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
陳漁仔細地開始觀察自己所在的教室。
到底是哪裡讓我感覺奇怪,陳漁努力調動自己的腦袋思考。
柳哲看著陳漁露出認真的神色在教室里四處走動,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刀。
她想要用小刀劃破自己的中指,可眼前的影像卻開始模糊。
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柳哲知道這是因為自己被排斥了。
」我知道哪裡奇怪了。」
陳漁的聲音勉強讓努力抵抗排斥影響的柳哲打起了精神。
將自己手上的小刀收起,柳哲看向陳漁。
「我剛剛一直在努力尋找這個教室和我見過的有什麼不一樣,可我什麼也沒發現。」
陳漁停了一下,「可反過來想這間教室是不是和我的教室一模一樣,然後我發現是的。」
「這種一樣不是布置上的相似,而是將我們所在的教室搬過來。」
指著教室後學校為了替學生營造良好環境專門購買的植物,陳漁走近拿出了其中的一盆仙人掌。
示意柳哲用手碰一碰仙人掌。
感受到僵硬的手感,柳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哈哈,這就是老師特意誇獎你養的好的仙人掌,怪不得長的這麼好,原來它是假的啊。」
陳漁有些尷尬地將仙人掌放回原位,誰能想到當初自己偷的懶居然在這種時候要自己主動說出來。
「這樣看你果然被盯上了,為獵物創造放鬆的環境也是它的手段之一。」
柳哲平淡的話語讓陳漁有些不知所措,他連自己到底被誰盯上了都不知道。
有些無力地將手搭在牆上,陳漁想稍微喘口氣。
可突兀的他竟然在本應很安靜教室里聽到了聲音。
「嘭,嘭嘭,嘭」
陳宇閉上眼睛將耳朵貼近教室牆面,果然奇怪的聲音越發明顯。
甚至於明明他閉上了眼睛。可他卻感覺一棵樹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棵樹十分巨大,茂密的樹冠好像遮住了整個天空,因為陳漁發現自己向那棵樹的上方望去除了樹葉什麼也看不見。
努力的忽略樹葉上不正常的彷彿是鮮血流動一樣的脈絡。
陳漁將自己的眼睛閉得更緊想要看清那棵樹的根部。
不對,它沒有蓋住天空,只是我們包括這個學校早已經被他吞入腹中而已。
陳漁感覺這棵樹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有些焦急的想要走遠,卻發現自己好像動彈不得。
柳哲擔憂地注視著陳漁的動作。
在她發現陳漁靠著牆的手不自然地垂下,可他的身體卻分毫未動時,柳哲不再猶豫。
掏出自己兜里的小刀,柳哲瞄準了陳漁的胳膊。
「學長,小心。」
誰在叫我,還掙扎在奇怪的景象陳漁努力地想要跟著聲音走出去。
就差一點了,此時的陳漁玩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他只能感受到有一人將自己抱起。
「潑點水吧,他要是再醒不來估計就是被吃掉了,早點拉出去埋了當肥料我們還可以多活幾天。」
伴隨著冷漠的話語,陳漁只感覺到水滴到了他的臉上,馬上就要流到他的耳朵里。
掙扎著睜開了眼睛,陳漁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先的教室里了。
「學長,你終於醒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被輕易吃掉。」
剛剛從被魘住渾身不能動的狀態中醒來,又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陳漁選擇暫時沉默來觀察情況。
剛剛出聲叫自己學長的男生陳漁認識,他正好是比自己低一屆的體育生。
好像是叫盛歌,陳漁對這個人有印象是因為他在他們學校也算是個名人。
好像自己周圍的女生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叫什麼小狼狗。
這個外號或許還有些貼切呢,注視著隨著盛歌說話露出的犬齒,陳漁努力瞎想著抑制住自己想要詢問柳哲下落的想法。
畢竟柳哲看起來好像還會一些自保的技能,自己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弄清楚這些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人的情況。
看著保持沉默的陳漁,盛歌沒什麼動作,他身邊的男人卻先坐不住了。
尖銳的碎瓷片被男人毫不猶豫地比在陳漁的脖子上,因為離得過近已經劃出了些微的傷口。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巧的是我也有,所以現在我問你答。」
注意到陳漁的視線向瓷片偏移,男人微微一笑。
「請你相信這個小東西是為了我們大家都好,畢竟我還不知道你是真是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