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微妙關係
好不容易上的體育課自然要好好珍惜,男的在一波,女的在另外一波,基本上要麼在操場上分成各個小集體聊著天,或者男的一批去打籃球。
球場上也是展現自己的一次機會,各個同學揮汗如雨,一群人男同學搶著幾個籃球,即使玩到後面身體大汗淋漓,也不會停止,直到下課鈴響起,之後再回到教室。
周一軍在玩籃球時又在顯示他的霸道,如果有弱小的同學搶他的籃球,他毫不猶豫直接一腳踢過去,被踢的同學也不敢反抗,拍拍身上的灰塵,退了回去。在身材發育上面,周一軍佔得了巨大的收拾,初一大部分的男同學個子還沒有發育好的同學對周一軍來說不足為慮,只要周一軍想,他想怎麼欺負他們就怎麼欺負他們,收到周一軍欺負的他們也不敢報告老師,就是怕後期的報復,這樣的忍氣吞聲使得周一軍的行為沒有得到絲毫的收斂,他只是覺的班裡的學生實在是太好欺負了,而且他越發的發現欺負別人還挺有滿足感的。
吳志、周一軍、徐中進,他們三個人的宿舍是被分到301,因為是三樓,又在最邊緣的地方,所以一般很少有同學去串門,又因為周一軍在那個寢室,所以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去樓上跟他們交流。
隨著天氣的逐漸變冷,再往後的時間也快要到寒假了,剩下的兩三周的時間這個學期就結束了,寢室209的眾人正在嬉笑著聊天,有的人無所謂接下來的期末考試,有的人則看看之前的筆記,看看自己還有哪些是不會的。
劉少威就躺在床上看著之前的筆記,不過從書包裡面拿起筆記本這才發現自己帶錯了,帶成了吳志的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帶成他的筆記本了,這就尷尬了,不過既然都帶了,那就看看也無妨。
正當劉少威在看著吳志的本子時,隔壁寢室的谷長豐來串門了。他們寢室的熱水沒有了,所以就來白嫖一杯熱水來喝。
「喲,看書呢,好認真啊。」吳長豐笑著說道,順便熟練的找到水壺接起水來接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啊,也就隨便看看的。」劉少威笑著說道。
「可以借給我看看么?」谷長豐說道。
「可以,但就看一下,因為這個是吳志的,我拿錯了,明天還要還給他。」
「好的,沒事,我就隨便看看吳志記了什麼。」谷長豐安耐不住好奇心,正準備拿過去看看。
「那給你看一下。」劉少威把筆記本遞了過去。
筆記本裡面的字體很是秀麗、工整,一眼看去就覺得這個字很漂亮,但似乎在哪裡見過,谷長豐想了許久,這時的腦袋終於想了起來,立即說道:「原來是吳志!」
「嗯?這本來是他的筆記本,難道還是別人的?」劉少威笑著說道,「你不看給我。」
「我不看了,你拿去吧。」谷長豐拿著自己的水杯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寢室。
剛一進門,就把寢室的門關上,開心的對著寢室同學說著。
「找到了,找到了!」
「什麼,找到了,這麼激動幹什麼?」室友都感到很鬱悶,谷長豐剛剛還正常的,現在感覺抽筋了一樣。
「我找到那個內應了。」谷長豐激動地說著。
「誰?誰?」眾人疑惑不解。
「是吳志。」
眾人驚奇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是在他的筆記本上看見的,終於找到了他寫的字了。」
「卧槽,原來是他,怪不得徐中進和周一軍屢次違反紀律都沒有事,原來都是他關照著不記名字,然後記我們的名字。」
「是真的賤,原來一直是他在打小報告。」劉明澤說道。
「我今天看見他寫的字了,就是和那個小報告的紙條上的字一模一樣,不會有另外的人了,除非還有人寫的字和他一樣,哎,沒想到是他,看樣子是要提防著他了。」谷長豐很難受,但只能提防著他。
「我和幾個宿舍的說一下,不要和他聯繫了,隔離疏遠他。」劉明澤說道。
「是的,看後面誰敢和他搞好關係,對了,你們誰和他搞好關係,就是不想和我搞好關係。」谷長豐看著寢室的室友說著。
「怎麼會,肯定離他遠一點。」寢室其餘的眾人說道。
「離他們寢室的人都要遠一點。」谷長豐說著。
只要他們寢室玩的不錯,有一個人聊著寢室的發生的事情傳過去,那很快大家都知道。
因為大家都多多少少被吳志給坑過,各種各樣的小報告滿天飛,本來男寢室的事情就沒什麼值得說來說去的,但吳志就是一直報告上去,小到寢室之間鬧摩擦,大到周末誰去外面玩遊戲,都被報道過,大家被老班喊去辦公室罵過教育過都是常事,只是同學都覺得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但就是有人吐露給老闆,差點讓大家以為寢室裡面有人裝監控了。
這樣也很好解釋周一軍為什麼如此囂張,但老班卻認為他只是一個平常只注重外表打扮的男同學,徐中進上課老是各種違反紀律,但在違反紀律的名單上從來沒有他的名字,幾個成績好的記名字的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怎麼會查自己人。
他們幾個都是彼此的保護傘,周一軍希望得到吳志不被告發的保護,吳志希望周一軍的武力值保護,而徐中進希望得到他們的的雙重保護,這樣使得這三個人在班級裡面的關係看似固若金湯牢不可破,使看起來假的友誼也是像的友誼,使看起來假的朋友也算是真的朋友,他們三人默契的保存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如果都彼此失勢,自然分崩離析。
很快,吳志是內應的消息除了301寢室其餘都知道了,接下來的日子裡,大家很有默契的和著寢室301的寢室成員保持著安全距離,剛開始寢室301的人員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後面他們寢室就發現不一樣了,班裡的男生和他們的說的話也是越說越少,甚至沒什麼人願意和他們寢室成員一起聊天、吃飯了。
直到有人戳破了這層肥皂泡,他們當中這才有人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