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送別

及笄禮一，魏芸兒沐浴戒齋，家靜待成禮。

魏清源早讓林婆子找些街坊鄰居，把家打掃擦洗，裡外布置一新。

及笄禮對女子而言，極為重的。女子一生，僅次於婚禮的一件事。

對於魏芸兒，未知世界的闖入者而言，令興奮難忘。

及笈禮當，以看魏清源當地聲望頗高。

四鄰八方，都送禮。里裡外外幫忙打理。家往，熱鬧非凡。

姜夫王夫更早早到。招待女賓，關照細節。

整及笄禮莊重熱鬧。

王夫作為贊者，為魏芸兒梳發正笄。

姜夫為魏芸兒，換成女子所穿的襦裙。

魏芸兒門，當著賓，一拜魏清源。二拜王夫等師長輩，包括學堂老夫子。三拜祖先。

三拜體現了一成年女子，感謝生養的父母，教育的師長，眷顧的祖先。

禮畢，眾賓客離。王會寧姜婷閨房等魏芸兒。

三姐妹敘了一回話，王會寧說京父親的信，母女近日返京。

再幾日，就啟程。

魏芸兒深念，王夫對自己的拳拳愛心，王會寧的關愛友善。

魏芸兒表示一定送送。

魏芸兒將王夫即將離開靖江的事情，告訴了魏清源。並說自己一定送別。

「應該的，王夫待如子侄，此次及笄禮也多虧用心操辦，順利禮成。」

魏清源沉吟了一：「王夫離，知何日才能再見。芸兒一定用心準備一份謝禮。家還些安濟丸，到帶作為送別之禮吧。」

「祖父，從靖江府到京城概多少日？」

魏芸兒一好奇，就開口問了。

魏清源捻須一笑：「就遠了。從靖江府船，行船月余，到達吳郡，岸再坐車，經江寧、永安、京口，一路順利，十餘日就到京城。」

魏芸兒聽完暗暗咋舌。

從靖江府到京城，一路車馬勞頓，接近兩月。

怪得許多古，一輩子沒村。

一路知，打打點多少東西，花銷一般的家，負擔得起。

王夫會寧船，一多月，一般能受得了的。

魏芸兒暗思量，抬頭問魏清源：「祖父，什麼藥物能解乏提神，緩解舟船勞頓之苦嗎？」

「外面賣，但東西好壞就知了。還幾間，祖父腌制一罐草藥梅子，送王夫。」

回到房間，魏芸兒細想該送什麼禮給王夫。

最方便的還頸枕。

一回的頸枕做得精緻些。布料好的，做工也精細。

第二日魏芸兒帶著桂兒離了家，採買布料。買完布料又到回春堂轉了一圈。

果然如桂兒所言，藥鋪里生意尚，雖然只布衣百姓，了就了生氣。

魏芸兒從庫房取了蘿筋，返回家。

接的日子，就閨房裡慢工細活。

一回生二回熟，更何況分外用心。

做的頸枕連桂兒都沒得挑。

早兩，魏芸兒帶了到姜府，向王夫表達了，自己對的感激之情。

王夫看了看頸枕，滿臉笑容。

「芸兒真靈巧的孩子。會寧與相處久，分外投緣。此到京城，知何日才能相見，保持書信往，方負閨姐妹之情。」

魏芸兒一一應。

王會寧又拉著魏芸兒，了閨房，細細敘話。

臨別，王會寧還送了好幾件禮物，以表姐妹之情。

魏芸兒送了自己繡的帕子。

只綉工好，怪好意思的。

王會寧卻很喜歡，臨別，還紅了眼眶。

姜婷更哭濕了帕子。

到了王夫離開的日子。

蒙蒙亮，魏芸兒早早打理好一切，帶著桂兒坐著驢車，往城門口趕。

到城門口等，魏芸兒遠遠看見姜員外騎著馬，領著王夫的一行車駕，慢慢行。

魏芸兒忙招呼忙趕著驢車向會合。

王會寧看到魏芸兒，萬分驚喜，到車坐一起。

路抓緊間敘敘姐妹之情。

一路說一路走，原本挺長的路，也得分外的快。

行至碼頭，王夫會寧了車駕。

三碼頭邊的茶樓里喝茶。

姜員外指揮的，把後面車駕的行李，一一搬，好多箱子。

果然窮家富路，古代一趟遠門真容易。

行李裝備妥當，臨啟程，王夫再三叮嚀，魏芸兒好好照顧好自己。

王會寧緊緊拉著魏芸兒的手，一竟說半句話。

魏芸兒拿帕子，輕輕擦王會寧眼角的淚珠，把準備的蜜餞果拿。

「夫，會寧姐，一路風急浪，間又長，恐坐久了身體睏乏，食慾振。乾果蜜餞芸兒祖父，用藥材腌制的，能開胃生津，提神醒腦，用解解乏。」

王夫會寧聽了，萬分感謝，才依依惜別。

船起錨了，魏芸兒目送姜夫會寧了船，與揮手別。

船漸漸離了碼頭，越行越遠，也慢慢看見了。

魏芸兒真真切切感受，一別千里，再難相見的惆悵。

送行后，姜員外讓魏芸兒坐車，一同回城。

魏芸兒說坐車久了，身體疲乏，想再歇歇。

姜員外見魏芸兒身體適，執意留，好勉強。

看只一丫鬟，年老的鐘叔照顧魏芸兒，就留了兩僕役。

囑咐一起送魏芸兒回家，才放心離。

魏芸兒知，作為姐，沒家陪伴留碼頭，任性了。

面對滔滔江，就想著再呆一會兒。

快一年了，自己活得心翼翼。

想著如何應付世的物，努力的融入，真的累了。

只此刻，水融於一色，物都極遠，地間彷彿只自己一。

魏芸兒正惆悵，桂兒指著遠處，叫：「好威風的官船啊！」

魏芸兒循聲望，遠處停著一艘官船。