀別說這個了，還是聊聊你的問題吧，你這個控制力不行呀。」可能是衣服反光，她臉看上去有點紅。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之前在木屋的時候也是這樣。」
似乎是想起那天的事，紅果臉色更紅了。
「這個可能是跟你的天賦有關，你不介意告訴我吧？」紅果禮貌地詢問，這種事情都是隱私，畢竟楚江還沒加入鮮果呢，紅果剛才不解釋自己魅惑能力也是同一個道理。
「可以啊。」楚江立刻轉述了天賦內容，但是隱瞞了魔能之軀（殘）這個名字，紅果也沒問。
「相當強力且偏重的能力啊，我都羨慕了。你這個問題主要出在魔力量太大以及施法效率高上面了，龐大的能量快速釋放，你這個新手控制不住很正常啊。原本對自己能力的控制都是老課題了，只要勤學苦練都能解決。但是由於你天賦過於強大，所以連練習都練不了。」
楚江聽明白了，就好像學生一步步學習能掌握很多知識，可要是直接來高等數學那怎麼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問題就是難以駕馭魔力，每次釋放自己都無力停止，直達魔力枯竭。
楚江覺得這個問題出現的主要原因，就是自己的天賦不是原生的，並且有著殘缺，所以給自己帶來了麻煩。
「那紅果姐，這問題咋解決啊？難道我就只能當個一次性的炸彈嗎？」楚江表現得有些焦急。
「那到不是，辦法還是有的。最笨的辦法，就是先不要進行魔法的修行，等自身基礎屬性提高，達到能訓練的水平再練習。或者使用一些裝備，能夠抑制魔力的過量使用，雖然這樣不夠靈活，但是也能用。但問題是這類裝備比較少見，符合你的水平的就更少了，等我回去找找。」
紅果對楚江說得上不錯，也答應了自己會想辦法，但是有個重要問題。
「可是紅果姐，學不會魔法我這次試煉都過不了啊。」
「嗯？你的任務是啥？說給我聽聽。」其實這個也是隱私信息，萬一有人針對呢？
楚江把三個任務都說了一邊，順便還說了自己選魔杖時候的特殊現象。紅果捏著下巴思考。
「嗯，你這個猜側差不多，所謂獲得魔杖，應該是獲得認可。要是學習妖精魔法的話你一樣控制不住，要是當成狼人可是對你天賦的極大浪費。
這樣吧，我們想想其他獲得魔杖認可的方法，如果到最後還不成功，咱們寧可試煉失敗，反正你才是第一次，我會補償你的。」楚江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
點頭答應，今天就到這了，紅果放楚江回去睡覺，自己卻在面板中翻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