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擊殺
「啪啪啪啪......」一串如同清脆鞭炮爆炸的聲音在港口響起。
那幾艘海船將原本就不大的海港出口封堵的嚴嚴實實,此時距離岸上也不過三十多米的距離,正處在隨時可以登岸廝殺的狀態,但正是手槍的有效射擊範圍之內。
齊有道有數次在日國出任務的經歷,深知這個國家的心態,更何況近代的國讎家恨無不和這個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此時見那二人如此猖狂的狂悖模樣如何還能忍得了。
將兩隻手槍內的所有子彈全部打空,只要那船上看著像是頭目的他都挨個的給點了名,群龍無首這個成語用在這幫傢伙身上絕對好使。
「還不為大當家報仇,難道等著讓那些倭賊殺過來嗎?」雙手快速的換上彈夾,齊有道一
個縱身便向著那艘已經抵靠在岸邊的沙船衝去。
「爽!」齊有道只覺得此時的身體狀態極其玄妙,仿若周身都在自己的絕對控制之下,雙腿在修建的石板上只是一點,身子便入乳燕一般向前飛去。
就連平時極難做出的一些規避動作現在也都信手拈來,只是幾步之間邊飛過了那三十多米的距離,只在那些倭寇急急鋪架的棧板上一點,借著那棧板的彈性便如一隻穿堂箭般直直插進了那些倭賊之中。
「殺倭賊!」劉勛一聲大喝,便也跟著沖了出去,他行走海域這些年自是知道那些倭寇海賊的尿性,要是讓他們佔了這裡,剛才那兩個反骨仔說的話絕對不會只是一句玩笑。
一時之間岸上的諸多漢子猶如被點了火的油桶一般,一股衝天的煞氣如同燎原之火瞬間點燃了岸上諸海客的胸膛。
作為遊走在大海上的他們早就將腦袋掛在了褲腰帶上,哪裡能輕易忍受被那些倭人騎在脖子上的羞辱。
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港口立時便又廝殺聲震天,借著慣性那六艘大船此時已經完全靠了岸,即使再想撤出港口也不是一時間能完成的事情。
而不管是那些從船上衝下的倭人,還是衝上船的明人護衛海商,此時都是殺紅了眼一般,只要見得前面有人阻擋俱是一刀斬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是讓齊有道驚訝於此時大明人的血性似乎並沒有像後世傳言的那樣懦弱。
此時齊有道的身側早已經沒有了站立的倭人,至於原本坐在船上那高高的座椅上顯示身份的矮小老頭子早就被他一槍給爆了頭
從那些倭人驚懼的話語中他也知道了這小老頭的身份------德川秀忠。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傢伙好像在歷史上還留下過名字的,看來也是個角兒。
不過今天遇到了齊有道也算他倒了八輩子血霉,原本想過來抖個威風順便再將海龍王的勢力收入囊中,哪曾想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出口便被齊有道一槍個了了賬。
而原本圍在德川秀忠身邊的家臣也在齊有道的槍法下沒有翻起絲毫的浪花,那些倭寇哪裡看到過如此犀利的火銃,竟連珠彈般絲毫不需用去佔用換藥的時間。
待得兩隻手槍還剩一半子彈的時候,齊有道便將手槍收回腰間,雙手順著褲腳一抹兩柄短刀便出現在手上。
向著船上的那些矮小倭人一個衝刺左手一刀就抹在了一人的脖子上,也不看結果右手直接反手刀又是一記直插,便將刀子插在了另一個倭人的後頸上。
腳步浮動間竟是以快打快的打法,只是身法比起那些靈巧的倭人卻又更快上了幾分,待得他長身而立時,身邊便是已經躺下了十幾具倭人的屍體,均是一擊斃命。
「投降不殺,否則,死!」一句熟練的倭語從齊有道的口中喝出,他有不止一次在東瀛執行任務的經驗,語言關自不是什麼障礙。
原本仍殺意盈腦的倭人在齊有道的一句倭語斷喝下陡然停頓了下來,似乎有種本能的畏懼感在讓他們進退不得,一時竟是失去了廝殺的勇氣。
讓他們衝殺可以,可眼前這人出手之間竟是從沒有落空過,手起刀落間必收人命,竟是給了他們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
「怎麼,我連德川秀忠都殺了,你們還要遵一個死人做主人嗎?如果這樣,那我是不介意送你們和他一起在下麵糰聚的!」
又是一陣低沉的聲音傳過,齊有道的聲音似乎有種奇特的壓力。
「主上恕罪!」那原本猶豫不決的倭人突然齊齊的跪倒在甲板上,竟是真的臨場投敵向齊有道表示了臣服。
「畏威而不畏德,古人將他們的秉性研究的果然入木三分,什麼武士道精神,都是扯淡!」
齊有道心中冷笑,這些傢伙若是打順風仗欺凌弱小的時候,完全可以算的上以一當十,但是在逆境翻盤的境界和能力上幾乎為零。
「讓他們都跪在地上,接受我的收編,否則死!」
一聲大喝如同春雷乍現,齊有道用倭語和大明話重複了幾遍,更是用幾種沿海的方言又說了一遍,以免那些海客中有聽的不太清回頭再引起不必要的死傷。
「降者不殺!」船上的眾倭人齊聲大叫,不多時,幾艘海船上的廝殺便都安靜了下來,而那些原本準備襲殺奪島而來的倭人也都交了武器安靜的走下船來。
「齊兄弟威武啊!」看著緩緩走下船的齊有道,劉勛齜牙咧嘴的走上前來沖著齊有道哈哈大笑。
顯然他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剛認識的小老鄉卻原來是如此厲害的狠角色,剛才他和許多海客可是看得真切。這小老鄉不說身上的那手銃犀利絕倫,就是那身手也是著實了得,行雲流水間那些如同猴子般靈活的倭人便紛紛被他一刀斃命。
而那些平日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海客凶人,在那些倭人的圍攻下能保住自身已是非常不易,像劉勛這樣能斬殺兩個倭人那都已經算是極為不錯的好手了,哪裡見過如這齊有道一般殺倭人入宰雞的。
不,是比宰雞更簡單,宰雞還得一手提著雞脖子呢,而齊有道幾乎次次都是手起刀落間便有倭人委頓與地,顯然都是一刀斃了命,一時之間鎮得那倭人噤若寒蟬,更是在其兩聲大喝聲中便投了誠。
立時齊有道的身影便猶如那七進七出的常山趙子龍,又好比那溫酒斬華雄的關雲長一般,竟是壓得船上船下眾人一時無人敢與其對視。
緩緩下了船的齊有道此時心中只有欣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竟然何時變得如此之好,剛才那些戰術動作原本隨著這些年歲數上來后,便漸漸有些心力跟不上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比起當年身體最佳狀態下施展的還要流暢,一套動作下來竟是有種神清氣爽之感。
他此時已經有些漸漸明白為何貨輪上那些屍體都縮小了一大圈,而自己的身體也明顯的縮小了很多,更是外表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要小的多。
想來是來到這裡的過程中經歷了某些未知力量的重壓,那些普通的船員扛不住便都死了,而自己卻扛了過來!
至於為何就他一個人扛了過來,他此時也有了一些推測,應該是和他這些年一直持續修鍊那軍中的硬氣功還有他後來托戰友關係搞來的那內家拳有關係。
看到旁邊一個小腿粗細的旗杆,齊有道運氣於手,向著那旗杆便是隨手一劈。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過,那小腿粗細的旗杆竟是被他一手劈斷,而那仿若玉石般修長的手上卻是絲毫破損也無。
那旗杆本就是極其堅韌的硬木經過經過特殊處理後方才成型,別說用手去劈砍,就是用利刃去砍也是極為不易,沒想到在齊有道的手上竟是猶如豆腐渣一般被一擊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